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已經迷霧重重,無法打探到具體的信息,首領是什麼人,就更加沒有人知道了。
同樣還是小道消息,據說天殺組織的首領是“影子”,影子當然是一個代號,一方面說明他們是藏身在光的暗處,另外一方面也可能指的是無處不在。
短時間能收集到的信息只有這些,也無法給陳勁提供更多的幫助。
陳勁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誰都會做好保密工作,就像他們自己一樣,外界也只是知道侏羅紀這個代號。更深入一點的,知道里面會用恐龍的代號,知道他這個首領是超級霸王龍,但僅此而已。
看了一下,陳勁把她放在了被子裡面,把衣服放在上面,然後他自己也鑽入了被子裡面,再把人給弄醒了。
天殺首領影子慢慢的甦醒過來,第一個反應是非常的惱火!
陳勁竟然把她打暈了,這就是換一個方式!
第二個反應是心裡一沉,因爲本能的手腳掙扎,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並感覺到身上衣物似乎已經不在了,再隨着眼睛看過去,入眼便是扔在被子上的衣物。
再清醒一點,發現自己人在被窩裡面,同樣陳勁也在被窩裡面!
她對於自己的身材樣貌還是有信心的,要不然也不會是用“美人計”這一招來接近陳勁了。
那現在是在關上門的酒店客房裡面,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還可能是出去找小姐沒找到的情況下,這還把她打暈剝光了,還一起窩在被子裡面,難道是怕她冷嗎?
她很懷疑自己已經失了身……
看她帶着殺氣的眼睛望過來,陳勁撐起了上半身,笑着問道:“換這樣一個方式如何?”
“你個賤人!我會殺了你!”她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蹦了出來。
“噓!別這麼說話,剛剛已經跟你說了,我這人對敵人是毫無原則的。你激怒我的結果,只可能是讓我先弄死你。”
“你死定了!”她絲毫不害怕,深深的冷笑。
陳勁搖了搖頭:“我不是要殺了你,是要弄死你呢。弄死,知道嗎?有哪些方法,是算弄死的?”
就現在這個狀態,已經讓她往那個方面聯想了,再聽到他強調“弄”,還能不明白嗎?
她很想要強硬到底,身爲殺手,她對於死亡是毫不害怕的。但殺死,和被他“弄”到死,後者就太屈辱了。
被爆頭,被斬首的死亡,她都能夠接受,但實在不想被這禽獸炮轟致死,那樣死了,都會讓她、讓天殺成爲笑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聽到陳勁的反問,讓她一陣無言。
“不是我學你說話,是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能跟着我來到這裡,應該已經在我身邊跟蹤調查有一段時間了,想好答案沒有?”
陳勁伸手摸了一把她的下巴。
摸女人下巴,是典型的調戲行爲。天殺首領又不是被點穴的動彈不得,只是手腳被反綁了而已,此刻使勁的扭頭,也扭動身體,企圖往牀邊掉下去。
但不等她給自己製造機會,陳勁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手抓在了她光潔的肩膀上。
“我沒想要怎麼樣!把你的爪子拿開。”她嫌棄的哼了一聲。
“好好說話,要不然我先把你的罩子拿開了。”
陳勁說話時,抓起了她文胸的肩帶,然後鬆手彈了一下。
她一下閉嘴了,剛剛說話的時間裡,她已經更加的清醒了,也通過身體的掙扎扭動,更進一步瞭解了自身的狀況。
發現衣服是脫了,但內衣褲還在,身體也沒有受到侵犯,至於有沒有被摸,是不知道了,但至少沒有被突破侵犯。
“你叫什麼名字?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叫什麼,我總不能叫你天殺的吧?”
她很想說你才“天殺的”,但她確實是“天殺”的。
“……顧影。”猶豫了一會兒,她才勉強的說出來。
反正她也不知道“陳勁”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他也不知道顧影是不是她的真名。
“顧影?所以影子的外號,是來源於顧影?”
“關你什麼事?”顧影冷哼了一聲。
陳勁也不是真的要知道,“如果你是因爲上次那個殺手而來,那隻要你有腦子,應該知道我那只是隨口說一句,並不是真的要爆你。我之前連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黑是白都不清楚。哪有那麼重口味!”
“……”顧影心裡面也是很清楚。
但理智清楚是一回事,聽着不爽又是另外一件事。這如果是普通的人說出來,倒也罷了,不屑理會。只是後來調查發現,極有可能是侏羅紀傭兵團的首領,那就有侮辱的味道了。
在內部除了那個殺手之外,只有彙報到她這裡少數幾個人知道。但萬一留傳出去了呢?萬一他到處亂說呢?
正因爲如此,她纔會不甘心的親自過來收拾他,沒想到還是栽了。
“回到那句話,你想要怎麼樣?”陳勁再問了一句。
“……”
顧影沉默以對,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不是沒有想過,相反她想過了各種可能。不過那都是她把陳勁按着凌虐的後果,現在是被人抓了,還能說大話麼?
“兩個方案,一是我放了你,這事當沒有發生過,我也不會說出去,大家繼續井水不犯河水。”
“二呢?”顧影覺得這是可取的,只是有點不甘,想要聽聽第二個方案。
“二當然要好很多,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有這麼一場恩怨也算是緣分,我們雙方也不是沒有合作的空間,把雙輸變成雙贏!”
顧影不由得沉思了起來,她這次來,也只是純粹個人的行爲,不會也不想連累到組織。但她身爲組織的首領,一言一行必然還是會影響到天殺。
如果方案一,即便能井水不犯河水,也隨時會有危機,一旦有第三方涉及對方的,說不定就藉機發難。真要能合作,或者只是有友好的一面,也能算是雙贏了。
“好,之前的我可以嚥下這口氣,今晚的另說,你要怎麼二?”
“我要怎麼二?”陳勁失笑,也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難得大家都是華人,一炮泯恩仇,化干戈爲玉帛就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