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紅袖就聽從了周文的意見,專攻身法和速度。
現在的她,頭上頂着碗水都能在梅花樁上轉出花來,武功更是最近一短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氣生勁的初期,算得上不大不小的一個高手了。
至於槍法和軍事技能麼,則是紅袖最引以爲傲的事情,手槍已經達到了30米距離10發90環的水平,而且她練得還不僅僅是槍法,而是專門訓練如何最快的速度出槍和上膛開保險等射擊前的一系列動作。
步槍的射擊她倒是還練得不多,這是周文之前就專門嚴厲叮囑過她的,說她身體還沒長成,步槍射擊打多了會影響她的身形成長。
小姑娘最怕的就是影響到自己的美麗,忙不迭點頭保證。
但就是幾次僅有的體驗機會,她的固定靶的射擊水平也要遠遠超出常人,一看就知道射擊天賦也不低。
至於什麼翻越障礙、移動射擊、匍匐前進等戰術動作,她都已經達到了一分隊那些老隊員的水平。
現在她欠缺的不過是戰鬥經驗和負重野營拉練的能力,這些周文可捨不得讓這個妹妹去受那份罪。在周文看來,只要將紅袖培養成一個能夠自保有餘的小高手就行了。打仗這種事還輪不到她一個小妮子來操心。
但是當老吳叔召集大夥兒開會的時候,卻是被來到城北軍營玩耍的紅袖偷聽到他們討論的內容,馬上就跳出來要擔任巧兒姐姐的保鏢。
紅袖的能力其實大家都看在眼裡,但對於已經司空見慣瞭如周文和妙花這種高手的老吳叔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這就是因爲包括老吳叔和周文在內的傭兵團老兄弟們,一直將紅袖當孩子看待,從沒想着要將紅袖當成一個不俗戰力來對待。
就像你家有個孩子,不論從小學還是中學,成績都一直名列前茅,你會覺得自豪和欣慰,但是依然將她看作是個孩子,無非就是比較優秀的孩子而已。
也許從沒想到孩子有未來撐起這個家的能力,也沒想着要讓這個孩子承擔起家庭的重任和義務,因爲在大多數家長心中,不論孩子多麼優秀和強大,他或她始終就是個孩子而已。
直到有一天,發生了一些事情,也許家長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已經有能力幫助到父母和這個家了。
所以,當紅袖在訓練場一對一、一對二、甚至一對三,將城管科的幾個行動能力比較強的特工放倒之後,才讓老吳叔真正見識了紅袖的厲害。
而且旁觀的徐竹立和江寒都在心中慶幸不是自己上場,不然也要被紅袖這個才13歲的小女孩弄得灰頭土臉。
雖說幾個特工高手也不敢使用狠招陰招,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在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面前,除了用槍,其它什麼招都沒用。
就因爲人家身法實在太快了,繞得你眼花繚亂心裡發慌。
瞻之在前,忽焉在後,你就連衣角邊都碰不到人家,這還怎麼打?完全就是被動挨打。
這還是紅袖總算知道這是切磋比試,只是用巧勁,借力打力將幾人絆倒了事。如果紅袖是真的照幾人身上招呼,先不說鼻青臉腫面子無光,起碼也要在牀上躺幾天。
這下子不服不行了,老吳叔在徵求了劉若蘭的意見之後,拍板決定就讓紅袖這幾天形影不離地跟着李巧兒。樂得小妮子一蹦老高,巴不得現在就有不軌之徒來試試她的厲害。
至於劉若蘭,周文倒是不太擔心,畢竟劉家在國內的地位擺在哪兒,國內還真沒哪個勢力敢來打劉家嫡女的主意。
而且還有郝老刀這個被周文委以重任的護衛隊隊長帶個幾個好手專門護衛,周文和老吳叔都比較放心。
周文安排郝老刀來負責劉若蘭的安全也是有考慮的。
首先是信得過,郝老刀現在已經跟原來補充團老一輩的遺孀成立了新家庭,算是半個自己人。而且不論是在二塘村還是來到太原,郝老刀也對周文和傭兵團都比較忠誠,也有歸屬感。
還有就是郝老刀是慣匪出身,什麼爾虞我詐、陰謀詭計見的海了去了,對於危險就有種常年形成的直覺,現在當護衛最合適。
而且郝老刀和其他土匪還不同,他是當年河南方城縣的官員養寇自肥的代表人物,跟官府也有多年交道,算是個有些見識和文化的土匪,最善於察言觀色辨識人心。
有他爲劉若蘭鞍前馬後做一些瑣碎的跑腿之事,基本都能辦的妥當,劉若蘭也很滿意。
其實,按照劉若蘭劉家嫡女的身份,平時自然不缺什麼使喚人和保鏢。
但這次是她孤身一人私自跑來山西,而且跟周文還鬧出那麼大的轟動效應,劉家先不說有多惱怒,但是起碼大戶人家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總不能自家閨女主動上門了,還不見人家有什麼動靜呢,自家還要巴巴的倒貼人手上來。
何況周文現在一直在前線打仗,到底怎麼對待劉若蘭的也沒有給劉家一個準信,雖說劉若水在家裡倒是信誓旦旦保證周文對妹妹絕對是真心實意,但最後你周家也沒來人提親不是?
其實這還真是周文疏忽了,早在劉若蘭來到太原之後,他就應該主動向劉家打個招呼,然後還要親自去南京面見劉家長輩,求得同意後,還要父親周金海親自委託一個身份過得去的大人物上門提親。至於聘禮什麼的,富可敵國的劉家倒不是太在乎,符合當下的規矩就行。
但是周文卻是現代思想作祟,忽略了這些人情世故。
所以現在的郝老刀就是劉若蘭的保鏢頭目兼隨從跟班,一般劉若蘭出行,他就帶着幾個護衛隊的好手坐在前一輛轎車開道。
今天劉若蘭是要到太原城北機場去接幾個記者朋友。
雖然周文在電文中已經向她保證過,自己必然能帶着兄弟們平安歸來,但是劉若蘭還是不太放心,就怕政府爲了急於求和,再次把周文他們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