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那生死門少門主見詹賀臣擋着自己去路,當即也不追究對方身份來歷,一拳朝着詹賀臣當胸擊去。
詹賀臣身爲南蠻部落老將,修爲早就達到了真元境後期,又豈會怕了這生死門的少門主,當即也出掌相接。
第二輪爭鬥就這樣開始了。一個含怒出手,一個要擋駕示威,自然互不相讓。真元境後期的交戰,與之前又不同,拳掌交錯間,力道越來越大,漸漸波及周圍。
石板路這邊的看客不由得後退起來。另一邊的帳篷也被兩人打鬥帶起的風浪吹得呼呼響,幸好隔得較遠,纔沒有被吹得掀起。
那少門主本想親自出手立威,見久戰不下,當即心一橫,揮手招出一隻烏黑的柺杖,在手中輕舞兩下,朝着詹賀臣掃來。
這是一件上品元器,名叫奪魂拐已經極爲接近靈器,是這爲少門主爲了應付這一次的聖人墓之行,特意從生死門中求來的。
它的妙處在於,杖身積蓄了真元之力,只要使用者心意一動,就可以釋放出相當於自身攻擊兩倍的杖芒對敵,而且因爲事先就儲備了真元之力,所以絲毫不會在戰鬥時影響到使杖者的真元之力。
當然,因爲是要積蓄真元之力才能使用,而杖身存儲的真元之力是有限的,最多可以發出三道杖芒。
那少門主奪魂拐一甩,頓時掃出一道杖芒來。那攻擊氣勢果然比他自己本身的攻擊強大了一倍不只。
詹賀臣連連出掌,卻仍然被打方的杖芒打得飛退。詹賀臣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心意一動,一道碩大的黑影出現在的兩人之間,發出一聲震耳的鳥嘯!
卓不凡擡眼望去,正是當年的那隻南蠻金雕。本是查土狼寵獸,在虯札寨被打成重傷,後來是熊承志救活了它。
這次因爲南蠻來的人少,所以熊承志讓詹賀臣帶上這隻南蠻金雕。這南蠻金雕當時實力接近真元境巔峰,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也還處在真元境後期。
而且因爲是妖獸,身強體壯,比一般人類真元境後期自然強大。所以南蠻金雕一出,那凌厲的氣勢,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只怕只有真元境巔峰戰力纔敢有把握制服它。
“殺!”那少門主似乎並不甘心。再次打出一道杖影,同時全身真元之力狂涌,絕強的一拳緊隨杖影后,朝着南蠻金雕轟去,他希望這樣兩大殺招一起,出其不意,趕走南蠻金雕。
南蠻金雕似乎感到了這個人類的挑釁,一聲厲嘯之後,雙翅一扇一合,兩隻翅膀擋在了身前,將那杖芒擋下。
那少門主見杖芒輕易地被南蠻金雕兩隻肉翅擋下,心道不好,緊隨其後的拳芒就想撤回,卻已經遲了。
南蠻金雕在杖芒過後,早已經再次張開雙翅,同時尖嘴朝前一啄,迎向了那門主的拳勁。
“嘭”的一聲,尖嘴啄破了拳勁,
南蠻金雕又翅膀一扇,朝着那少門主撲去。那少門主頓時驚慌了神,一邊飛退,一邊再次打出一道杖芒,希望能夠阻止南蠻金雕。
可是這一次南蠻金雕卻並沒有硬接杖芒,身在空中,翅膀輕扇,一個斜掠躲過杖芒,然後趕上了那少門主,利爪朝着他腦門抓去。
那少門主大駭,再顧不得形象,連忙朝地上一滾,避過南蠻金雕的利爪,誰知道南蠻金雕的另一隻爪子已經落下,少門主頭一偏,那利爪從他臉頰劃過,帶起一道深深血跡。
如果再下一點,這一爪就要將他割喉了。驚駭中的少門主,已經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逃向了前來迎接他的生死門人。
詹賀臣見已經傷了對手,幫卓不凡出了惡氣,而且對方的人已經趕來救援,也怕南蠻金雕有失,當即將它給叫了回來。
生死門人中雖然還有真元境後期強者,卻都沒有把握能夠勝過這隻南蠻金雕,一時之間面色尷尬,灰頭土臉地架着受傷的人走了。
而其他看客也是看得心驚就已。看來逍遙王府收攏的勢力也不小啊,難怪敢於和丹藥工會叫板!
“南蠻部落果然強悍,來,這位兄弟,我敬你!”蕭丹峰卻並不理會那些看客,舉着酒袋對詹賀臣大笑道。
詹賀臣靦腆地一笑,並沒有說話,只是舉了舉手中的酒袋,灌下了一口烈酒。逍遙王府這邊的人馬,見自己這方連勝幾場,當即也發起了豪情,勸酒喝酒聲不斷。
“誰這麼大膽,丹藥工會的旗幟都敢撥啊!”這時,又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仍然沒有散去的觀戰者擡眼望去,發話的人衣襟上繡着藥壺。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大羣人,其中不少衣襟上都繡着藥壺。另外,還跟着有許多其他勢力的人。其中包括有乾元帝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兩批人馬。
但真正的焦點卻不在這個發話的人身上,而是在這一行人正中位置的一人。這人一襲白衣,英俊瀟灑,衣襟上藥壺都鑲着金絲,顯得地位超脫,正是那丹藥工會的少主祝霄容。
祝霄容當仁不讓地走在正中間,而其他人則如衆星捧月般簇擁在周圍,而且似乎離得越近越覺得有面子。
這些人看到被拋到一邊的丹藥工會旗幟,無不皺起了眉頭。
“丹藥工會的人終於來了!”人羣中頓時發出驚呼,知道正戲要上場了。丹藥工會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倒並不是他們有多少強者,甚至都不是以武力服衆,而是因爲他們憑藉丹藥煉製所產生的人脈。
只要是修煉強者,誰不會有個傷損,誰不想擁有提升實力的丹藥,而這些丹藥一直以來卻是完全掌控在丹藥工會手上的。
至於南蠻部落的藥王谷,那是最近纔出世,而且因爲煉藥師有限,出售的丹藥也不多,至於品類自然也不如丹藥工會齊全了。更何況,藥王谷的丹藥只交給逍遙王府
出售。
剛纔發話的人,名叫祝成文,也是丹藥工會的後起之秀,在丹藥工會後輩中蠻有影響力,在這一羣外人面前,更是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樣子。
可是他發話後,空地左邊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來迴應,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累了的乾脆已經回到了帳篷睡覺。
祝成文見卓不凡一行人根本不理他,臉上頓時變得尷尬起來。也是,他這一問純粹是多餘的,誰掀的旗幟這還用問嗎?人家都已經在你旗幟限制的地方搭起帳篷喝起酒來了。
“大家都守規矩,共同遵守秩序,你們爲什麼這麼霸道,在陀哈頓城胡作非爲,還打傷了人!”祝成文這次不裝傻了,直接衝着空地左邊喊道。
“你是什麼鳥人?報上身份來。不夠級別的別在那裡丟人現眼學狗叫了。沒看剛纔有幾條走狗在這裡亂叫,被我們趕跑了嗎?”奧弗亞投到逍遙王府陣營,一直沒有機會表現,這時衝着那人冷笑道。
他語氣中充滿不屑,其實也是知道對立已經難免,而冰雪王朝是肯定站在卓不凡這邊的,不如直接激對方動手,懶得多費口舌。
“好好好,果然逍遙王是一路人,如此霸道!我丹藥工會承辦這個預熱武會,那是光明正大對外宣佈了的。之前來的各路英雄也都很守規矩秩序,爲什麼你逍遙王一夥卻如此霸道,不但不參加預熱武會,還掀我丹藥工會的旗幟!”祝成文對着卓不凡這邊喊話,顯然已經有人告訴他,誰是逍遙王了。
“我們只知道要進聖人墓,必須要經過聖光寺的考驗,預熱武會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必須要參加,又是誰給你們這麼大權力在這裡定什麼規矩秩序了!”蕭丹峰語氣隨意,絲毫沒有大敵當前的警覺,仍然和卓不凡若無其事地喝着酒。
“我們只是誠摯邀請大家參加,而先來的各路英雄都很給面子。我們一起協商之下,這才確定了將陀哈頓城酒店客棧訂下,劃出這片空地做爲武會擂臺的佈置。包括乾元帝國大皇子、二皇子在內,都是認可了這個方案的。”那人又搬出乾元帝國來說話。
“是啊,逍遙王,預熱武會的事情,丹藥工會少主確實已經知會了我和二皇弟,我們也同意了。你這樣做,實在是壞了各路英雄定下的規矩啊。”大皇子這時也站出來,有些爲難地對卓不凡道。
“既然是你們和他定下的規矩,那你們遵守就是了,與我何干!你們一個只是皇子不能代表乾元帝國,一個是少主不能代表丹藥工會,有什麼資格讓我聽從你們的規矩!”卓不凡卻輕描淡寫地道,既然大皇子擺明了要討好丹藥工會,那卓不凡也沒有必要給他面子了。
大皇子和丹藥工會的人被卓不凡說得臉色鐵青,偏偏一時無法反駁。要人家給面子,固然是要人看在丹藥工會和乾元帝國面子上,問題是他們最多就是個二世主罷了,確實無法代表各自的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