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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醒來已經有一個星期,現在已經能下地活動,他這次受傷的危險之處在於失血過多,至於腿上的傷只是是貫穿傷,子彈打在大腿外側,沒來的及失穩翻滾就穿了過去,傷口也只是一個小孔而已,癒合起來速度本來就不慢,所以只是過去了一個星期就可以下地活動,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就完全沒有問題。
弗萊也基本痊癒了,而且他也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只是弗萊曾開刀做手術,現在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隻能躺在牀上,但現在高揚他們已經不是在醫院,而是全都搬到了摩根給他們在洛杉磯郊外的一處莊園裡。
至於迪斯丁,則還在醫院裡躺着,他現在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是迪斯丁受的傷太重,沒有一兩個月,是別想從醫院裡出來了,所以從以色列來的人都住在了醫院附近,好方便照顧迪斯丁。
至於西蒙和格羅廖夫都只是需要做整形手術,他們兩個現在只需要按時去醫院檢查和換藥就行,並不影響行動,所以西蒙和格羅廖夫也是早就搬進了莊園和高揚他們一起住。
雖然已經到了美國,但格羅廖夫一直沒告訴娜塔莉婭和葉蓮娜,他和高揚現在人在美國,至少在他的傷徹底痊癒之前,格羅廖夫是不會告訴她們的,而高揚也是同樣的意思。雖然確實對葉蓮娜有點想念。但高揚並不想讓葉蓮娜知道自己受了傷。所以他和格羅廖夫雖然都給葉蓮娜打過電話,卻是一直說的是自己還在以色列受訓。
由於在以色列時受訓時的各種極限活動對身體的損傷很大,本來高揚要在以色列把身體調整恢復到正常狀態的計劃,現在只能在美國實行了,而且也不用西蒙或是阿瑟他們來指導,摩根找來了一個運動醫療方面的專家,來負責發現並解除高揚他們身體上的隱患。
而且摩根找的莊園也是豪華的很,健身房自然不能缺。崔勃他們幾個在專家的指導下,已經做了好幾天的恢復性訓練了。
從高強度的訓練中猛然把所有的活動都停了下來,而且一躺就是好多天,歇的久了,高揚反而覺得渾身難受,所以在他剛能下地之後,高揚立刻就跑去了健身房裡。
崔勃他們幾個人正在健身房裡揮汗如雨,看到高揚進去後,幾個人立刻停下了正在進行的運動,嘻嘻哈哈的圍到了高揚身前。
“行啊揚哥。這就能來鍛鍊了?挺快的嘛,還疼不疼?”
崔勃看似是一臉關切的訓問高揚的狀況。但是靠近高揚之後,卻是冷不防的在高揚傷口處的位置拍了一記,當然也沒有怎麼使勁兒,不過還是嚇了高揚一跳,但結果還不錯,崔勃在他的傷口處拍了一巴掌也不覺的怎麼疼,說明傷口應該很快就能完全癒合了。
高揚沒有把崔勃冷不防的一巴掌當回事兒,他早習慣崔勃的種種缺魂兒舉動了,不過李金方卻是被崔勃的一巴掌給惹惱了,擡手狠狠的在崔勃的腦袋上來了個爆慄,怒聲道:“死兔子,揚哥的傷口裂開怎麼辦!二貨,皮癢了我給你鬆鬆行不?”
崔勃被李金方一記爆慄敲得一聲慘呼後,雙手捂着腦袋蹲在地上一陣狂揉,痛呼道:“我次奧,死蛤蟆你想敲死我啊,次奧,你出手輕點兒行不行。”
高揚笑道:“該,讓你手欠,蛤蟆,往死裡揍他,打不死不許吃飯。”
崔勃立刻高呼道:“停,停,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揚哥,方哥,饒命行不行,以後不敢了行不行。”
高揚他們三個在用漢語說說笑笑,卻惹得旁邊的西蒙不滿了,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讓高揚他們換成他能聽懂的話說。
格羅廖夫輕笑道:“好了,不要鬧了,看把屁股臉急的,他至少還得有半個月才能開口說話,在他能說話之前,你們至少應該讓他的耳朵能派上用場吧?”
高揚哈哈一笑,道:“其實吧,我一直特好奇,西蒙,啊不,屁股臉,你是怎麼吃飯的?”
西蒙先是對格羅廖夫怒目而識,待高揚也叫了他屁股臉之後,西蒙立刻又怒視着高揚,伸手在脖子上來回揮動,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西蒙自打從屁股上剌了一道皮肉補了臉上的豁口之後,就開始被人叫做屁股臉了,雖然西蒙的反應極其強烈,但他既然不能發出反對的聲音,於是就被所有人視作他默認了自己的新綽號,雖然西蒙的肢體語言往往會發展成武力相向,但屁股臉這個綽號卻是跑不掉了。
對於西蒙做出的威脅動作,高揚一臉不解的道:“難道你打算在喉嚨上開個口子,然後把吃的直接倒進去?屁股臉,我只能說這樣做很傻你知道嗎?”
西蒙徹底無語了,雖然他本來就說不出話來,所以西蒙只能狠狠的朝着高揚伸出了一箇中指,然後舉着他的中指,朝着正在大笑的人們面前晃來晃去,但可惜這麼做還是阻止不了高揚他們的爆笑。
大笑了一陣後,笑的喘不過氣來的高揚氣喘吁吁的道:“我說各位,咱們這麼對西蒙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們看他的臉都氣紅了。”
西蒙連連點頭,可惜格羅廖夫卻是不以爲然的道:“這話得跟阿瑟說去,還有希裡和迪斯丁,你要想把他屁股臉這個外號給去了,首先得經過他們的同意,不過阿瑟他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唉,屁股臉,這就是你的報應啊,在你打賭贏得他們想掉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呢?屁股臉,你也太小氣了,迪斯丁欣然接受了他一隻眼的綽號,爲什麼你就不能像他一樣大方的接受自己的新綽號呢?”
高揚一本正經的道:“華夏有句諺語,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西蒙,你叫屁股臉至少很貼切對不對。”
西蒙再次伸出了中指,卻是一臉的無奈,他只能也已經開始試着接受自己的綽號了。
而看到西蒙不再激烈的表達自己的憤怒後,高揚也不再挑逗西蒙,而是拍了拍手道:“兄弟們,別再取笑西蒙了,現在讓我們說點兒正事兒,我們這次的行動很危險,但是如果有個軍醫的話,結果肯定會好很多的,我考慮了好幾天,覺得咱們該找個好軍醫了,你們覺得呢?”
李金方連連點頭,道:“沒錯,這次我們幾乎人人帶傷,這要是還在非洲,至少揚哥你和迪斯丁真就沒救了,而且你的傷本來不該是致命傷的,可就是因爲我們誰也不懂稍微深一點兒的救治知識,結果差點兒害你沒命,所以找個軍醫真的是很有必要。”
崔勃卻是不屑一顧的道:“我以爲你要說什麼呢,搞了半天就是這個啊,我們早談論出結果來了,隨隊軍醫是必須要找的,而且還得是好軍醫。”
高揚苦笑道:“事兒是這麼回事兒,但好軍醫,而且必須是隨隊軍醫可不好找啊,咱們是小隊伍,人人都得一專多能,拿起槍能打仗,放下槍能治傷,這是人才啊,咱去哪兒能找到這樣的人呢?嗨,嗨,想什麼呢?”
格羅廖夫似乎有些失神,對於高揚他們所討論的內容不發一言,眼神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高揚看格羅廖夫出神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之後,才讓格羅廖夫把眼中的焦點又落回了他的身上。
格羅廖夫苦笑了一聲後,沉聲道:“我有聽你們在說什麼,這麼說吧,一個好軍醫的作用,我比你們誰都更清楚,因爲我當了這麼多年僱傭兵,親眼看到我的一個朋友,在普通軍醫看來根本是沒救的情況下救活了至少上百人,而這些人其中一個就有我。但是很可惜,好的隨軍醫生不是那麼好找的,如果一個人能當個受人尊敬的好醫生,除非他是傻瓜或者不得不那麼做,否則纔不會有好醫生去當什麼僱傭兵,所以,隨隊醫生好找,但也就是給你包紮一下傷口,打打嗎非什麼的,至於能在極限條件下都敢做大手術的隨隊醫生,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了。”
李金方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他興沖沖的道:“你有認識這樣的朋友,幹嘛不把他拉過來啊。”
高揚立刻衝着李金方使了個顏色,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格羅廖夫說的是誰,但可惜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格羅廖夫不知道爲什麼,向來不願意提起他的那個朋友。
格羅廖夫看見了高揚的動作,他無聲的笑了笑,但是笑的比哭還難看,一臉黯然的道:“李,你不知道,但高和崔都知道,我的那個朋友已經死了,就在我第一次遇見高的時候,但高也不知道的是,我的那個朋友,是被我開槍打死的。”
聽了格羅廖夫的話,高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細想了想之後,高揚才小心翼翼的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伊萬,但是你爲什麼殺了他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那時還不知道他私吞了你的錢,你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你爲什麼會殺了你最好的朋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