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排好崗哨時間,衆人便開始休息,每天白天都會和魔獸廝殺,夜晚的休息尤其重要。本來莫妮卡和賽琳娜是一個帳篷,二人想把小姑娘後來得知名字叫薇兒,放在自己帳篷裡面,可這小丫頭,不知爲何非要和艾斯一起睡。
賽金這個傢伙,什麼事他都攪和幾句,對於薇兒非要和艾斯睡,賽金哈哈大笑打趣道:“莫妮卡,你這夫人位置恐怕不保啊,你可要小心哦!”
“滾滾滾!”不用莫妮卡說話,自有人收拾賽金,賽琳娜瞪了他一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薇兒才十歲,賽金你真是世上最大的痞子流氓,真是無藥可救!”賽琳娜搖頭嘆息,賽金也不以爲然,反而有點沾沾自喜的樣子。
小丫頭薇兒執意要和艾斯一起睡,那也就只好這樣,第一班崗哨是雷薩,一夜五班,女人不站崗,這是日月傭兵團的規定。
衆人都是很累了,很快都進入了夢鄉,就連賽金和傲蒂斯今晚都出奇地沒有賭上幾把。艾斯白天單獨和魔獸廝殺,消耗更是巨大,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不過他身邊的小薇兒倒是遲遲不肯入睡。
小丫頭瞪着兩個大眼睛,怔怔地望着艾斯,時而還探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仔細端詳艾斯一陣,隨即便皺皺眉,搖搖頭,又躺回原處,一臉的思索不解的樣子。
小薇兒心裡百思不得其解,暗想道:“這個傢伙是不是那個人?爲什麼他身上會有我熟悉的氣息呢?如果是的話,趕緊帶我走吧!我這都等了上百年了,無聊死了!”
這是小丫頭心裡所想,如果要讓人聽到她的想法的話,一定會震驚的無以復加,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竟然說是等了上百年,此事太有貓膩了。
翌日,衆人早早便都起牀,小薇兒可是一夜沒睡,但卻無比的精神,大清早起來之後,便幫着大家收拾帳篷,還幫助賽金準備早餐,似乎住了一夜,感情就加深了許多,小樣子倒是極爲可愛。
接下來的幾天,小薇兒一直跟着艾斯他們,對於小薇兒的來歷,艾斯也問過,小丫頭只說自己是和父親一起來的,結果跑到丟了,也不知道父親去哪了,艾斯他們問她父親叫什麼時候,小丫頭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來,大眼睛左轉轉右轉轉,顯然是在撒謊,如此一來,艾斯他們也沒多問,畢竟是個小女孩,應該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加之實在是可愛,衆人也捨不得把她一個人扔下。
又向埋骨地前進了半里左右,如今距離葬龍山最爲神秘最爲兇險的埋骨地,也只有幾百米之遙了。埋骨地,地如其名,站在遠處,就可以看見森然的白骨,埋骨地實則是一個小山,上面到處可見白骨,所以因此得名。
白骨雖然沒能徹底覆蓋整座小山,但骷髏、軀骨、腿骨倒也是隨處可見,不過那骷髏頭顯然也不是人類的,腿骨一個幾乎都有樹幹粗細,就算是人恐怕也是巨人了。
雖然只是靠近,但就已經強烈地感受到那股森人恐怖之氣,小山距離外界,中間隔着一條河流,似乎就像是一條界線,跨過邊線,便必死無疑,這也是葬龍山的一個傳說,這條河竟然也被人稱爲死亡之界。
望着埋骨之地,艾斯眉頭微皺,雷薩看到了艾斯的表情,低聲笑道:“還有團長畏懼的地方?”
艾斯微微一笑,道:“倒不是畏懼,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感應越來越強,就像有什麼呼喚我一樣,我懷疑這裡……”
艾斯沒有說下去,但其他人都已明瞭,賽金嬉笑道:“那更好啊,老大,這裡如果你再得到一個龍神裝備,那說不定咱們就不怕那個狗屁賽文斯了!”
艾斯搖了搖頭道:“哪會那麼容易,上次在十萬山川,得到左臂鎧的時候,風龍護衛已經和我說過,有的龍神護衛已經背叛的龍神,還有的脾氣暴躁,會狠狠地考驗我,說實話,我真怕自己通不過考驗,或是遇到不會把守護的龍神裝備給我,反而會把我得到的搶去,那樣的話,我可真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聽艾斯這麼一說,幾人也都有些擔憂,看來這龍神傳承者也不是好當的,將來要面臨神聖教廷的追殺,裝備呢也不會輕鬆得到,甚至還有的要奪他的,面對的是龍神護衛,這可真是進退兩難。
聽到艾斯他們說道這些,小丫頭薇兒卻是極爲高興興奮,拉着艾斯的胳膊道:“艾斯哥哥,艾斯哥哥,你真的就是傳承者嗎?”稚嫩的聲音,可愛的模樣,正是小丫頭薇兒。
聽到薇兒這麼一說,衆人都很是驚訝,這小丫頭竟然知道傳承者的事情?艾斯疑惑地看着小薇兒,扎着一個沖天小辮的小薇兒,此時面帶微笑,兩個小酒窩異常的可愛。
小薇兒抱着艾斯的大腿,興奮道:“艾斯哥哥,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很久了!我都要無聊寂寞死了,趕緊拿了那隻破鞋,帶我離開這裡吧!”
“破鞋?”衆人有些疑惑,但隱隱覺得小薇兒所說的破鞋,很有可能就是龍神套裝之一。
艾斯剛想詢問詳情,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艾斯條件反射般地抱着薇兒,閃到一邊,其他人也立即閃躲,緊接着剛剛衆人站着的地方,竟然出現一個碩大的火球,熊熊的火焰,直接將地上的巨石都已經化爲灰燼。
衆人震驚轉身擡頭,發現高空一個人隔空而立,一身紅色袍子,隨風而動,披散的頭髮也都向後隨風而擺,一臉的憤怒陰沉之色,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個火系魔法師,一個真正的強者。
“日月傭兵團,出來受死!”火系魔法師高聲大喝,隨即憤怒又道:“敢殺我亞特副團長,今天我就讓你們全團陪葬!”
艾斯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人竟然就是蝙蝠傭兵團團長,佰特!顯然是來尋仇的。
不僅如此,不遠暗處還有一夥人,一面黑色的旗幟,沒有任何圖案,看樣子應該是傭兵,其中一人皺眉道:“佰特這個傢伙竟然搶先了,不過還好,他應該只是復仇,我們意在徽章,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