陳董事逃走的方向自然不可能是前面,八成是爲了避開他們像反方向逃了。
陳董事帶着陳夫人,要顧及女眷的行動是不是方便,八成不會跑的太遠。
她考慮了一下自己的速度,雖然跟上傅少庭還是有些勉強,但是她已經在盡力不給傅少庭拖後腿了!
而陳夫人那樣的女人,應該不會比得上自己。初步確定了路線,他們就又往後追了過去。
但是往回的路多半都時向下的山路,每一步都是步履艱難的,一個不小心順着坡滑下去,那多半是要摔的很重的。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便是這個道理。
這一帶的山路又不像那些還有些人煙的山,一看便是那種荒廢了好長時間的,一般沒什麼人會來,所以亂七八糟的植被生長得非常放肆。
有些藤蔓到處蔓延,纏繞在樹上石頭上,爬的遍地都是,讓人極難從這樣的路通行。這樣就算了,還有一些樹木是因爲各種自然原因而攔腰斷裂,就這樣擋在路中間。
這裡的樹木可不像城市裡栽種的那種,也不知道生長了幾十年了,又粗又壯,單是挪開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爬過去了。
蕭暖暖雖然鐵了心要跟上傅少庭,但是女人的體力與身體素質想要跟男人比還是比較困難的。
她爬的極爲吃力,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但是跟在傅少庭的身後卻依舊是一聲不吭,就好像做着這些事情輕而易舉一樣。
“累嗎?”
傅少庭想要搭把手,扶着她一點兒,但是蕭暖暖卻拒絕了他的好意。儘管自己的確吃力,但是在傅少庭問的時候,卻還要假裝自己一點兒壓力都沒有。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傅少庭一邊關心着妹妹的安慰,還要擔心她會不會有事。
“不累!”
蕭暖暖以爲只要自己不說出來,就沒事了,不會被發現。
但是,這又是怎麼可能呢?
傅少庭對於蕭暖暖能不能跟得上其實是心知肚明的。翻越這樣的山路就他身體素質這麼好的大男人都不覺得輕鬆,更何況是蕭暖暖。再怎麼逞強,蕭暖暖也終究是個女人。
“這山路比較難走,是挺累的,我也知道,你不要硬扛着,要是累了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在這裡等着保鏢過來接你就好了。我不希望放過陳董事,但是更不希望你受傷,明白嗎?”
傅少庭的語氣很溫柔,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了摸蕭暖暖的腦袋。
這裡四處都是懸崖峭壁,他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滾下去,他唯一怕的就是妹妹還沒有救出來,就讓蕭暖暖先受了傷。不管是誰收到傷害,都是傅少庭所不願意的。
蕭暖暖自然知道,傅少庭心裡的顧忌,她不願意讓傅少庭擔心,但是想親自找到傅明月的心卻是不假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蕭暖暖咬了咬牙,“就這樣的山路而已,難走是難走了一點,但是對我來說又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你放心吧,不能親自逮到那傢伙,救出明月,我會內心不安。”
說到了最後一句,蕭暖暖似乎是在反問,可又像是在表明着自己的立場,“傅少庭,你不相信我能保護自己嗎?”
傅少庭愣了愣,蕭暖暖的態度堅定,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
相處了這麼久,傅少庭還能不知道嗎?她是真心的,和自己一樣,希望能夠救出明月,傅少庭一直都知道。他也不好說什麼阻止的話,更相信有自己在一定可以保護好這個女人。
山中有沒有豺狼虎豹這都是不可知的事情,但是根據一路走來的情況看來,八成是存在的。只是因爲她們運氣好,沒有碰上罷了。
兩個人沒有辦法避免遇到野獸的襲擊,就只有暗自的祈禱自己能夠一直這樣幸運下去。
傅少庭的手機忽然鈴聲響了起來,他這才注意到有兩個未接電話。大概是之前的信號不好,所以纔沒有接到,但是這個位置的信號卻比之前強了兩格。
雖然在山中不知道自己確切的位置到底在哪,但是可想而知的是,這裡要比之前的位置更靠近外面了。
保鏢就是從他們之前進來的路線進來的,而他們從之前的位置往回尋找,這樣,如果找到了陳董事和他的夫人,就是前後夾擊的狀態。
這樣的話,傅少庭更有信心不讓他再次跑掉。山路崎嶇,就算陳董事想要繞路逃跑都沒有機會!
“老大,發現對方的蹤跡了,他似乎因爲察覺到了有大部隊,現在已經向反方向也就是您所在的位置逃離。”
這一片都很安靜,蕭暖暖清楚的聽見,電話裡傳來的保鏢的聲音。既然這個位置距離外面近了,那麼就說明他們和保鏢的距離隔不了太遠。
但是這個山的位置比較奇怪,所以即便是距離出口很近的地方,依舊是一片崎嶇,並且還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
因爲四周的路都因爲曾經的山崩而堵死了。
蕭暖暖看着懸崖高聳,就算再大的膽子,看着這樣的高度,一樣會害怕。她也不例外,看着這樣的懸崖峭壁,心臟都有點發顫,背後都是冷汗。
急急忙忙從這條路過去,前面就稍微安全一點,雖然一樣連着懸崖,但好歹路比較寬敞!
這才踩上寬敞的道路,蕭暖暖就聽見了一個女聲的驚呼,似乎是因爲發生了什麼而吃痛的喊出了聲。聲音很小,八成有一小段距離。
傅少庭指揮她不要出聲,先就在這裡等着他們過來,然後直接截住。
好在是在這個地方給碰上了,萬一在前面一點兒,發生爭執,是誰從山路上滾下去那可就不好說了。
傅少庭皺了皺眉,拉住了蕭暖暖的手將她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這是出自下意識的一種保護。
蕭暖暖那還有心思管這些,一顆心都蹦躂上嗓子眼兒了,緊張的說不出話了,還強行剋制着自己不要大喘氣。
陳夫人果不其然就是一介弱質女流,在這樣的山路行走簡直就是折磨她,此時因爲一步沒踩穩導致她把自己的腳給歪了。
原本就難走的山路,現在更是沒有辦法移動了。
陳董事急的不行,後面還有人追着呢,這要是一耽誤說不定就被逮住了!
但是他卻不能丟下自己的妻子不管,誰都可以拋棄,但是他不能放棄自己的女人,也就是這個陳夫人。
他一個着急,想出一個主意,“老婆,要不你先躲着,我到後面去引開那些保鏢好了,到時候我再偷偷的溜回來!”
陳夫人一聽丈夫要以身試險,當然也擔心的不行,連忙搖頭道:“不行,萬一傅少庭的人不放過你呢!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陳董事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別急,現在傅明月的下落還是隻有我知道,只要傅明月還在我的手裡,我就不怕傅家人敢對我怎麼樣。你就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陳夫人雖然擔心,但也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
陳董事很快就把陳夫人藏匿了起來,自己一個人原路折回。
蕭暖暖一看,這不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只要現在控制住陳夫人,一會兒再往前跟保鏢們匯合!
傅少庭和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當即就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蕭暖暖迅速的掏出手機跟保鏢聯繫上之後,通風報信,而傅少庭則摸到了陳夫人的身邊。
陳夫人一介弱質女流,又崴了腳,那是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陳董事走遠,她便這樣輕易的落進了蕭暖暖他們的手中。
“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綁架你嗎?”
蕭暖暖冷冷的看着這一臉嬌弱的女子,但是說實話,她並沒有太多的愧疚。因爲這事情的始作俑者本就是他的丈夫。
他們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出此下策去對待一個弱女子。
陳夫人沒有回答,她似乎受到了驚嚇,再加上腳傷的疼痛,頓時就忍不住想哭的心情,淚水涌上了眼眶。
他們看見女人哭,這纔有些心軟,蕭暖暖嘆了一口氣,“你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我們綁你的原因無非是因爲你丈夫的所作所爲。他綁架了傅家小姐傅明月,我們這麼做都是希望能夠把明月給救出來。”
傅少庭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解釋,皺着眉頭看着陳董事遠去的那條路。
蕭暖暖方纔已經給保鏢打過電話通風報信,所以在和陳董事遇上的時候,他們會直接抓住他。至於陳董事所設想的那些討價還價的部分,幾乎是沒有頂上半點用處。
因爲,保鏢們根本沒有給他半點開口的機會。
他們半攙扶半挾持着陳夫人,一路往前跟保鏢匯合,因爲山路空曠,聲音能傳出很遠,所以他們走着走着就聽見了陳董事嚷嚷的聲音。
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情況,認爲自己掌握了傅明月的下落就能夠安然無恙的再次逃脫,卻沒想到蕭暖暖他們也有對策。
“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家小姐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有什麼意外,或者我一個不高興,我隨時可以撕票你們信不信!”
陳董事的語氣很是囂張,大聲的威脅着這些將他擒拿住的保鏢。
“你們放開我!我告訴你們,你們家小姐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有什麼意外,或者我一個不高興,我隨時可以撕票你們信不信!”
陳董事的語氣很是囂張,大聲的威脅着這些將他擒拿住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