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到黃昏。
三爺把沉眠在骨頭裡的疲倦都睡出來了!大牀上躺着水靈妹子,看樣子也睡得稀裡糊塗。男人嗎,累了乾點私活然後再睡覺纔是小資的生活!三爺不講究什麼情調,把傷口包紮好了就滾到臥室裡去了,直到沈青楊來敲門。
屋裡面談不上春色滿園,因爲三爺的睡相實在有些磕磣!水靈妹子兩條修長的美腿搭在三爺的胯間,黑絲三角小褲頭倒是整齊,罩罩仍在旁邊,渾圓柔軟的肉團猶如充了水的氣球,伴隨着妹子的呼吸有節律的顫動着。
沈青楊慌忙關上門。紫色的襯衫和風衣已經洗乾淨熨好了放在沙發上,那個爲自己服務的水靈妹子站在沙發旁,俏臉紅彤彤的,白皙的脖頸下面露出白花花一片。
“二爺,您的衣裝已經按照蘇老闆的指示給您準備好了!”溫柔的聲音伴着一股女人的體香鑽進沈青楊的耳朵。
沈青楊伸了個懶腰,寬大的睡服還沒有脫下,渾身的骨頭節嘎巴嘎巴直響,水靈妹子紅着臉看着眼前這個威猛的男人,口水在喉嚨裡打着轉!
別以爲男人都是色鬼,其實女人有時候也色,或者說有的女人比男人還色!沈青楊俊朗的臉上雖然略顯滄桑,但氣質絕佳,尤其是不殺人的時候!
“哦?玉姐來過電話?”
“是!蘇老闆上午來的電話,一切都爲您準備好了!”
“她……說過有什麼事情沒?”沈青楊的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暖意,玉姐的心還是掛記着自己。
“蘇老闆說他要去海藍別墅的,下午要你給她回個電話!”
沈青楊點點頭,抱起沙發上的一堆衣物,邋遢着走進臥室。
“二爺,要不要我伺候您穿衣?”水靈妹子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兒!
“哦,謝謝,不用了!”沈青楊把門關嚴,呼出一口濁氣來。
東西準備的夠全的,凡是男人應該用得到的全有:黑色襪子,紅色的褲頭,白色的背心,紫色的襯衫,LV皮帶,錢夾,西褲,馬甲……全是名品!
沈青楊逐一穿完足足用了5分鐘,這對一個殺手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5分鐘的時間,能殺死二十人!沈青楊苦笑一下,玉姐真是用心良苦啊,二爺真是無福消受,不過這份情懷該不該用在自己的身上?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沈青楊披上黑色皮風衣,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兩張白氏金卡,一張龍紋金卡,一張紫金卡,一張翡翠卡,包裡放了一大疊美金,魚鱗皮的短刀躺在牀上,黑色的魚鱗泛着妖異的光亮。
沈青楊將繞指柔軟劍收在懷中,用手胡亂地整理了一番頭髮,甩了一下風衣便推門出來。水靈妹子的美眸明顯一亮:真是俊朗無比的男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成熟穩重風流倜儻又飽經滄桑感的男人!女人的臉潮紅着,胸脯不禁律動起來,眼睛低垂着,再也不敢看沈青楊第二眼!
“你告訴三爺一聲,我去中海市辦點事,然後回海藍埠!”沈青楊憨笑一下,從懷中掏出幾張美金扔在沙發上:“妹子,你很有眼光!”
“二爺……”水靈妹子想說的是不是我有眼光,所有的行頭都是蘇老闆從天下春拿來的!
沈青楊抓過電話給玉姐打了過去,一分鐘不到電話裡面傳出軟語之音:“是弟弟麼?”
“玉姐,你找我有事?”
“沒有事的,上午我去了一趟海藍別墅……”
“有話見面細說!”沈青楊的心一動,看來玉姐有了什麼消息。
“嗯!其實也沒有什麼……在哪裡見面?”
“天下春嗎?”
“這裡人多嘴雜……”
“中海我不熟悉,要不中海碼頭?”沈青楊有點迷糊,怎麼跟做賊似的呢?
“咯咯!弟弟,我就是有點悶,一悶我就想花錢……莫不如我們去凱賓斯基酒店去喝咖啡?我等你!”
“額,什麼斯基……”
沈青楊掛斷電話出了門,門外的兩個保安慌忙低頭站直了身體:“二爺,您要外出?”
“嗯!待三爺醒了你們告訴他,不要擔心我!”沈青楊從懷中掏出幾張美金塞到小保鏢的懷裡:“兄弟們辛苦點,最近的日子不太平!”
“二爺……”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看着沈青楊高大的背影不禁唏噓不已!
“這個二爺跟傳說中的二爺有點像啊!”
“嗯!像……”
“他沒有架子,出門還給美金,雖然是一百的……”
“兄弟,上次他打賞可是三百萬啊!”
“你懂個屁啊?當老大的就得這麼幹,那個活弔客不是個線人嗎,啥結果?這叫賞罰分明!”
“額!你什麼感覺?”
“幹保鏢這行……還真不賴!”
“說真話!”
“額!他人不錯……真心拿我們當兄弟!”
“額……”
夕陽照在紅色賓利車身上,一抹暖意涌動在沈青楊的心底。車快速駛離黑石鎮,撒着歡的直奔中海。
這個時間正是中海市內最熱鬧的時候,所有商業網點都擠滿了人,步行街上人潮涌動,沈青楊打開GPS導航,那個什麼斯基酒店自己壓根不知道在哪!
車子在大街上穿行了二十多分鐘,纔在一處較爲僻靜的大廈下面停下來。沈青楊在車裡面向上望去,樓太高,看不見頂!
沈青楊第一次這麼清閒地來中海市裡,沒時間,總感覺自己猶如陀螺一般地旋轉,周圍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生活之內。行人穿行在酒店前面的廣場上,一排七八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在指揮着車輛進出。
沈青楊甩了一下風衣,向凱賓斯基酒店大門走去。酒店服務生帶着職業笑容爲沈青楊打開門,引導員妹子帶着沈青楊進入酒店待客廳。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呵呵,是標準的英文。沈青楊也是彬彬有禮用英文說道:“謝謝您,我去一樓咖啡廳赴約!”
“哦!請您跟我來!”
引導員妹子顯然是很驚訝,黃皮膚的亞洲人,口語這麼標準?
“先生您是日本人麼?”
“我長得很像嗎?”這妹子的眼光有點問題,有這麼高大威猛風度翩翩的日本人嗎?笑話,下三濫的屁國小民……
“哦。對不起,您的英語說的真棒!”引導員妹子邊走便跟沈青楊聊着。
“您是哪國人呢?”
“chin!”沈青楊翻了一下眼皮,心裡罵了一句:拆了你!
一樓咖啡廳門口,那妹子職業性的一笑:“願您玩得愉快!”
“謝謝!”
咖啡廳不大,跟帝王酒店的差不多。沈青楊掃了一眼便鎖定了靠着窗子最後一個位置,他看到了玉姐那頭波浪式的捲髮!
玉姐正靠在軟椅上發呆。沈青楊坐在他對面她才發現,驚訝地把沈青楊從上到下打量個仔細,臉上露出一抹潮紅來!
“玉姐,您早就到了?”
“嗯!”玉姐理了一下頭髮,散發出淡雅的清香來。
今晚玉姐穿的比較時尚:黑色呢絨鑲着金邊的短衣,下身是黑色短裙,黑絲襪裹着修長的美腿,肩上搭着純白狐狸披肩,淡妝。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這裡的氣氛比較好,而且……”玉姐欲言又止。
“你喝點什麼?”沈青楊看了一眼靚麗的女人,心裡不禁震動了一下。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只要氣質在,風韻肯定猶存。玉姐跟別的女人還不一樣:長相俊美年輕,至少比自己年輕!
“我來一杯雀巢咖啡,加牛奶的!”
沈青楊向服務生招了一下手:“來一杯加奶雀巢和一杯拿鐵!”
“你喝拿鐵?咯咯,不怕苦?”
沈青楊靠在軟椅上,咖啡都是甜的,何來的苦?!在非洲叢林作戰的時候,血痕的兜裡常備的就是咖啡,沒少喝這東西,不過都是雀巢伴侶。殺人和喝咖啡是一回事,都是美妙的享受!
咖啡廳內的燈光很柔也很暗,玉姐的俏臉埋在若有若無的燈光裡,很漂亮。沈青楊攪動着咖啡,裡面添加了兩塊冰,發出清脆的聲音。
“弟弟,我上午去了海藍別墅,沒見到白狗少,倒是碰見白老闆了!”玉姐的櫻脣輕起,啜飲一口咖啡,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音樂響起,是中國的《梁祝》。
沈青楊點點頭:“這件事不急!”
“白老闆前日去雲天公司海藍分部瞭解傲雲的事情,他說報紙上的東西不要信,並且要傲天隱忍些!”
“他了解事情的真相嗎?”沈青楊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他沒說,不過但凡事關華商利益的,白老闆都會出面,解決的好與不好,要看是什麼事情!”
“他在中海擔任什麼官職?”
“白老闆是中海華商總會的會長,當然要爲華商的利益說話!”玉姐勾魂的眼神射在沈青楊的臉上,說不出的一種魅力即刻融化在咖啡中。
“這次雲天安保公司的事他會怎麼處理?”
“不知道!商人的腦袋帶着九道彎,姐雖然也是商人,但比他們率直得多,白老闆的意思很簡單——隱忍!”
沈青楊點點頭,白鶴梁所說的沒有錯!所謂的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對手一再催逼,行動就要展開,自己的手裡沒有任何力量與之抗衡,不隱忍又能怎麼辦?不要依靠那些腦子裡面帶着九道彎的商人,他們和線人沒有區別,可能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朋友,出賣親人,甚至出賣祖宗!
這點在沈青楊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的,偷天盟之所以一敗塗地,70%的華裔之所以在這個屁國忍辱偷生,全是因爲他們大部分是商人!商人投機的本性決定了他們的決策眼光,所謂的“隱忍”說好聽點就是“韜光養晦”,這都養了十年了,對手已經展開行動了,還韜什麼光?養他奶奶的晦?
沈青楊一口喝淨杯中的咖啡,滿嘴的苦澀。
“你認爲傲天會聽白老闆的嗎?”
“我不知道傲天是怎麼想的,白老闆之所以去看望傲雲,是因爲她家的白狗少惹出的亂子,已經見報了的,雲天安保三天所發生的事情足夠白老闆喝上一壺的,這裡面牽扯的人太多,很亂的!”
呵呵!怎麼個亂法?不外乎是損失點業務,少了點利潤罷了!
“西邢天閣現在是多事之秋,東邢天閣只是個架子,我天下春不過是個不入流的飯碗,沒有什麼勢力,天澤園的老闆徐青松又被綁架了,這會不定還有沒有了呢,一時間中海的華商代表企業陷入如此大的危機之中,他白老闆能招架得住?”
沈青楊也曾分析過西邢天閣出事對中海的影響,但比照玉姐分析的差得太遠,玉姐寥寥數語便切中要害!
“玉姐,影響有這麼大?”沈青楊表示對此懷疑。
“咯咯!現在的中海跟十年出事前很相像,華商被離間,總會分崩離析,幫派內鬥不斷,若不是二爺……力排衆議,團結了一部分有膽識的商人,華商早退出了中海!”
“你是說現在的形勢跟十年前發生火拼的時候很像?”沈青楊的聲音不大,但話音很冷,玉姐哆嗦了一下,美眸流轉,淺笑着點點頭。
“所有鬥爭的根源就是利益,當利益分配失衡的時候,不同勢力間的角逐開始激烈,一些不入流的勢力開始選擇戰隊,一旦選錯了,壓錯寶了,血本無歸!而一旦壓中了,呵呵,錢花到你手軟!現在就是戰隊的時候,明眼人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玉姐的低垂着眼簾,幽幽地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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