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特雖然戰敗了,雖然今後他只怕連與卓不凡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可是他覺得活着就好!這是詹姆特剛纔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後的體悟。
在場的觀衆眼看詹姆特要慘遭斬殺,想要救援都來不了了。幸好卓不凡適時停手,衆人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庫茨克城方面的人固然捨不得讓自己的天才死去,四皇子等人又何嘗想卓不凡真的殺了對方,從而結下仇怨呢。
“你根本沒有傲慢的資本,修爲還差的太遠了!”卓不凡丟下這句話,就縱身躍回了觀禮臺,平淡地站在了四皇子等人身邊,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果然英雄出少年!乾元帝國真是人才濟濟,可喜可賀啊!”弗格斯迪雖然心中不快,但場面上的話也不得不說。此次給乾元帝國下馬威的事情,算是徹底失敗了,真元境界平手,先天境界的對決,連人家一招都沒有接下,這丟人算是丟到家了。
本來,他們還準備有後天境界的挑戰的,可是剛纔卓不凡那完勝的一仗,使得弗格斯迪再沒臉提出後天境界的比試,更何況後天境界的爭鬥,在這些高手看來根本像小孩子過家家玩遊戲一般。
“哪裡,哪裡,承讓承讓,卓不凡只不過是僥倖獲勝而已。”四皇子連忙謙讓道。只是這話一出口,連他都禁不住臉紅起來,卓不凡這還叫僥倖獲勝的話,那不知道什麼纔是堂堂堂正正的完勝了。
弗格斯迪臉上多少有些尷尬,一時又不知道如何接口,只好轉頭面向臺下,意興索然地道:“好了,好了,擂臺賽已經結束,大家都散了吧!”
觀戰的人們聞言,這才議論着朝着場外走去。
“諸位,車馬勞頓,隨我到城主府去休息一晚,明天我再送諸位前往冰封城吧。”弗格斯迪朝着四皇子等人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和四皇子並排朝着城主府走去。
丁金平傷勢已經穩
定,雖然內傷未復,但走動不成問題了,所以他謝絕了坐擔架的好意,在張平濤的攙扶下,和大家一起步行。
擂臺上,只留下詹姆特,孤零零地站在那,就連他敬重的弗格斯迪,在他決戰落敗後,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
卓不凡一行人當晚就住在了城主府內。有着黃貴遠這位高手在,還有着乾元帝國使者的身份,大家相信這弗格斯迪也不敢亂來。
吃過晚飯,卓不凡回到城主府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後,並沒有急着睡覺。而是開始了對白天與詹姆特一戰的思考。
當時,卓不凡一劍敗敵,對於“裂地”式的運用更加嫺熟。更讓卓不凡感到驚喜的是,使出“裂地”一擊時,除了主動調用了“封天鎮魔印”中的一縷“混沌魔氣”外,卓不凡心底也涌出一股淡淡的殺戮意志,讓卓不凡隱約升起一絲明悟。
只是在擂臺上時來不及細想,現在靜下心來,卓不凡終於可以細細回味當時的感悟了。
“當時,我準備調動殺戮之氣,沒想到‘混沌魔氣’尚未滲出,在我全神貫注於玄鐵劍時,心底卻先有一股淡淡的殺戮意志升起。”卓不凡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玄鐵劍,又覺察不到任何的異樣,“劍,還是原來的劍,那應該不是劍的問題,可是又彷彿與劍有着極大的關聯。到底是什麼呢?”
卓不凡苦苦思索,卻毫無頭緒,索性就在房中演練起劍招來。當然,這一次他並沒有動用“混沌魔氣”,只是仔細體味着之前那股殺戮意志。
同時他又聯想到在試煉場見到的“殺神斬”影象:強烈的殺意震得虛空泛起漣漪, 殺意有如實質般席捲、呼嘯。
一把殺戮之刀,一個癡迷於殺戮之人,帶起無邊的殺戮之氣!漸漸地卓不凡心底有了一絲明悟。手上的動作變得緩慢起來,與劍的融合卻更巧妙,彷彿已經與劍合一,劍就是他,他就是劍!
又彷彿他和
劍一起融化,形成一道的劍芒,承載無邊殺意的劍芒!
“什麼人!”這時,一聲厲喝在卓不凡房間不遠處響起,一道身影就要竄入卓不凡房內。“城主這是何意!”另一道不悅的聲音響了起來,擋在了之前的那道身影前。
“黃將軍,我擔心此房間內有刺客!”說話的,赫然是城主弗格斯迪,正是撲來的第一道身影。而攔住他的正是黃貴遠。
“刺客!堂堂城主府怎麼可能有刺客進來,只怕城主意不在此吧!”黃貴遠盯着弗格斯迪,臉色陰沉地道。
“黃將軍此話何解?我分明感應到卓不凡使者房間內有強大的能量波動,夾雜着強烈的殺意!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還只是先天境界修爲,而那強大的能量卻似乎達到了真元境界,更何況那麼濃烈的殺意,分明是有真元境高手意欲對他不軌!”弗格斯迪聽了黃貴遠的話,卻是一副無辜地樣子。
“哼,殺意,尊敬的弗格斯迪城主,在白天的擂臺上難道沒有見過卓不凡使用過的劍招嗎?這分明是卓不凡正在演練劍招,有所頓悟,而城主卻厲聲喝問,還意圖打擾。要知道這種頓悟是可遇不可求的!”四皇子這時也閃身出現在卓不凡房間前面,語氣不善地道。
“啊,這……哎呀,我真是老糊塗了”弗格斯迪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悔恨地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真是該死該死。我只顧關心卓不凡使者的安危去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又有所頓悟。”
“就算你們城主府防守差。我們身邊可是有黃將軍等高手在,怎麼可能讓刺客有機可趁我看你是誠心的吧!”曹飛虎也現身出來,氣憤地朝弗格斯迪道。
“瞧你們這話說的,我身爲城主府主人,客房出現異動,當然有責任查探了。如果因此而影響到了卓不凡的修煉,那也只能和他說聲對不起了,我這是職責所在。”弗格斯迪臉色微變,卻仍然狡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