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都愣在當場!
“遠山君三天前出事了!”終於有一個傢伙是清醒的,也用日語回答道:“我們是接到上峰命令在此恭候倉井君的!”
“倉井君?”英澤瑪麗扔掉手中的槍向前走了幾步指着胡宗瀚:“他是誰?你們爲什麼聽命於他?”
“是大冢君的命令!”
“叫他來見我!”
天堂保鏢們面面相覷:“他們應該和您在一起啊!”
“瑪麗小姐,我帶着保鏢們在此恭候多時了,沒想到你會跟這個殺神在一起,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胡宗瀚‘陰’陽怪氣地說着從兩個保鏢後面探出腦袋笑道。79小說小說網
沈青揚手中的魚鱗刀壓在腕下,走到英澤瑪麗的身邊盯着胡宗瀚冷笑:“鬼狐狸,你想怎麼死跟瑪麗小姐說一聲,這裡的人手足夠讓你死一百回!”
“中海被你鬧得‘雞’飛狗跳,‘逼’得我家敗人亡,現在你的死期到了!”胡宗瀚‘陰’狠地盯着沈青揚,恨不得一口把他給吃了。胡宗瀚一揮手,從後面又上來兩個漢子,環抱着雙肩,向前一步,晃動着脖子,發出一陣關節錯位的聲音。
沈青揚咬了咬牙,胡宗瀚之所以如此囂張,他的背後定然有強力的支持,不過今天要給他一個徹底的了斷,以絕後患。魚鱗刀壓在腕下,沈青揚在尋找一招制敵的機會,眼前的兩個漢子不在他的法眼之內,而是他們後面的人,那個與胡宗瀚竊竊‘私’語的傢伙!
徐武良靠近了沈青揚,現在的形勢是一觸即發,英澤瑪麗的身份似乎毫無用處,對於這幫喪心病狂的傢伙們決不能手軟:“我來解決問題!”
“這裡不能殺人,懂?”
“不懂!”徐武良端着槍指着兩個漢子:“向前一步,死!”
手裡有槍難道要跟他們拼刺刀嗎?只有弱智的人才會這麼想!徐武良之前在道上‘混’跡多年,歷經生死殺伐,看淡了一切,這種霸氣是貪生怕死的人所不具備的,更是這些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保鏢們所懼怕的!
這就是男人的個‘性’!
兩個漢子果然乖乖地停下來向後退了半步,一梭子子彈衝堂而出打在漢子面前的水泥地上,碎石紛飛,火星‘亂’竄,方纔還天地不怕的兩個傢伙狼狽不堪地在地上翻滾着,徐武良如入無人之境,幾步便到了胡宗瀚的附近,天堂保鏢們紛紛後退,胡宗瀚盯着徐武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腦袋上,速度之快讓沈青揚都爲之側目!
“胡總管,還認不認識我?!”
“大……少……爺!”胡宗瀚的聲音都變了形,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徐武良手中的槍跟燒火棍似的在空中一擺,狠狠地砸在胡宗瀚的腦袋上,鮮血飛濺,人被砸飛!
“聽說你侵吞了天澤園?”徐武良瞪着猩紅的眼珠子一個箭步便竄到胡宗瀚的近前,又是一槍托砸在‘胸’膛上,人頓時散了架一般哀嚎不止。79小說小說網
天堂保鏢沒有一個敢上近前的,這種場面見得多去了,活該鬼狐狸自投羅網,本以爲靠着天堂保鏢們的氣勢一舉把沈青揚給做掉,不曾想又招來一個殺神!徐武良一腳踏在胡宗瀚的‘胸’口:“說!一年前的綁架案是不是你做的扣?”
胡宗瀚哪裡還能說話?腦袋跟血葫蘆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之間有恩怨嗎?”英澤瑪麗皺着眉頭問道。
“他被英田介軟禁,父親被天堂殺手所害,家產被胡宗瀚侵吞,如此而已!”
徐武良手中的槍已經成了燒火棍,砸在地上冒出火星子,一聲怒吼沖天響起,一腳踢飛了胡宗瀚,槍摔在地上!圍觀的天堂保鏢見出了人命,紛紛掉頭就跑,整個廣場‘混’‘亂’不堪,不過幾分鐘後便恢復了平靜,只剩下沈青揚三人和胡宗瀚的屍體!
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這可不是殺手的‘性’格。沈青揚警覺地看着徐武良,感覺到他的仇恨似乎沒有得到完全發泄,心裡也是苦楚難當。
“兄弟,冷靜點!”沈青揚拍了拍徐武良的肩膀,本想勸慰幾句,話到嘴邊卻生生嚥了下去。徐青松的慘死與胡宗瀚的‘陰’謀陷害直接相關,不僅如此,徐武良和芙蓉的人生就此改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胡宗瀚是死有餘辜!
英澤瑪麗警覺地環顧四周,死寂的廣場上狼藉不堪,一種潛在的危險不禁從心底升騰出來,看着兩個男人‘欲’言又止。
“前面便是停機坪,我們在這裡等一會!”沈青揚轉身看了一眼英澤瑪麗,徐武良擦着崩到臉上的鮮血,狠勁吐了口吐沫轉身去取保險箱。
正在此時,一道黑影平地捲起來,沈青揚耳中傳來“砰砰”的沉悶聲音,眼角的餘光看見徐武良的身體急速摔倒下去,痛苦的嘶吼聲猛然傳來,嚇得英澤瑪麗呆在原地!
沈青揚反應極快,轉身奔跑幾步便凌空躍起,魚鱗刀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橫切着捲入黑影之中,‘激’烈的金屬碰撞聲傳來,眼前黑影頻閃,‘逼’退十幾米遠。
“果然是血影,實力不俗!”黑影站在五米開外地地方,手中握着忍刀盯着沈青揚:“你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真正的忍者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方纔徐武良的一腔怒火都撒在胡宗瀚的身上,周圍的異常根本沒有發覺,如果不是沈青揚早有防範,方纔的幾刀下去定然被對手斬殺!
“鬼影組?”對手顯然是真正的忍者,沈青揚感覺到一種莫大的危險籠罩在四周,是那種前所未有過的感覺,死的感覺!
“鬼影現身,無有生者!”
話音未落,只見數道熒光之物從對手的黑袍之中飛了出來,尖銳的破風聲音隨即響起!沈青揚旋即轉身,魚鱗刀上下翻飛,擊中兩個道熒光,熒光暗器一觸即碎,迎風化作萬點藍‘色’的火苗落在沈青揚的周圍,衣服上也沾染了很多藍‘色’的火苗,一股濃重的酸味瀰漫四周。
“雕蟲小技!”這是磷燃燒的味道,其中還有某些不知名的成分,或許是熒光粉。沈青揚快速脫下外衣在空中一甩,萬點藍‘色’火苗悉數湮滅在夜‘色’之中,渾身的力量瞬間爆發,身體向前一躍而起,向着對手的面‘門’踢過去,一招五式,三個是虛招,每次攻擊都擊向對手的面‘門’和‘胸’膛!這不是什麼無影腳,更不是八步趕蟬,而是沈青揚玩命的功夫!
對手顯然被沈青揚的氣勢給壓住了,不斷向後急退,每退一步雙臂便捱了沈青揚一腳,沉悶的聲音不斷響起。
“嗷嗚——”
一聲狼一般的長嘯,沈青揚的身體突然下沉,魚鱗刀徑直刺進黑袍之中,身體隨即落地,而後一個倒空翻起身又是一擊飛踹,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秒的停頓!
黑袍落地,對手沒有反擊一招!
英澤瑪麗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臉‘色’不禁爲之‘色’變:“注意腳下!”
話音未落,黑影出現在英澤瑪麗的近前,破風的聲音隨即響起,森寒的忍刀劃破藍‘色’的火苗在空中舞動,很刺眼,也很致命!英澤瑪麗幾乎來不及反應,手中黑‘色’的小匕首隻能抵擋一下,身體倒飛出去,‘胸’口被狠狠地踹中,鑽心的疼痛襲遍全身!
沈青揚發現眼前的對手消失不見的時候,回頭正看見英澤瑪麗摔倒在地,想回去救援已經來不及了!一腳踢開黑‘色’的袍子,下面沒有人,方纔的攻擊都打在了實處,明明是擊中了對手,怎麼會轉瞬之間在眼前消失了?!
沈青揚慌忙倒退十幾步到了徐武良和英澤瑪麗近前,魚鱗刀壓在腕下,右手的繞指柔冰涼,一種嗜血般的衝動從心底升起來:“好詭異!”
“是鬼影組!”英澤瑪麗強自忍住‘胸’口的疼痛起身防禦。鬼影現身,無有生者!多少年沒有聽過這句話了?聲音很熟悉,但卻又很陌生,像來自地獄的招魂一般!
周圍已經沒有了看客,那些天堂保鏢在‘激’烈的打鬥中已經退去,整個廣場只有三個人,還有狼藉片片的火把在燃燒。
“人呢?”徐武良已經從方纔的憤怒中完全醒過來,眼前詭異的一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種情況是不能用槍來解決問題的,因爲根本找不到對手!
“就在身邊,注意腳下!”英澤瑪麗提醒道。
沈青揚曾經見過一些高級忍者,比如大嶼島鬼影堂的鬼影子,但他只不過是速度夠快罷了,而眼前的對手不僅速度快,隱身能力超強,幾乎無從尋找。但任何隱身都是一種僞裝,對手利用周圍環境變化隱藏,只要細心就會發現他們!
“瑪麗,忍者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隱!”
“這裡可有隱藏之處?”
“腳下!”
“不是!”沈青揚警覺地盯着漆黑的夜空,風從四面吹來,鬼影組的人爲何要用那些藍‘色’的火苗?是因爲增加所謂的詭異氣氛嗎?殺人顯然不需要什麼氣氛,只要能殺死人!藍‘色’火苗燃燒後產生一種特殊的氣味,粘在衣服上就能顯示目標,尤其是在夜間是不能完全依靠眼睛辨別對手的,雖然那些火把的殘火很是醒目,也不能辨別一米遠的景物。
“還有空氣!”
隱藏在空氣中嗎?笑話!
“對!”夜‘色’漆黑十米之內看不清景物,對手的隱身範圍應該視距之外。沈青揚曾經在中海天澤園的地下訓練場經歷過這種情況,就是聲音訓練場。不能僅僅依靠視覺來發現敵人,要調動各種感官辨別對手潛藏方位,尤其是直覺!
馬達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噪音擾‘亂’了沈青揚的聽覺,不禁擡頭向空中望去,紅‘色’的信號燈頻頻閃過,一架小型直升機從西北方向掠過來。
“嗷嗚——”一聲長嘯響起,沈青揚向十米開外的黑暗處猛然衝過去,身體凌空飛起,猶如大鵬展翅一般落下,黑暗中的地面忽的掀起來,碩大的黑‘色’袍子迎風展開,一個人影從地面上彈起,卻正被沈青揚的鐵‘腿’擊中,一聲慘嚎傳來,對手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摔在地上!
是‘女’人的聲音!
沈青揚上去一腳想踩住對手,卻一腳落空,慘嚎的‘女’人在地上平移兩米多翻身起來,忍刀直刺沈青揚的‘胸’膛!已經避無可避了!徐武良和英澤瑪麗追了過來,驚得目瞪口呆:沈青揚衝擊的慣‘性’加上對手的攻擊力,這刀若是刺中必然‘洞’穿他的身體,而且毫無懸念!
沒有人能救得了沈青揚,徐武良和英澤瑪麗雖然距離他只有三米之遙,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忍刀穿透他的‘胸’膛。眼前一道白光驟然‘射’出,沈青揚的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濃重的血腥味瞬間瀰漫!
“影少!”
“血影!”
兩聲驚叫還未落地,一道黑影從黑袍中爆‘射’出來,徐武良和英澤瑪麗的身體便倒飛出去,力道之大令人歎爲觀止!
沈青揚一個空翻站起來,拍了拍‘胸’口,對手的攻擊正中肋下,疼得腦袋大了好幾圈,不過對於沈青揚而言還夠不上重創,真正的殺手沒有痛覺神經,只有嗜殺的直覺!“蒼老師,你終於出現了!”一架小型直升機低空盤旋着,劇烈的轟鳴在耳邊爆響。黑袍之下,娼君冷漠的眼神看着腳下被沈青揚的繞指柔‘洞’穿喉嚨的黑衣忍者,忽的嘆息一聲:“雅子,看來我帶不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