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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洛杉磯的時候,時值上午,高揚沒有先去律師行辦繼承遺產的手續,而是先去了費德勒先生的家裡。『≤,
摁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高揚不認識的中年人。
看到高揚,開門的中年人輕聲道:“請問你找誰?”
高揚沉聲道:“我來拜訪費德勒夫人,我是費德勒先生的朋友。”
高揚穿的很嚴肅,臉上的表情也很肅穆,那個中南男人點了點頭,對着高揚道:“我叫麥克斯.費德勒,你一定是高先生了對嗎?我父親遺產的繼承者。”
高揚點了點頭,沉聲道:“是的,是我。”
麥克斯伸出了手,和高揚握了握手之後,沉聲道:“請進。”
把高揚請進了客廳,麥克斯低聲道:“你是來接收遺產的嗎?”
高揚搖頭道:“不,我還沒有見過律師,我只是想先來看看,再去費德勒先生的墓地上看看,至於接收遺產的事情,這個不急。”
麥克斯點頭道:“請稍等。”
麥克斯起身離開了,過了不久,費德勒夫人慢慢的走了出來,看到高揚之後,她微微張開了雙臂,一臉的悲傷。
高揚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費德勒夫人的身前,低聲道:“費德勒夫人,對不起,我來晚了。”
費德勒夫人顯得有些悲傷,她和高揚在門口輕輕的相擁了片刻後,輕輕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輕聲道:“他離開的時候很安詳。”
麥克斯攙扶着他的母親坐在了沙發上之後。對高揚伸手示意請他坐下後。隨即也坐到了一邊。然後開門見山的道:“高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收遺產?就是我父親的那些藏品。”
高揚覺得談起這個話題有些尷尬,因爲費德勒沒有把遺產留給自己的兒女而是給了他,而在費德勒的兒子面前,他無法理直氣壯的說起那些藏品,在觀念很傳統的高揚眼裡看來,那些東西本該是屬於麥克斯的。
要知道費德勒的收藏可不便宜,不是什麼紀念意義大於金錢意義的紀念品。而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幾百把古董槍,最起碼也值幾十萬美元,總價值過了百萬美元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對於一個美國的普通家庭來說,這是一筆龐大的財富。
高揚很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道:“我打算先來看看,然後再去和律師談有關於遺產的問題,在和律師見面得到費德勒先生那些藏品之前先徵詢一下你們的意見。”
高揚並不缺錢,他缺大錢。但是百十來萬現在對他來說並不是個太大的數字,所以他更希望能在費德勒先生死後買下那些槍。而不是作爲費德勒的遺產由他繼承。
麥克斯思索了片刻,沉聲道:“高先生,我父親留下了遺囑,那些槍已經屬於你了,你隨時可以來這裡將所有的槍拿走,哦,有份清單,經過律師的見證是具有法律效義的,在律師哪裡,你可以對照清單來接收。”
說完之後,麥克斯聳了聳肩,沉聲道:“那些槍已經屬於你了,按理說我無權過問你打算怎麼處置那些槍,但是,我想問一下,你打算怎麼處置那些槍呢?你會出售嗎?”
高揚搖了搖頭,道:“不會,我一把都不會賣,另外,我想問一下,費德勒先生去世之前是在考察舉辦展覽的場地,對嗎?”
麥克斯點頭道:“是的,他的心願是舉辦一個展覽,來展示他畢生的收藏,但是很可惜,他沒能完成自己的心願。”
高揚輕呼了口氣,沉聲道:“那麼,我在接受遺產後,會替費德勒先生完成他的心願,這個展覽一定會舉行,另外,我打算成立一傢俬人博物館,就以費德勒先生的名字來命令,專門展出他的收藏,。”
麥克斯點了了點頭,對着高揚道:“謝謝,我父親爲他的收藏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我沒有任何問題了,但是高先生,我有些事情想提醒你。”
麥克斯一臉的感慨,對着高揚攤開了手,道:“我父親鍾愛他的收藏,我也想幫他實現自己的願望,但舉辦展覽是個耗費財力和精力的事情,而開個私人博物館,就更加的複雜了,這不是投入一筆錢從此可以放手的工作,這是需要長期投入的工作,所以,我不建議您真的開個博物館。”
說完後,麥克斯嘆了口氣道:“實際上,保管這些槍都是個很費力的工作,如果我繼承了那些槍,肯定是將大部分賣出去,然後留下小部分來作爲紀念,因爲我實在無法像父親那樣來照顧那些藏品,所以我父親把他的收藏留給您確實是個正確的選擇。”
高揚沒有說話,卻是在心裡默默分析開傢俬人博物館的可行性,麥克斯說的沒錯,毛瑟手槍的愛好者其實還是太少了,爲這些手槍專門開家博物館,花錢是小事,耗費的心力還是太大,以他的閒暇時間來說,可能性不是很大。
開家博物館不是弄間房子把東西擺進去就完事的,還得有人照看吧,如果開了博物館但總是關着門,那博物館開起來還有什麼意義,另外防盜的問題也得考慮,總不能扔一邊不過了,所以這種小型的專門博物館最好還是家庭式的博物館最合適,可惜,高揚一年都回不了幾趟家,而僱人專門負責起博物館的運行,好像又太過於奢侈了些。
想了想之後,高揚點頭道:“沒錯,對我來說,開家博物館時機還不太成熟,我現在想這樣做,把費德勒先生所有的藏品委託給一個專門承辦展覽的公司,然後舉行一個全美巡展,爲期一年,等展覽結束,再將其收藏進我的庫房,等將來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或許會開辦一個私人博物館,並將這些藏品在裡面展出。”
費德勒夫人嘆了口氣,然後對着高揚輕聲道:“這真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高,謝謝你,諾貝特在天堂也會感謝你的,你完成了他的遺願。”
麥克斯也對高揚伸出了手,沉聲道:“謝謝你,高先生,謝謝你樂意做這一切。”
麥克斯是得感謝高揚,委託一個專業的公司來場全美主要城市的免費展覽,即使展品很小不佔地方,不需要多大的場地就能辦,但下來最起碼也得幾十萬美元的費用,這還是最起碼的費用,如果把時間放長到一年,費用輕鬆上百萬。
費德勒有四個兒女,但高揚這次來還是隻想拜訪一下費德勒夫人,沒指望能遇到費德勒的子女的,遇到費德勒的兒子,算是個意外了,但他很高興能在和費德勒的子女達成一致後,再完成接受遺產的全過程。
其實高揚還擔心需要打場官司之後才能得到遺產的,這種事挺常見,因爲費德勒留下的不止是麻煩,還是一大筆財富呢,不過還好,費德勒的夫人和子女都尊重了他的遺願,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又聊了一會兒,高揚覺得麥克斯這個人也挺不錯的,和麥克斯互相留了聯繫方式,再次安慰過費德勒夫人後,高揚讓麥克斯領着去了費德勒的墓地上。
把高揚領到了地方,兩人把鮮花放在了墓碑之前,麥克斯在他父親的墓前,扶着墓碑低聲說了好久的話之後,站了起來,對高揚點了點頭,隨即自己一個人先行離開了,給高揚和費德勒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高揚在費德勒的墓碑前站了好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費德勒不算高揚特別好的朋友,但能算是他的知己,在和費德勒短暫的相處過程中,兩人的交往很愉快,所以高揚悲傷,非常的悲傷。
費德勒歲數已經很大了,死亡,並不是很意外的結局,在高揚的生命中,另一個老人的死除了讓他悲傷之外還很憤怒,那個老人是費多爾,而費德勒的死,卻讓高揚在感到悲傷至於,產生了強烈的失落感。
失落感,極其強烈的失落感。
良久之後,高揚終於低聲道:“費德勒先生,感謝你的信任,我會繼承你的遺產,善待我們都喜歡的藏品,另外,我會完成你的願望,你的收藏一定會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說完後,高揚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若有所失的道:“費德勒先生,我知道生老病死是人一定要經歷的,可是你去世了,我還是很難過,因爲這世界上少了一個可以和我一起分享快樂的人,費德勒先生,祝你在天堂一切安好。”
說完之後,高揚按照華夏的傳統,在費德勒的墓碑前鞠了三個躬之後,扭頭就走。
走了幾步,高揚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於是他停下來腳,喘了幾口氣,拿出了手機撥了出去。
等着電話接通之後,高揚沉聲道:“金方,我在洛杉磯,下午你們沒事兒就過來吧,坐私人飛機,我跟摩根說一聲,讓他安排個飛行員就能飛,唔,你可以等葉蓮娜下課後,接上她一起過來,明天週末她沒課,可以一起來了。”
李金方沉聲道:“明白,出什麼事了?”
高揚嘆聲道:“費德勒先生去世了,我現在挺難受的,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所以,我決定去踢館。”(未完待續。。)
ps:感冒了,還挺嚴重的,昨晚早早就睡下了,今天寫着也挺困難,所以更新不會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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