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買了咖啡,等會兒會涼了!
一個一個來,還是大家一起上!
這意思是要在咖啡涼了之前把他們打倒再回去!還車輪或一起上隨便他們挑選!
現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人太囂張了!田九和田十三是知道他真的買了咖啡,但也覺得陳勁這話實在太過於狂妄了。
不過那個田十三還是比較有禮貌的,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過來和陳勁介紹了一下現場的情況。
同樣的,都是代號假名,不過倒並不是所有都以田加數字的方式了。其中有一個是田十二,一個田六。還有一個是現場年紀最長的,叫田一。另外三個都是綽號,一個叫豹子,一個叫獵狗,還有一個比較奇怪一點,叫做水上猴。
打黑拳也算是闖蕩江湖,綽號可以多少保護一點個人隱私,而且闖出名堂之後,聽起來往往會比一般的真名響亮一點,會取一個綽號花名很正常。但在田安邦的拳場,就以田和數字序號取名的,則是有點不一般。
剛開始聽了田九說出這一茬,陳勁還以爲田安邦是不是有過不成文的規定,不這樣來不讓比。現在看到還有三個另外綽號的,感覺應該不是這樣。也未必就是都屬於田安邦個人養着的,或許是簽了什麼合約,會有個保護罩着之類的吧。
田五、田七兩個,許悠悠都知道了,應該就是在田家工作了,看他們跟着田興邦的默契也可以看出。但今晚上這些,應該就不算是田安邦個人的打手,而是在他影響下的拳場,僱傭了這麼一批過來。
田十三口風還是比較緊的,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大家的名號,算是把陳勁當成一個江湖中人來對待。顯然他們都聽說了上午陳勁的戰績,把他當成一個厲害的對手,但並不會說漏更多的信息出來。
在他介紹了之後,現場開口說話的,就是那個年紀最長的田一,當然也是相對的,看起來就是四十出頭,不會真的太年長。
三十多歲就會是體能下坡路,四十出頭還跟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打黑拳,不說找死也是非常辛苦的戰鬥。
傭兵還能羣體合作,還能通過武器、經驗、戰術等來發揮特長,任務也未必需要直接肉搏,所以何志軍他們那一批可以堅持到四十多歲。但黑拳就是更加明顯的青春飯了,體能下降就會打得很慘的。
一般來說,打黑拳就算爲職業,週期也是很短暫的,撈幾年甚至是撈幾筆快錢就不幹了。田一到現在這個年紀,加上“田一”這個序號,陳勁迅速的分析出來,他應該算是一個德高望重在資深拳手,現在應該不是在一線,而是幫田安邦他們鎮場子的人物。
這一次會讓他過來,顯然也是表示了隆重,或者說白一點,田安邦個人未必就能僱傭到更多的拳師,而是靠這個田一出面召集。
無論是稱呼爲拳手還是拳師,一旦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是有着自己驕傲的。打黑拳,對於很多傳統觀念的武人,已經是不屑的鄙陋行爲,但畢竟不會誰都有一個好的機遇,能在奧運賽場打拳,誰又會願意去打黑拳呢?而且國內習武門派拳法衆多,也沒有成熟的商業化職業賽場,打黑拳也算是沒有辦法之下,以自身專業實現自我價值。
但如果不是比賽,而是收錢去打一個不認識不相干的人,而且還是一夥人去羣毆,這樣做有錢人的打手,說難聽一點,就是武林敗類,那不是不屑,而是會不齒的行爲。
“這位陳兄弟,你和田老闆有什麼過節,我們不知道也不方便多說。但你一出手,就把人廢了,未免太毒辣了一點吧?還有田五和田七兩個,則是我們相熟的朋友。我跟他們,託大一點來說,可謂亦師亦友!現在他們兩個還在醫院急救,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不得不出來討個說法!”
聽着田一的話,陳勁有點想笑又不好笑。感覺有點文縐縐的,但又算不上,只能算是勉強擺出江湖中人、武林人士的風格了。
“這位……我不知道該稱呼你田師傅還是一師傅,我剛剛說了,我還等着回去,我們還是長話短說吧!”
“那就長話短說,田五田七兩個,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值得你下如此狠手?”田一沉聲喝問。
“您非要這麼說,是想要讓你們出手還站着一個道德制高點?其實說清楚就沒意思了,大家都心照不宣。你那亦徒亦友的田五田七,他們跟我沒有恩怨,我跟他們也沒有恩怨。他們是田安邦田興邦的手下走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攻擊我是他們的責任,打不過我,則是他們學藝不精。”
陳勁的話,讓田一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覺得陳勁如果上道的話,怎麼也會客套一下,那大家交手,多少還有個理由,可以互相保持一點分寸。討公道也未必就真的要把陳勁打到田五田七現在的程度。
但現在這話,直接把他們斥爲“走狗”,並把重傷說成是學藝不精。
這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其他人的臉色基本上都是一樣,覺得眼前這個陳勁實在太囂張太狂妄了!
“還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只是爲了江湖道義嗎?不見得吧?也不是兄弟情誼的程度吧?真要是兄弟的話,應該根本不會有什麼安排不會有大話,直接上來就揍我了!”
陳勁這話,把他們奚落得臉色更加的難看。
而他還繼續把話說得更徹底一點:“你們就是田老闆請來收拾我報仇的,放在黑道上,就是拿了懸紅暗花的,就算不能說你們是走狗,說打手也是輕了吧?既然如此,還裝什麼斯文人呢,直接手底下見真章吧!”
“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我今天就是打手了,就是走狗了!我也要把你這條瘋狗弄死!”
從路上過來就不爽的田九,在陳勁說破了之後,第一個跳出來叫囂。
“上來!大爺一個人撂倒你!”他說着已經跳上了拳臺,一邊說一邊給手上纏繞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