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不斷深入,聚集在玉蟾嶺的法相道君,已經是越來越多,甚至超過了千人!
蘇子墨不斷前行,終於在視線之中,看到了傳說中的太初古廟。
原本,他還有些迷惑。
一座古廟而已,能有大多地方,什麼值得探尋的,這麼多修士齊聚,怕是古廟都容納不下。
但當蘇子墨看到太初古廟的一刻,他的眼中,掠過深深的震撼!
太初古廟太大了!
或者說,這座古廟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大來形容,而是恢弘巍峨,像是一尊經歷無盡歲月洗禮的龐然大物,坐落在山嶺深處!
大周王城,已經足夠大氣,容納上千萬人都不在話下。
而這座太初古廟,是大周王城的數十倍!
蘇子墨來到這太初古廟的外圍踏空而立,與古廟相比,他的身形宛如古廟上的一粒灰塵。
怪不得,太初古廟會引得這麼多修士趨之若鶩。
就連蘇子墨看到太初古廟,都感覺到心神大震,這古廟中若是沒有什麼寶物,怕是他都不相信。
蘇子墨望着古廟,眼前有些恍惚,這座古廟彷彿化爲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想要吞噬一切!
蘇子墨突然涌起一陣心悸之感!
他心中一凜。
這是心血來潮,靈覺示警,絕非偶然!
“看來,這太初古廟真是一處大凶之地!”
蘇子墨心中暗道一聲,四下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還沒有進入古廟,就開始戒備起來。
“這次來了這麼多強者,若真有重寶出世,怕是要引來一番血雨腥風!”
“這是必然,我聽說上屆法相榜的道君,就來了十多位!”
“不錯,聽說有兩粒佛珠出世,上屆法相榜第二,金剛寺的烏金僧人已經抵達了!”
“烏金僧人當初在爭奪法相榜首之時,也只是惜敗於仙劍道君,千年時間,不知道他的天地法相,修煉到多高了。”
“要我說,法相道君都得靠邊站,到時候,古廟中將成爲合體大能的戰場!”
“很多時候,講究機緣命數,合體大能戰力雖強,也未必能得到寶物。”
不少法相道君,都徘徊着太初古廟附近。
蘇子墨看得清楚,太初古廟周圍,籠罩着一層薄薄的法力屏障,隨着時間的推移,法力正在漸漸削弱。
要不了多久,這道法力屏障,就阻擋不了此地的修士!
蘇子墨來到太初古廟附近,引來不少目光。
不過,這些修士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沒有再去關注。
整個修真界,荒武道君的名號,幾乎是無人不知。
但並沒有多少修士見過他。
特別是在場的法相道君,大多都是成名已久,而蘇子墨纔剛剛踏入法相境,與在場的法相道君還沒機會接觸。
更何況,如今所有的修士,注意力都放在太初古廟上,蘇子墨抵達,也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
就在此時,不遠處來了十幾位修士,身着混元宗法袍,氣息強大。
混元宗的法相道君!
爲首的混元宗道君胯下騎着一隻碩大如象的老鼠,渾身生滿了金毛,眼睛小而凌厲,咧着鋒利的牙齒,凶氣畢露!
蘇子墨與混元宗之間,絕對算得上是深仇大恨了。
混元宗對蘇子墨的恨意,很多程度上,甚至超過琉璃宮等宗門!
混元宗這一世,本來誕生兩個妖孽,葉天城和帝胤,被譽爲混元雙驕,乃是混元宗大興的希望!
只可惜,這兩大妖孽,接連折在蘇子墨的手中,這對混元宗的打擊太大了。
到後來,混元宗半祖截殺蘇子墨,甚至追殺到葬龍谷,一位合體大能都隕落在那,引得天荒震動!
那場針對蘇子墨的截殺,就此終結。
混元宗損兵折將,元氣大傷。
只是過了十幾年,蘇子墨就重鑄青蓮真身,強勢歸來,而混元宗這些年來,再沒有什麼出彩的妖孽崛起。
蘇子墨鎮殺帝胤和葉天城,就像是截斷了混元宗的氣運!
“混元宗的暮雲道君來了,上屆法相境第十一。”
“據說這暮雲道君身下那頭妖獸,乃是純血兇獸吞金鼠,專門吞噬神兵利器修煉,極爲兇殘!”
“而且,這吞金鼠嗅覺極爲敏銳,能聞到諸多金屬類的寶物,就算隔着重重屏障,都阻擋不住吞金鼠的嗅覺!”
“我聽說,一般的寶物,這吞金鼠還看不上呢!”
有修士指着暮雲道君身下的那頭碩大的老鼠,竊竊私語。
就在此時,這頭吞金鼠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斷的探着鼻子,在空氣中一陣狂嗅,最終轉頭,看向了蘇子墨這邊!
一陣隱晦的神識波動,在吞金鼠和暮雲道君之間傳遞。
很快,暮雲道君的目光看了過來,落在蘇子墨的身上。
蘇子墨目不斜視,神色平靜。
暮雲道君嘴角微翹,心中冷笑,帶着身後的十幾位宗門道君朝着蘇子墨行來。
這十幾位法相道君漸漸分散開,看似隨意的站着,但卻隱隱將蘇子墨圍了起來!
“快看那邊,有情況!”
有修士注意到這一幕,神色亢奮,低呼一聲。
“估計是那頭吞金鼠發現什麼寶貝了,暮雲道君要動手強搶!”
“哼,這個修士無門無派,獨自一人前來,還只是法相境,若是身懷重寶,不搶他搶誰?”
諸多修士冷眼旁觀,在一旁看着熱鬧。
這種事,自然不會有人爲蘇子墨出頭,更何況,對方還是混元宗這樣的超級宗門!
“咦?”
就在此時,人羣中有修士輕咦一聲,道:“這個青衫修士,有些眼熟……他,他好像是傳說中的荒武道君啊!”
荒武道君這四個字落下來,引來不小的震動!
只不過,整個太初古廟附近一片喧囂,暮雲道君等人根本沒有聽到。
“不能吧,荒武道君遠在北域,會因爲一個太初古廟,特意跑到咱們中州來?”
“青衫黑髮,眉目清秀,似乎與傳說中荒武的樣子相符!”
不遠處,人羣中傳來一陣躁動。
而此時,暮雲道君騎着他的吞金鼠,也已經來到蘇子墨的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蘇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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