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喬煦白,喬國棟是我父親。”
這句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先是驚訝,接着是不敢相信,幾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這樣。
我爸爲了讓我以後接他的班,大學讓我學的金融,所以世界著名的經濟學者,我知道的還是不少的。喬國棟幾乎是可以記錄在課本里的一個傳奇人物。
喬國棟是軍人出身,軍銜上將,後來轉業下海經商,創辦盛世集團。從只經營珠寶業,到後來房產,娛樂,酒店等涉獵幾大產業,曾榮居國內富豪榜之首,這中間,只用了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喬國棟投資精準,目光獨到,前期做出的幾次重大抉擇都讓人拍手稱奇。
而且喬國棟是海城人,我上學時還以此爲榮過。不過,就在二十年前,喬國棟全家突然從海城搬走了,相傳是全家移民,還把海城的產業全轉了出去。
全家移民並沒有什麼奇怪,可奇怪的是,盛世集團旗下產業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進過海城。
盛世集團也從那時開始,向外轉旗下產業,給人一種有錢都不賺的感覺,接下來幾年,喬國棟做出幾次重大的決策失誤,盛世集團很快從巔峰沒落,再沒有上過富豪榜。
這是一個迷,沒人知道當年在這座城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刺激到了喬國棟。甚至有傳言說喬國棟已經死了,或者是得了老年癡呆。
大家不相信喬煦白的話也是情有可原,喬國棟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但他把孩子保護的很好,長什麼樣子,記者都沒拍到過。換句話說,大家都沒見過喬國棟的兒子長什麼樣!
勒文棟愣了一下,稍後嗤笑,“我說你想有個有錢的老爹想瘋了吧!慕子妍,你看看你找的都什麼男人……”
“老闆,人,我請來了。”勒文棟話沒講完,尹正陽和一位六十多歲的男人從門外一同走了進來。
男人身穿西裝,頭髮花白,精氣神很不錯。這個男人我認識,是勒文棟的爹。
勒父快步走過來,向着喬煦白伸出手,爽朗笑道,“喬少爺,今天是犬子的訂婚宴。尹特助把我找來,說是合同有些問題,今天情況特殊,咱們不談合同,我去陪你喝一杯。”
勒父是隻老狐狸,明明看到我在場,知道情況複雜,卻隻字不提,還要將尹正陽說的合同的事情糊弄過去。
勒父對喬煦白態度如此恭維,自然證實了喬煦白的自我介紹。
勒文棟和慕靈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就有賓客着急過來與喬煦白握手相識。
喬煦白和大家寒暄幾句後,對着勒父道,“勒伯父,先前談的那塊地,我不想買了。”
勒父臉上的笑頓時僵住,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勒父畢竟是老江湖,神情很快恢復,語重心長的道,“煦白啊,我和你父親也是舊識,他當年還在海城的時候,我們也是一起喝酒拜把子的交情。就算撇開我們兩家的交情不談,單這筆生意而言,伯父我都跟你談了一個月了,你昨天答應,今天不答應,你這是拿伯父這把老骨頭開涮呢?”
喬煦白沒回答勒父的話,而是低頭看我。
他這一看我,我就慌了。
我腦子還沉溺在他是喬國棟兒子這個衝擊力十足的消息裡,看到他靠近的俊臉,我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完全傻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喬煦白垂眸看我,眸中透出絲絲柔情,脣角輕揚,露出寵溺的笑顏。他擡手,將我臉頰掛着的淚珠抹掉,“子妍,你說這塊地,買還是不買?”
我一愣,“聽我的?”
喬煦白點頭。
我也不管喬煦白是不是開玩笑,果斷道,“不買。”
喬煦白看向勒父,“勒伯父,我得聽我女人的話。”
勒父像是此時纔看到我一樣,瞥了我一眼後,對着喬煦白道,“煦白,按理說,你們年輕人的事,伯父不該管,但你身邊帶的是這個女人,伯父就不得不多說一句。你一直生活在國外,剛回海城,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她是伯父一個老友的女兒,從小蠻橫,長大之後更是無法無天,找了個……找了個野男人,把親爹都氣死了。這種女人……要不得!”
勒父痛心疾首,一副惋惜老友的模樣。
“勒伯父口中的野男人就是我。”喬煦白道。
勒父一下子愣住了,似是沒聽清喬煦白說了句什麼。
“你,你說什麼?”
“那天跟子妍在酒店的人是我。酒店有開.房記錄,你們可以去查。”
喬煦白此話一出,在場的記者們就沸騰了。
“喬先生,請問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有記者提問。
還有賓客小聲議論,說我要走運了,攀上喬家的高枝,怪不得甩了勒家。
慕靈聽到議論,氣得臉頰發白。勒文棟未婚妻的位子,是她贏了我得來的,而不是我不要了,她接手的。
她伸手指向我,氣急敗壞的大罵,“那她也是紅杏出牆!她明明跟勒家有婚約,卻跟別的男人上.牀!就是下賤!”
喬煦白一道凌厲的眸光射過去,慕靈嚇的向後退了半步。
這時,勒父突然衝過去,擡起手,啪的一聲打在了慕靈臉上,嚴厲喝道,“道歉!”
慕靈一愣,用手捂着臉,大眼睛閃爍淚花,不可思議的看着勒父。
我稍怔後很快反應過來,他們議論的沒錯,我是攀上了喬煦白這根高枝!
我微側身,親暱的靠在喬煦白懷裡,淺笑嫣然,“慕靈,向我道歉,也許我高興了,就讓煦白買下那塊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