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安心的睡眠,即便是休息了一晚,但還是有些疲憊,並沒有怎麼休息好。 而值得慶幸的事,也是一夜平安無事。 天色朦朧亮的時候,如夢便醒了過來,坐起身來,輕輕的打了一個哈欠,掃了一眼還在睡着的四個人,微微的嘆了口氣。 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亂言突然睜開了眼睛,“這麼早就醒了,是要下山了?” 語氣裡多了一抹慵懶,大約是因爲剛睡醒的緣故,然而這一夜,淺眠的亂言並不怎麼算是休息,略微一點小的動靜都會清晰的落在他的耳朵裡。 再者亂言的聽力原本就靈敏。 “嗯,等到了鎮上,天就該大亮了。” 還是不想耽誤桃夭的事情,索性如夢自己早一點,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能夠節省一點時間也是好的。 更何況在這樣的下,如夢哪裡有安心休息的功夫,只是讓睜開的眼睛好好的閉了一晚,讓自己豎着的身體橫着下來,能夠更大面積來擁抱着土地。 “別讓自己爲難。” 亂言不放心的叮囑着如夢,到底他還是知道如夢的脾性。 如夢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走出了山洞,洞口的那堆火已經熄滅了,順着一條小路走下去,去找昨日他們栓起來的馬。 還在那裡,都窩在身邊的草叢間休息,如夢解開了自己的馬,牽到了河邊,洗漱一下,順便給馬喝些水。 原本就難走的路,在下山的這個時候,就變得有些更加的困難了。只是如夢顧不上那麼多,仍舊以最快的速度行駛着,真是恨不得自己背上能夠有一雙可以飛行的翅膀,唯有如此,才能夠有更快的速度。 而這個時候安蕪縣內,縣丞的家裡,平安早就沒心思做任何的事情了,尤其還是這樣少禎與桃夭一夜未歸的情況,簡直就是坐立不安。 連帶着平安自己都沒有辦法好好的休息,只想着儘快的能夠到天亮,然後自己就可以去找尋他們的下落,也好讓自己安心。 意識
到天亮的時候,就立刻的睜開眼,連忙的起來,打破了原本還屬於夜的靜謐一般,迫不及待的他哪裡還有那樣的心情。 縣丞與李孝仁還未起來,連帶着那一千將士,都還在睡夢之中,貿然的打擾實爲唐突,可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哪裡還能夠再繼續的等下去,平安也是有夠糾結。 終於鼓起莫大的勇氣正準備去敲李孝仁的房間門的時候,李孝仁淡然的從打開了門,看到的則是滿臉焦急的平安。 “是不是一夜都沒有睡好,你這樣擔心也是沒用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愧是王爺身邊的人,這樣的擔心也是難免的,和李孝仁不同,這個晚上他睡的可是很舒服。 “李將軍,我們快點上山去找王爺他們吧。” 着急的話語裡已經容不下其他的情緒了,平安哪裡還有繼續等下去的心思。 “兩位用過早飯再去也不遲。” 縣丞便在這樣的時候走了過來,很中肯的提議,反正都已經受到了危險,早去遲去,結果都是一樣的,改變不了什麼。 有些自己的自信,縣丞自然是認爲少禎已經被二當家除掉了。二當家辦事可是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哪裡還有那樣的心思,麻煩大人讓下人去叫醒將士們。” 平安果斷的搖了搖頭,急切就沒有從他身上消失過,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儘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去解決事情纔是最爲重要的。 只有看到桃夭與少禎平安無事,他才能夠徹底放心下來。 生死茫茫,也不知道他看到的會是什麼樣。 “我這就派人去叫。” 配合着平安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只是不想引起他們的懷疑。若是昨日自己就能夠得到確切的笑意,縣丞一定將這些人一舉殲滅。 只是二當家的消息一直都沒有,這讓縣丞很是納悶,可能是因爲有什麼事耽誤了,一定是這樣的。 “嗯。” 少禎眉目緊皺,心裡正在不斷的祈禱着。 三個人都準備各自去忙
的時候,如夢便在這個時候回到了這裡,這讓三個人不由得同時一驚。 “你怎麼回來了,王爺和王……和公子他們還好麼?” 吃驚的看向如夢,平安緩過神來的時候,有些語無倫次,差一點就說成王妃了,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硬生生的改口了。 能夠從如夢這裡得到什麼消息,也是好的,總比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要好許多。 “嗯,相安無事。” 想了想,從如夢嘴裡蹦出來了這樣的四個字,興許能夠比其他自己將半天也講不明白的話要好太多。 “那就好。”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平安等這樣的消息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要自暴自棄了。 直覺讓他選擇信任於如夢,但還是有隱隱的擔憂,唯有自己親眼看到,才能夠放心。 “王爺和公子都沒有出意外麼,那可真是可喜可賀。” 除了平安,更加詫異的便是縣丞了,得到這樣消息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假的,怎麼可能會相安無事。 明明都和二當家合計好了,可是他看着毫髮無損的如夢,不相信也是要去相信的,畢竟如夢沒事是事實。 眼眸突然一沉,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二當家將事情辦妥了?那也該知會自己一聲纔是吧,這樣一個消息都沒有,算什麼事。 “難不成縣丞盼着王爺他們出意外麼?” 譏誚而冰冷的語氣,如夢凌厲的目光裡誘發着危險的氣息,就好像是能夠把縣丞活剝了一樣。 這樣的渣渣也想要聯合別人來對付他們麼,簡直是不自量力。 反正如夢對於縣丞可是沒有什麼好態度,就因爲那夜聽到了那樣的對話。 面對如夢這樣莫名其妙而來的敵意,縣丞有些不知所措,難不成他知道是自己做的了麼?不應該是這樣,他不可能會知道。 故作委屈的模樣爲自己辯解着說道:“公子怎麼能夠這樣冤枉卑職。” 而縣丞的心裡卻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