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勒?甘迪蒙看起來很憤怒,也很害怕,再加上因爲疼痛而扭曲的臉,讓他看起來很是猙獰。
“別當我是傻瓜,如果我照你說的做了,我纔會死!”
托勒?甘迪蒙在捱了一槍後,反而更加的硬氣了,衝着高揚吼了一嗓子之後,用絕望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高揚,卻是不肯下令讓他的保鏢把通路讓出來。
高揚自然捨不得殺了托勒?甘迪蒙,他更想留着托勒?甘迪蒙的命來交換西蒙他們和鮑勃的安全。
高揚的內心非常急躁,好在他的臉被矇住了,不至於被托勒?甘迪蒙看出表情上的異常。
“如果我們放棄營救鮑勃,你能給我們多少錢?”
稍加思索了片刻之後,高揚沒頭沒腦的冒出了一句話,但聽到高揚的問話之後,托勒?甘迪蒙的眼中卻是恢復了一些神采。
“我有現金,我有的!但是我只有不到二百萬的現金,但可以給你開張支票,五千萬,不記名的支票,你在美國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把錢提出來,相信我,這些錢對我不算什麼,我只想能活下去。”
高揚搖了搖頭,用很是遺憾的口吻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接受支票嗎?算了,我還是試着營救鮑勃好了,至少我知道把他帶回去,就肯定有一千萬現金等着我,真是遺憾,但你沒用了。”
看着高揚把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托勒?甘迪蒙厲聲尖叫道:“不要開槍,你們把鮑勃帶走。然後我再把這裡所有的錢給你。這樣你可以賺的更多。而且我們不必再繼續打下去,這樣可以了嗎。”
高揚沒有挪開槍口,他稍微沉默了片刻之後,道:“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有一千萬可以拿,然後還能再多拿一些,好吧,你的命保住了。現在讓你的人停火,然後讓我們的人上來。”
托勒?甘迪蒙喘了幾口粗氣後,大聲道:“帶我下去,讓我和我的人說。”
高揚擺了一下頭,弗萊立刻上前一手揪住了托勒?甘迪蒙的脖領子,像拽死狗一樣,把托勒?甘迪蒙拖到了樓梯口。
等弗萊把托勒?甘迪蒙拽走之後,高揚看着還靠在門框上的李金方大聲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李金方使勁晃了晃腦袋,道:“又有點暈,但問題不大。你呢?失血厲害嗎?”
高樣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傷口,搖頭道:“沒打到動脈。還能堅持一會兒。”
說完後,高揚一瘸一拐的跟在弗萊的後面,而李金方則搖搖晃晃的跟在了高揚身後,走到了樓梯口,然後托勒?甘迪蒙衝着樓道下方大吼道:“不要開槍,我是托勒,我下來了,停火,都停火!”
樓下還一直有人試圖衝上來,但格羅廖夫靠着一把槍,一直牢牢的封鎖住了樓梯口,這時等托勒?甘迪蒙喊完之後,聚集在三樓的人停止了射擊。
高揚對着李金方做了個手勢,然後沉聲道:“你受傷了,留在這裡,我們三個下去就好。” щшш¤ ttκǎ n¤ c○
李金方對高揚做的手勢心領神會,他點了點頭,道:“明白,小心些。”
說完後,行動不便的高揚用槍頂着托勒?甘迪蒙,而格羅廖夫和弗萊則走在前面,三個人把托勒?甘迪蒙圍在中間,慢慢的走下了樓梯。
當走在前面的格羅廖夫和弗萊剛走到三四樓之間的樓梯轉角時,三樓上本已停止的槍聲突然又響了起來,格羅廖夫和弗萊避無所避,兩個人立刻中彈倒下。
高揚本以爲有人質在手,那些毒販不敢開槍的,但他沒想到黑幫的人們不僅開了槍,而且對托勒?甘迪蒙也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眼看着格羅廖夫和弗萊紛紛倒下,就連托勒?甘迪蒙也中了一槍,然後從樓梯上向前一骨碌滾了下去,只有走在最後的高揚沒有中彈。
高揚只覺得一股氣往腦門上一衝,登時什麼都不顧了,他們三個被三樓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退是退不回去了,要是不能把堵住樓梯的敵人全都解決掉,三個人一個也別想活。
這時候高揚的眼珠子都紅了,絲毫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把霰彈槍的槍口一轉,高揚一個縱越就跳到了轉角處的平地上,而就在他跳出去的那一刻,高揚手裡的霰彈槍連續不停的開火,只是一瞬間,高揚把他看到的兩個人全部打到。
高揚快步跑下了樓梯,每下一級臺階,高揚就開一槍,他的霰彈槍是半自動的,但是此刻在他的手裡,打出的射速比全自動的霰彈槍並不慢。
每開一槍,高揚就會往彈倉裡塞上一顆子彈,然後在左手送子彈進彈倉握住槍身的一剎那,右手扣動扳機,只有這樣,高揚才能在快速供彈和射擊時協調一致,既不會因爲單手開槍而讓霰彈槍失去了控制,又能一直補充子彈,讓手裡的霰彈槍不會因爲沒了子彈而無法繼續射擊。
高揚下了十四級臺階,開了十四槍,打死了十四個人,而他目標最大的上半身至少又中了三槍,如果沒有重型防彈衣護身,他早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就在高揚邊衝邊打,兩隻腳終於都踏在三樓上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從側面擊中了他的頭盔。
高揚的頭被子彈的衝力打的向一邊歪了過去,雖然子彈沒能打透他的頭盔,但高揚卻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頭暈目眩。
高揚立刻轉身並調轉槍口,然後他看到一個拿着左輪手槍的毒販,在驚恐的看着他的同時連連開槍,雖然兩個人相距連五米都不到,可那個毒販卻把子彈都大到了天上去。
高揚強忍着頭暈開了一槍,同樣沒能打到對方,第二槍打的那個毒販身子一歪。但沒能把他擊倒。那個毒販還是對着高揚連連扣動扳機。不過那個毒販手裡的左輪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他只是在徒勞的扣動一把空槍,但那個毒販卻直到高揚開了第三槍,把他的胸口上打出了一大片的窟窿,那個毒販才最終到了下去,但是儘管已經倒在了地上,那個已經成了屍體的毒販,手指還在神經系統的控制下機械的扣動着扳機。
把守在三樓的最後一個毒販終於打死之後。高揚呼呼的喘了兩口大氣,然後他看到渾身是血的托勒?甘迪蒙,怒火騰的一下子有竄到了腦門上。
發現三樓生變,李金方已經跑了下來,但這時高揚已經把守在三樓的人屠殺一空了,所以李金方沒有下樓,他先跑到了位置靠上一些的弗萊身邊,翻開臉朝下的弗萊,卻見弗萊滿臉是血的趴在地上。
被扳過來之後,弗萊無力的道:“蛤蟆。我中彈了,我會不會死?”
李金方急聲吼道:“你那裡中彈了?”
弗萊指了指大腿根兒的位置。然後輕聲道:“好像是這裡,好疼,胸口也疼,臉也疼。”
李金方查看了一下弗萊的臉,然後無視弗萊有防彈衣守護的上身,直接去查看弗萊的大腿兒的位置,只是看了一眼後,李金方立刻大聲道:“他傷的不嚴重。”
告訴高揚弗萊的傷勢後,李金方立刻對着弗萊急聲道:“你死不了的,你的臉是倒下去的時候自己撞的,大腿上的傷口問題也不大,子彈打在了防彈衣的邊緣,然後變向打到了你的大腿上,威力削減了大半,我保證你死不了的。”
就在李金方查看弗萊的傷勢時,高揚則去查看仰面朝天的格羅廖夫,但他奇怪的發現,格羅廖夫身上沒有什麼傷,只是右臉上有一道被子彈擦出來的焦痕,焦痕穿過右耳朵上貼臉的位置,在耳朵上穿出一個小孔後,又在耳朵後面造成了一道創口。
格羅廖夫看起來只是皮外傷,傷勢不算嚴重的,但他卻昏迷不醒,高揚只是略一發愣,隨機想起來它曾學到過的,當人的耳蝸受到重創時,會失去平衡,如果嚴重的話,會陷入昏迷狀態。
格羅廖夫沒有生命危險,高揚只是推了格羅廖夫幾下,格羅廖夫就睜開了眼睛。
查看格羅廖夫和弗萊的傷勢用了也就是幾十秒的時間,現在高揚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只是確認弗萊和格羅廖夫沒有生命危險就行了。
高揚怒氣衝衝的一腳把托勒?甘迪蒙從樓梯上踢到了三樓,然後他才驚訝的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保護的托勒?甘迪蒙竟然沒死,只是胳膊和肩頭各中了一槍,但完全沒有傷到要害 。
看着高揚怒氣沖天,李金方立刻道:“冷靜!”
高揚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他沒有一槍打死托勒?甘迪蒙,而是蹲在托勒?甘迪蒙,厲聲道:“你打算害死我們。”
托勒?甘迪蒙搖了搖頭,無力的道:“他們都是毒販,我怎麼會和這些人直接打交道?他們的頭頭會對我惟命是從,但他們不會,我疏忽了,我只是忘了這一點而已。”
高揚冷冷一笑,道:“別想糊弄我,我知道中彈倒地和主動倒地的區別,當你自己撲出去並一路滾到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這麼做的,看來你的求生**很強烈,膽子也很大,到現在還試圖用這種危險的辦法求生,既然你這麼想活下去,那麼就不要再做徒勞的反抗,現在馬上讓你的人停止射擊。”
托勒?甘迪蒙再也沒有廢話,他立刻扯着嗓子衝着樓梯下面嘶吼道:“我是托勒,停止射擊,所有人停止射擊!”(未完待續。。)
ps:
抱歉這章更晚了,昨天有事兒出了趟遠門,今天下午纔回來,累了個半死,看在我顧不上休息就得先碼字的份上,你們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