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好好在牀上休息，怎麼下來了？”欒沂拿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現在還疼嗎？”
眼波流轉，一點點沁出喜悅的淚，我回頭，靠在他懷裡，“疼，卻心甘情願。我知道，這是必經之路。”
他一點點吻去我的淚，“小暖，我的小暖，得你，是我今生的福氣。”他倏忽舉起右手，眼眸盯住我，“我欒沂對天發誓，如若背棄愛新覺羅棉暖，必遭天打雷劈。”
我用手堵住他翕動的脣，“叫我安暖。”
“好，好。怎麼樣都好，我的小暖。”
窗前走過兩個人，目光掠過，是張康九和萬寧環。看樣子，白少昨晚應該沒回來，和阿瑪商議了一夜嗎？我冷冷哼一聲，要把我賣一個好價錢吧。
他們是從樹林那邊走來的，腦子裡突然冒出那天晚上的情景，不是吧，他們徹夜偷情？！
“你怎麼了，一會生氣，一會臉紅。”欒沂覺察出我的異樣，問道。
“哈哈，”我馬虎過去，“沒什麼啦。”
要是告訴我，俺在想那晚的色情鏡頭，那還了得？
“白少就住在隔壁，來的那天見着的。”我牽住他的手，一點點畫下愛心，“欒沂，我還有未完成的任務，等到一切就緒，我們就遠走高飛，好不好？”
他的眼光彷彿能溺死人，“行，我慢慢等那天的到來。”
“只是，你爲何會來上海？”
他刮刮我的鼻尖，柔笑道：“小傻瓜，是想你啊，想得發瘋。沒想到我們的小暖這麼能幹，屋子已經煥然一新了，以後，我買很大的房子，不請傭人了，就我們還有孩子，你照顧我們吧。”
我的拳頭頻頻落在他胸前，假意生氣，“什麼孩子呀。”
瞬間如入天堂，他把我抱得老高，歡笑道：“小暖，種子已經植入你的身體，就等待含苞欲放的時刻了。是我們的，流着我們的血，他是我們的寶貝。”
是嗎，我會懷上欒沂的孩子？
那樣很好，我和欒沂依偎在夕陽下，孩子抱在懷裡，咿咿呀呀說話，就這樣，到盡頭。我不貪婪，只需一個知心人，一個血親的寶貝。
“昨夜弄疼你了，我道歉，以後一定溫柔對你。”
我佯裝生氣，惡狠狠道：“哪有以後啊，爲了懲罰你，一生一世，你都不準碰我。”眼角偷瞄他的神色，恰巧他也看我，慌忙迴避，他附在我耳邊，“這話可不能亂說哦，主動權可在我手裡。”
看他歡喜，被他揶揄一番又何妨？
“知道，所以我乖乖聽你的話。”
他攬我入懷，男人特有的味道飄來，“我愛你。”
下身的痛感即刻傳來，我痛得蹲下身子，只覺得渾身虛脫，全無力氣。
“怎麼了？”欒沂趕忙蹲下，捧起我即將斜過去的臉龐，“你說啊，怎麼了。”
“下面疼。”我用僅有的力氣吐出囁嚅話語，支離破碎。
他將我打橫抱起，輕輕放在牀上，滿臉懊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早知道不要你兩回了。你打我吧，責怪我吧！”
我虛弱笑笑，“你知道就好了。”牢牢抓住他的手，“就陪在我身邊，哪裡也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