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喬家大宅時,喬煦白臉上沒什麼表情。
上車後,我拉住喬煦白的手,故作輕鬆的跟他聊去法國之後,我都要去哪裡玩,都要吃什麼。
喬煦白看出我是在安慰他,對着我輕笑一下,“我沒事。”
跟自己的親媽鬧翻,應該不是沒事吧。
我一臉的不信。
喬煦白拉過我的手,放在他脣邊輕吻了一口。不知是不是我的安慰起到了作用,喬煦白突然道,“我心情的確不怎麼好,你真想安慰我?”
我立馬點頭,“真的!”
得到了我的回答,喬煦白調轉車頭,“那我們今晚不回家了。”
“我們去哪?”
“去好玩的地方。”
我本以爲喬煦白會帶我去酒吧這種地方,畢竟在海城,只要心情不好或者壓力過大,喬煦白就會去喝酒。結果停車之後,我看清要去的地方,整個人都因爲難以置信而呆了一下。
是情趣酒店!
喬煦白這麼一本正經無趣的人,竟然會帶我來情趣酒店!
“下車。”喬煦白爲我打開車門。
我出於本能的搖頭,臉頰發燙,“煦白,我們回家……”
喬煦白挑眉,“現在還想逃,晚了!下車!”
我是被喬煦白從車上拽下來的,然後拽進酒店。
酒店房間是有各種風格的,名稱也取得很有浪漫。
喬煦白拉着我到前臺後,前臺的服務員立即笑臉相迎,“喬先生,房間已經爲您準備好了,這是您的房卡。”
喬煦白拿過房卡,帶着我上了電梯。
我有些懵的看着他,“你什麼時候預定的房間?不對,你經常來這種地方?”
看服務員對他的態度,顯然就是一副老熟客的樣子。
喬煦白垂眸看我,點頭道,“經常。”
我驚得瞪大眼睛,除了震驚之外,心裡更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樣,有些悶悶的不舒服。不過轉念一想,喬煦白來這種地方也不至於那麼奇怪。他認識我的時候已經二十八歲了,而且第一次雖然我迷迷糊糊的,但他的技術好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第一次碰女人。以他的家世和容貌,身邊不可能缺女人,他是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他在我之前有別的女人都是很正常。
我雖然在心裡一遍遍的寬慰着自己,可就是越想心裡越不舒服。他帶別的女人來過這裡,現在又帶我來是什麼意思!都做過了,就不要讓我知道!
最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努力做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問道,“你……你跟誰經常來這?”
“吃醋了?”喬煦白挑眉,漆黑的眸子裡帶着促狹的笑意。
我嘴硬,“沒有,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聽我這麼說,喬煦白輕笑出聲,“滿臉寫着我很在意四個大字,這個隨便倒真是挺隨便的。”
我微怔,丟人的臉頰發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明顯麼?”
喬煦白勾起我的下巴,低頭在我脣上啄了一口。
這時,電梯的門打開了。
外面站着一對等電梯的小情侶,看到我和喬煦白正在接吻。男生對女生小聲的道,“看到沒?在這個酒店不用不好意思。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我臉燙的能煎雞蛋了。
不好意思,你們看到的是一個假的我!
我抓起喬煦白的胳膊,低着頭快速的走出了電梯。
打開.房門,我是第一次來情趣酒店,進去之後不禁呆了一下,跟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房間是星空主題的,中間有一張白色圓形的星空水牀,牆壁上畫着璀璨的銀河圖畫,用色豔麗漂亮,讓人彷彿置身太空一般。要不是水牀牀頭和牀尾有白色的鐐銬,我幾乎要忘了這是什麼房間了。
我正在打量房間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你怎麼纔來!”
我嚇了一跳,喬煦白還約人了?
我聞聲轉頭看過去,房間的衛生間是全透明的,透過玻璃我看到衛生間裡有一個女人,正對着鏡子化妝。
還是個熟人——唐昱雅!
唐昱雅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腳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黑色的頭髮束起。黑色的緊身皮衣將她的好身材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她一隻腳站在地上,一隻腳踩在馬桶蓋上,正對着鏡子塗口紅。我吞了吞口水,就氣場來說,唐昱雅甩我八條街。就身材來說……
喬煦白注意到我的小動作,脣角輕勾。他頭探過來,脣放在我耳邊,輕聲道,“我的功勞。”
我微怔一下,一開始沒明白喬煦白說他的什麼功勞,後來意識到自己眼睛在看什麼,頓時羞得狠狠瞪他兩眼。
喬煦白坐到牀上,瞥了眼衛生間裡的唐昱雅,“叫我來什麼事?”
唐昱雅化好妝,回身發現我也在,對着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唐昱雅給我的感覺還是那樣,傲慢但又不是不尊重人。我也對着她點點頭,坐到了喬煦白身旁。
“我要走了。”唐昱雅走出衛生間,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腳步聲,“回京城。他就拜託你照顧了。還有,這是你讓我幫你查的。”
說着,唐昱雅從隨身的黑色書包裡掏出一疊文件遞給喬煦白,“能查到的都查到了。我只能說,要麼他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要麼他這趟水深的很,你小心點,別翻了船。”
喬煦白點頭,“知道。”
唐昱雅又跟喬煦白說了些別的,最後看着我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祝你倆玩得開心。”
說完,唐昱雅走出了房間。
我看着風一樣來去的唐昱雅,有些懵,“她就走了?”
“不然呢?”喬煦白不答反問,翻動手裡的文件。
“那來這裡做什麼?”我還是沒弄懂。
“最早來這裡,是她跟她男朋友,每次分別的時候,倆人都會來這。後來她男朋友出事了,但每次她離開或者去出任務,她也會約這裡。又不能約別人,就只能約我。”喬煦白看都沒看我,直接回答道。
我好奇他在看什麼,湊過去看。
這是一份對一個人的調查報道,而當我看清調查對象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喬煦白也沒避着我,一條條的往下看,輕蹙起的眉頭,清冽的眸子,眸光嚴肅認真。似是邊看邊分析這些時間段發生的這些事,有沒有可能有隱瞞着什麼。
我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在查如卿?”
“我也希望他是清白的。”喬煦白把手指放在六年前的時間欄上。那一年,陸如卿公司已經有不小的規模了,吳越全國連鎖超市在京城開分店,陸如卿並沒有去剪裁,而是去泰國參加了一次學習。
我看喬煦白懷疑,理所應當的解釋道,“如卿是吳越的老總,一個分店開張,他不去也很正常。”
喬煦白點點頭,稍後擡頭看向我,“你記不記得你父親在同時間也去過泰國?”
我愣了一下,經喬煦白提醒,好像還真是。喬煦白會查我父親的行蹤,我一點也不意外,我意外的是他竟然都記住了。
“這最多說明,他倆曾經在泰國見過面。”我想了想道。
以陸如卿和我爸的關係,見面也很正常。
喬煦白把文件合上,伸手過來捏住我的下巴,眸光冷冽的看向我,“一直在幫他說話。”
看到喬煦白這種眼神,再聽到他平淡的聲音,我心猛地一緊,小心眼的男人吃醋了!
我趕忙解釋,“我在說事實……不,不是事實,是我的認爲……”
喬煦白身體逼近我,天生的冷眸燃起星星點點的火光,如一隻狼見到了可口的羊羔一般,充滿了原始的欲.望。
看到他這種眼神,我也不解釋了,跳下牀就想跑。
可還沒跑出去,腰上就纏上來一條有力的手臂,將我拽回了牀上。
我身體摔在軟軟的大牀上,喬煦白翻身將我壓在了他身下,“跑什麼!”
說着,喬煦白的頭低下來,吻落在我脖頸上。
我跑,是因爲怕你把我吃了!不過這句話也不用說了,因爲看喬煦白現在的樣子,的確是在想吃了我!
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我認命似的躺在他身下,“煦白。”
“嗯?”
“別……別用這些道具。”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爲自己爭取一下的。
“呵。”
喬煦白沒回答我,低低的淺笑了一聲。然後脣就從我脖頸一路滑上來,封住了我的嘴。
我被他吻的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喬煦白將我的雙臂壓制我頭頂上空,拉過牀頭的鐐銬,將我的手腕送了進去。
當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我又羞又惱,狠狠的瞪着他,“鬆開我!”
喬煦白薄脣勾起一抹壞笑,沉聲道,“老婆,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