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一衝動,直接把話挑明瞭。
其實也不全是出於衝動,和清潔工的關係到了這份上已經糾纏的太深了,有些話挑明瞭說還比較好。
菲尼克斯是清潔工推薦的,不是高揚親自招攬的,這是問題關鍵,不管高揚怎麼安置菲尼克斯,都顯得有些不妥。
對菲尼克斯推心置腹的信任,高揚擔心對於清潔工會完全沒有秘密,可是對菲尼克斯置之不理,或者按照他之前設想的那樣直接扔到烏克蘭去,這行爲本身就說明對清潔工的防備之心。
所以高揚乾脆把話挑明,讓墨菲知道他的擔心,但又讓墨菲知道他對清潔工是信任的,是依賴的,即使現在高揚相信菲尼克斯不是清潔工的人,他也得說這番話。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高揚到現在也不敢確定菲尼克斯到底是不是清潔工的人,因爲這女人太神秘了,按理說一個臥底或者肩負特殊使命的人不該表現的如此神秘,可是天知道菲尼克斯的神秘是不是她故意顯露出來的。
墨菲給了高揚想要的答覆,而高揚選擇了相信。
雖然就是墨菲的一句話,沒有證據當然也沒法有證據,可高揚還是選擇相信墨菲。
因爲目前來看,清潔工完全沒有對撒旦安插臥底的需要,而且高揚對於墨菲這個人呢,還是很相信的。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高揚不必對墨菲解釋他爲什麼要問這些,有些話心知肚明就行了,看破不說破,說破了傷感情,大家都是走在深淵的邊緣,小心點兒是應該的嘛。
高揚該問的問完了,墨菲卻是有了問題,他盯着高揚,一臉嚴肅的道:“現在,你對菲尼克斯有所瞭解了嗎?”
高揚擺了下手,道:“有所瞭解,但這個女人話太少了,很難了解她的過去,我爲什麼要問你,就是因爲對於一個完全不知道過去的人有些擔心罷了,不過呢,菲尼克斯確實是個好狙擊手。”
墨菲笑了笑,低聲道:“我不能說菲尼克斯是最好的狙擊手,但我能說菲尼克斯絕對是最好的女狙擊手。”
高揚沉默了一下,道:“呃,這個嘛,我有不同的看法,不過你也沒說錯,我認爲最厲害的那個已經死了,所以你要說菲尼克斯是最好的女狙擊手也沒錯。”
墨菲搖了搖頭,道:“不,菲尼克斯從她成爲狙擊手的那一天起,就是最好的女性狙擊手,不是別人。”
高揚撇嘴道:“得了吧,我被一個女人搞得差點兒沒命,我被她擊中,被她壓制,被一個女人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鋼鐵聖母,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現在鋼鐵聖母是否還存在都是個問題,所以,菲尼克斯確實很不錯,但是絕對稱不上最好的。”
高揚說的當然是幽靈,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墨菲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沉聲道:“我無意和你爭論誰是最好的,但是,你瞭解菲尼克斯的過去嗎?”
高揚皺眉,伸手做了個手勢,道:“一點點,菲尼克斯不是個好的聊天對象。”
墨菲呼了口氣,道:“我真的很想讓菲尼克斯成爲我的部下,對於一個等待佔據絕大多數時間的工作來說,菲尼克斯很優秀,但是太危險,所以我放棄了她,而一個無所顧忌的傭兵團是適合菲尼克斯的,所以我把她推薦給了你,因爲我覺得她真的是一個人才,也太適合你了。”
高揚搖頭道:“不明白,菲尼克斯的耐心很好,對於一個適合長時間等待的工作來說,她很適合。”
墨菲呼了口氣,道:“她……天生就是個殺人狂。”
高揚愕然瞪大了眼睛道:“不像啊!”
墨菲伸手擦了擦嘴,道:“如果你在她開槍的時候觀察,你會現她射殺一個人之後會自內心的微笑,不是爲別的高興,她就是喜歡殺戮。”
高揚詫異的道:“這個真沒觀察過,打靶的時候她很正常。”
墨菲很嚴肅的道:“你看不透這個女人的,但我看透了,爲什麼?因爲我研究了她很久,她是個連環殺手,一個除了我沒人能揪出來的連環殺手,因爲我研究她,熟悉她,所以纔會明白她,而我明白她之後,我才決定放不把這個連環殺手揪出來,也不是給自己用,而是給了你。”
高揚聽的都快傻了。
墨菲微笑了一下,道:“菲尼克斯去過伊拉克,她到的第三天,被喝多了的長官和戰友姓侵,你猜接下來怎麼樣?”
“怎麼樣?”
“在美國的軍隊中,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的,你知道這種事控告根本沒有什麼意義的對嗎?”
“呃,這個我真不知道……”
“好吧,大概一個月後,菲尼克斯的長官被一個狙擊手爆掉了腦袋,一同死去的還有另外兩個人,他們死於同一把svd射的子彈,有四個人活了下來,呼叫了增援,炸掉了狙擊手藏身的建築。
一個月後,又一個士兵被狙擊手打爛了腦袋,在伊拉克這種事情很常見,但是,如果說這四個人是輪流侵犯菲尼克斯的人呢?”
高揚已經隱約猜到了,但他還是詫異的道:“這不可能。”
墨菲笑了笑,道:“第一次,三個人死的時候,援軍搜查了他們轟炸的建築,找到了一具拿着狙擊步槍的屍體,但是我已經問過當時的驗屍官了,令他疑惑的是,他認爲那具拿着狙擊步槍的屍體已經死去了至少六個小時。”
高揚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出了咕咚一聲。
墨菲交叉雙手,道:“想一想,一個女人,獲知戰友和長官第二天的巡邏路線後,提前在夜裡到了一個被敵對勢力盤踞的地方,幹掉了一個狙擊手,然後用哪個狙擊手的槍幹掉了侵犯自己的三個人,然後再放下屍體及時回到軍營……”
高揚立刻道:“太難了,不到被逼上了絕路,我肯定是不敢這麼冒險的!”
墨菲打了個響指,笑道:“是的,太難了,在我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可能時,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第二次死的雖然只有一個人,卻是更加不可思議,想聽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