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喬煦白會把我吃了,連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我腦子裡第一個想法是逃,可轉念想到何雪晴那張臉,我向後撤的腳步便停住了。
喬煦白將我細微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收入眼底。他脣角笑意更濃,站在原地,向我伸出手。冷澈雙眸,眸光高傲自信。他就像一位桀驁的君王,篤定我會走向他。
他是君王,那我是什麼?伺候君王的奴隸?!
我心寒的厲害,慢慢的挪步,一點點的靠近他。每走一步,我都能聽到體內自尊心支離破碎的聲音,疼得我想放聲大哭。
這個男人可以把我捧上雲端,也可以輕易的將我踩進塵埃。
我甩了甩頭,想把腦子裡繁雜的情緒都甩出去。我已經決定出賣自己,報復何雪晴他們三個人了,那我還在這矯情什麼!
我不是喜歡他麼?不是控制不住這份感情麼?那就隨它去!管他什麼身份,留在他身邊就好,也許有一天我被這個涼薄的男人傷透了,就徹底心死了!
我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踩着碎了滿地的自尊心,將手放進了喬煦白手裡。
我對着喬煦白豔麗一笑,“今夜保證讓你滿意。”
這一瞬,我覺得自己下賤極了!
喬煦白眸色深了深,脣角噙笑,“我很期待。”
說完,喬煦白突然俯身,將我橫抱起來,大步走向會場外停着的一輛黑色歐陸。
我頭依靠在喬煦白肩頭,手指從他解開的領釦伸進去,指尖輕輕滑過他美麗的鎖骨,“蘇顧言說你錢包就要空了,可現在看你還有閒錢換車,你荷包還是很鼓的嘛!”
喬煦白輕挑眉頭看我,“還沒上我的牀,就想查我的帳?”
我癟了癟嘴,“只是擔心一下,以後的生活質量。”
喬煦白脣角的笑意漸冷,涼薄道,“放心,我比姓蘇的有錢!”
尹正陽打開車門,喬煦白將我抱進車裡。他坐在後座,而我坐在他大腿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頭,車外路燈閃過,灰白的光線透過車窗射在喬煦白的臉上,忽明忽暗,模糊了他的容顏,讓他看上去格外神秘。
我忍不住開口問,“不回大堂真的沒關係嗎?聽說非洲之星的代表也會來,你很有可能錯失這次合作機會的。”
喬煦白低頭看向我,清冷眸光不帶任何感情,“擔心我沒錢養你?”
我心倏地一緊。我有什麼資格去過問他的生意,在他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而已!
喬煦白勾起我的下巴,讓我仰頭看向他。他脣壓下來,微涼帶着男人獨有的氣息。舌滑過我的脣瓣,輕描着我的脣形,稍後嫺熟的滑進我的嘴裡。
我身體驟然繃緊,緊張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微瞌的雙眸。
似是覺得到我的緊張,喬煦白松開我,低頭,黑曜石般閃亮的黑眸平靜的注視着我,脣角揚起淺笑,“還是很青澀,看來姓蘇的並沒有碰你。”
“我和蘇顧言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交易的籌碼不是這個。”我解釋。
喬煦白笑意漸濃,強勢且曖昧的道,“慕子妍,就算是交易,你也只能跟我交易!”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忽然感覺,掩在西裝和襯衫下的那顆心,我一絲一毫都看不懂。他的刻薄和薄情,他的慈悲和溫柔,都像是在演戲,沒有一絲感情是真的!
回到別墅。下車時,喬煦白告訴尹正陽,把明天珠寶品鑑大會上的展品全部撤出來,不參加展覽。
尹正陽輕輕愣了一下,看得出來,他並不理解喬煦白的決定,但他沒敢多問。片刻遲疑後,立馬應了一聲“是。”
我隨喬煦白進入別墅,文叔看到我回來,親切笑道,“子妍小姐,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你的房間,我還給你留着。”
“謝謝文叔。”我感激的回道,剛要上樓,就聽到身後傳來喬煦白清冷的聲音。
“文叔,把她的東西都搬進我的房間,以後她和我睡一起。”
文叔微驚,稍後應道,“是,少爺,我馬上去收拾。”
文叔越過我上樓,我則渾身僵硬的站在樓梯口,緊張的手心向外冒汗。
“過來。”喬煦白道。
我回過身,喬煦白慵懶的坐在沙發裡,西裝外套已經脫了,穿着白襯衫和黑西褲。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坐。
該來的總會來的,逃不掉!
我心一橫,坐到喬煦白身邊,剛要坐下來。喬煦白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用力的向下一扯。我頓時身體不穩,一下子栽進了喬煦白懷裡。
“啊!”我驚叫一聲。喬煦白一手攬在我的腰上,另一隻手抱在我的肩頭,垂眸看我,“幹嘛那麼緊張,你怕我?嗯?”
他的尾音像是帶着倒勾,勾得我心裡癢癢的。
他薄脣輕抿,明明是一副涼薄的樣子,卻像美食般誘惑着我,讓我想張嘴去咬,去刺激一下他的身體。
我驚覺自己的想法,臉頰有些發燙,眸光閃了閃,趕忙移上去,卻一下子撞進了喬煦白美麗的雙眸裡。
“慕子妍,以後我就是你的未婚夫,我不會傷害你,你也不用怕我。”
喬煦白涼薄的態度,就像在給一個演員講戲,告訴演員,你該扮演好的身份。
我再一次發覺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多麼的可笑!
既然是戲子,那就演好自己的角色!我在心裡如是勸自己。
我擡手勾住喬煦白的脖子,笑容明豔動人,“煦白,我怎麼會怕你。我只是擔心自己經驗不足,伺候不好你。”
喬煦白脣角勾起笑意,低頭在我脣上啄了一口,曖昧道,“我會一點點教你的。”
他抱着我突然站了起來,我出於本能,緊張的抱緊他,“幹嘛?”
“去洗澡。”喬煦白想把我放下。
我慪氣一般,抱着他不鬆手,脣貼在喬煦白耳邊,吐着熱氣,“一起啊。”
自尊心既然碎了,那就索性一次傷個徹底!以後都不要再疼了!
喬煦白瞥我一眼,“真主動!”
“主動,你不喜歡麼?”我笑着,半彎的眼睛裡藏着淚水,“你爲了我失去了與非洲之星合作的機會,放棄了世界珠寶大會,這麼大的損失,我不主動賣力點,怎麼對得起你!”
蘇顧言看似是算計了我,其實是利用我連累喬煦白的名譽,讓喬煦白退出珠寶大會的爭奪,從而東洋珠寶從中獲勝。所以,蘇顧言其實在算計喬煦白!
而喬煦白提醒過我提防蘇顧言,也就是說喬煦白一早就知道蘇顧言會利用我來對付他。與非洲之星合作,在珠寶大會召開之前,喬煦白竟然主動在電視上公佈這麼機密的事情。
現在想來,他就像是在提醒蘇顧言,要動手就要快,否則東洋珠寶就沒機會了。
喬煦白拋出了魚餌,誘惑蘇顧言對我動手。在這場博弈中,蘇顧言贏了生意,而喬煦白贏了我。讓我心甘情願的回到他身邊,做他圈養的金絲雀!
我擡起手指輕撫過喬煦白的臉,想到喬煦白也在算計我,就心酸得不得了,“我真的沒想到,我在喬大少爺眼裡,這麼值錢!就那麼想睡我嗎?睡我比與非洲之星合作都要重要?”
喬煦白當然能聽出我話裡的挖苦,他冷笑出聲,“今晚你要是伺候好我,你心裡有什麼疑問,我都回答你。”
“好啊。”我嫵媚笑着。
說實話,我想不通的真的很多。喬煦白既然一早知道,蘇顧言利用我來對付他,當初他爲什麼還趕我走?順水推舟把我推給蘇顧言,讓蘇顧言有機會來破壞他的聲譽,他找虐麼!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喬煦白已把我抱到了二樓房間。他抱着我進門,用腳把門關上,接着用力的將我扔到牀上。
我身體摔在牀上那一瞬,神經立即緊繃起來,“不……不洗澡了嗎?”
“一會兒一起,”喬煦白解着自己襯衫的扣子,命令,“脫了。”
簡單的兩個字碾碎了我所有的高傲和自尊,我覺得此時的我就跟出來賣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我眼淚控制不住的向上涌,鼻子發酸,真想從房間逃出去,再也不回來!可轉念,何雪晴,勒文棟和慕靈得意的笑臉就浮現在我腦子裡。何雪晴洋洋得意的對我說,“知道你父親怎麼死的麼?”
我渾身血氣翻涌,眼淚像是被胸腔裡的怒火燒乾了。只要能報復他們,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手顫巍巍的伸向背後的拉鍊。
這時,喬煦白把襯衫脫掉,扔到了地上,他赤着上身走到了牀邊,雙手抓起我的手腕,將我放在在牀上。
我緊張的差點叫出來,緊咬着嘴脣,惴惴不安的看着喬煦白。
喬煦白將我的手放在牀邊,脣壓下來。
“放鬆……”
他這次吻的和以往不同,很輕很柔,不疾不徐,十分柔情,一切都剛剛好。
我的緊張和無措漸漸的消散下去,瞪圓了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上,從完全不知所措到慢慢的適應。
感覺到我生澀的迴應,喬煦白的吻變得溫柔而強烈起來。
我整個人融化在他的吻之下,既心悸又期待,想讓他距離我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我頭腦發暈,輕聲呢喃道,“煦白,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