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外。
二十幾道身影踏空而來,在朦朧的夜色越發清晰。
來到近處,可見這二十幾位修士腳下空無一物,竟然全是金丹真人。
二十幾位金丹真人的服飾相同,面繡着皓月繁星,腰間懸掛着一塊宗門令牌,面刻畫着日月。
爲首之人氣息最爲強大,黑髮飄動,皮膚白皙,目若朗星,在夜色燦燦生輝。
“淺師兄,怎麼停住了?”
身後一位金丹真人神色恭敬,低聲問道。
爲首之人嘴角微翹,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身側不遠處的黑暗,很快又收回目光,眼的嘲弄一閃即逝,道:“沒什麼,這帝宮,似乎有什麼變故。”
“那咱們還進不進帝宮?”身後的金丹真人問道。
“當然要進!”
爲首之人微微一笑,道:“帝宮的陰馬陰馬,都朝一個方向聚集,正好過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二十幾位金丹真人衝向帝宮深處,很快消失在夜色。
等這隊修士消失了一會兒之後,不遠處的黑暗,有八道身影浮現,渾身發着陰冷的氣息,猶如夜色的幽靈!
“莫師兄,星月宗來了不少人啊!”
一位金丹真人面露忌憚,小聲說道。
八道身影,其一人神色陰冷,身形消瘦,在夜色若隱若現,冷哼一聲,道:“星月宗怕什麼,咱們無影門實力也不弱!”
“爲首之人,似乎是星月宗天驕,淺星宇!”
“我聽說,淺星宇傳承了星月宗的古異象,界異象榜排名九十二的日月星光。”
另一人微微皺眉,沉吟道:“方纔……淺星宇好像發現我們了。”
“無妨。”
消瘦男子冷然道:“若是生死搏殺,我莫曉峰根本不懼他!走,咱們也進帝宮看看!”
莫曉峰揮揮手,帶着身後的七位同門,潛入帝宮之。
不多時,又有一隊修士降臨。
這隊修士,約莫有十幾人,身着赤紅色的道袍,身彷彿有烈焰燃燒。
看這服飾和宗門令牌,便知道,這十幾位修士來自天荒北域的頂級宗門之一火雲谷!
火雲谷,雖不在仙門九派之,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爲首之人身形高大,目光熾熱,正是火雲谷內門弟子的天才,王炎。
“呵呵,真是熱鬧。”
王炎大笑一聲,道:“想不到,今日能撞見星月宗和無影門的修士。來得正好,我倒要看看這些年,淺星宇和莫曉峰有什麼長進!”
笑聲未落,王炎先一步進入帝宮之。
……
帝宮深處。
蘇子墨帶着玄奕三人,繼續在這片禁地摸索前行。
周圍的陰煞之氣越來越重,玄奕三人的狀態都不大好。
三人畢竟有傷在身,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傷勢根本無法痊癒,血脈流動越來越慢,身體也是越發冰冷。
蘇子墨注意到三人的狀況,暗自皺眉。
在這麼重的陰煞之氣待下去,不出一天,算沒有陰兵陰馬的威脅,玄奕三人的身體也要出大問題!
他們不像蘇子墨,修煉到血如海潮的境界。
這些陰煞之氣,根本無法近身。
蘇子墨止步,沉聲道:“先歇一歇,等陰兵陰馬徹底散去,我帶你們儘快離開此地!”
他擁有天視地聽,可以先一步察覺到陰兵陰馬的動向,從而提前隱藏起來。
玄奕三人點點頭。
蘇子墨問道:“渡厄丹,還需要哪幾種靈草?等送你們出去,我在這裡找找看。”
“雨霖花,紫雲靈芝,千年血蔘和乾元草。”玄奕答道。
蘇子墨曾涉獵過丹道,對於這些靈草倒是頗爲熟悉,聽到這四種靈草,不禁大皺眉頭。
這四種靈草太稀有了!
近年來,已經很少見到。
像是血蔘,那是真的要用生靈鮮血培育,精心呵護,纔有可能生長出來,更別說是千年血蔘!
蘇子墨沉吟少許,腦海突然閃過一幕場景,忍不住說道:“我來到這片廢墟的時候,曾在廢墟心,看到一條巨大的裂谷溝壑,那裡面或許會有這四種靈草。”
“嘶!”
李子悅嚇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氣,神色驚懼,連忙搖頭道:“千萬,千萬別去那裡!”
“怎麼?”蘇子墨下意識的問道。
李子悅嚥了下口水,反問道:“你可知,那道大裂谷是怎麼形成的?”
蘇子墨搖搖頭。
李子悅小聲說道:“傳聞,這道裂谷是萬年前那場浩劫造成的!一頭祖級神龍和兩大寺院,大乾帝國的頂尖高手,爆發一場驚世大戰!”
“那一戰極爲慘烈,帝都一夜被毀,兩大寺院的頂尖強者陣亡無數,大能、老祖也相繼隕落。”
關於萬年前這場浩劫,蘇子墨曾聽修羅燕北辰提及過,但卻不知其的細節。
如今聽李子悅提起,不禁面露震撼。
一頭神龍,釀成一場浩劫,生靈隕落無數,天翻地覆,星辰墜落,日月失色。
蘇子墨仔細想想,心一陣後怕。
幾年前,他和夜靈吞吃了一顆龍蛋,躲在大周王城,一頭神龍追殺而至。
當日,若非有一位神秘強者在大周王城坐鎮,恐怕萬年前那場浩劫,會再度重現!
沉默少許,蘇子墨問道:“後來呢?”
李子悅微微嘆息,感慨道:“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大乾帝都覆滅,一個大帝國分崩離析,兩大寺院從天荒大陸除名。”
“那頭神龍還活着?”蘇子墨又問。
李子悅搖了搖頭,道:“據說那一戰,還驚動了天荒大陸的其他超級宗門,不止一位皇者出手!最終,幾大皇者聯手,以皇者隕落的慘烈代價,將其鎮殺於此,葬在這道大裂谷之!”
提及這件往事,空氣,都瀰漫着一絲血腥氣。
氣氛變得極度壓抑!
李子悅小聲說道:“這道大裂谷名爲葬龍谷,萬年前皇者喋血,老祖隕落,埋葬了神龍,乃是大不祥之地。”
“傳聞,法相道君,合體大能誤入其,都沒辦法活着出來!”
說完這句話,一陣陰風忽如其來。
李子悅瞬間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一抖,打了個寒戰,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似乎生怕發生什麼不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