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莫紅越打越憋屈,不禁破口大罵道。同時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一面圓形小盾,往身前一拋,瞬間化爲一道光幕,將泰陽的攻擊隔絕開來。
她實在容忍不下去了,決定放手一擊,但是她太高估自己,泰陽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先前她剛一掏出盾牌的時候,泰陽就將手中的化蛇索往出一拋,瞬間幻化爲一條巨蟒,搖頭擺尾向莫紅一纏而去,打算將其直接給捆綁起來。
莫紅見此心中大驚,再也顧不得施展什麼大型的法術,連忙身軀一扭,向後到射出數丈遠,同時手中一掐法訣,讓那面化爲光幕的小盾瞬間飛回,擋在身前,以防泰陽偷襲。
泰陽並不打算表現的太突出,再看到莫紅圖退卻後,就手中法訣一變,讓化蛇索又恢復到原狀,一把將其抓住手中,繼續當鞭子一般的使用,不斷地抽來抽去。
而另一邊,烈俊銘和吳峰二人卻並不像這邊這般溫柔的打法,而是進入到了水火不相容的階段。
一個劍光縱橫,密密麻麻的如雨點一般,一個刀芒閃爍,如流星一般,絲毫不亞於劍光。
烈俊銘目光寒光閃動,看着不遠處的吳峰,心中暗自思量着對策,這吳峰不虧是大宗門出手,一身神通和手段,都非同小可,比他只高不低,而且心思縝密,是個非常難纏的角色。
他現在和對方打了這麼久,都難分上下,除非動用壓箱底的手段。否則根本沒有取勝的機會。但是他相信。吳峰手中肯定也有壓箱底的手段,到時候誰勝誰敗,可還是亮說的事情,現在唯一取勝的機會,就是泰陽那邊,只要泰陽擊敗了莫紅,讓吳峰投鼠忌器,到時候就算是大獲全勝。也不用他這般死戰。
“道友,儘快解決戰鬥,以防發生什麼不測。”烈俊銘想到這裡,就連忙對泰陽傳音說道。
泰陽聞言,心中略一思量,也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他現在和烈俊銘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不盡快解決戰鬥,等下要是有其他人來了,那他們可算是前功盡棄了。
吳峰此時自然也看出了烈俊銘的心中。目光往莫紅那邊一掃,隱隱有一絲擔心。先前這邊的戰鬥,他或多或少的都有所關注,知道自己師妹根本不是泰陽的對手,但這邊自己又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心中是大爲鬱悶。
他心中飛快的分析了一下利和弊之後,就忽然對烈俊銘說道:“道友神通驚人,你我在這樣鬥下去也是兩敗俱傷,不如這樣,凝靈草你拿去,然後再給我同等代價之物,我就帶着舍妹退離此地。”
“好!”烈俊銘聞言,想都沒想的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吳峰見烈俊銘如此爽快,也不在繼續施法,大手一招,將白玉山河扇和一柄大刀一收而起,平靜的站在那裡。
烈俊銘見吳峰收了法寶,同樣將白莽索和黑麟劍收了起來,並一個縱身,往那般凝靈草直奔而去。
這邊戰鬥已經停止,那邊泰陽自然也不願意繼續爭鬥下去,直接將法寶一手,退出了戰鬥圈。
莫紅見此,恨得牙根直癢癢,但也不好繼續發起攻擊。
烈俊銘到凝靈草跟前後,手中飛快一掐法訣,衝其四周輕輕一劃,在單手一招,一下就將凝靈草抓在了手中。
他略微一檢查,就露出了滿意之色,然後從儲物袋中飛快的取出一隻玉盒,將其輕輕的放入其中,並再次收入儲物袋當中。
烈俊銘在做完這些後,心中略微一鬆,然後再此回到戰鬥的地方,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另一個玉盒,直接拋給了吳峰。
吳峰單手虛空一抓,將玉盒一把抓在手中,另一隻手飛快的一動,將玉盒打而開,露出了裡面所放之物。
“靈韻芝?”他一看清裡面所放之物,心中也不禁略微有些吃驚,隨後將其一收而起,就衝烈俊銘說了聲告辭,就帶着莫紅轉身離開了。
莫紅在離開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泰陽一眼,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泰陽見此,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之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但心中卻並不把此時放在心上。
“道友,此間事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你且隨我去烈火宗如何?”烈俊銘見吳峰二人走了好一會,這次走到泰陽跟前,緩緩的說道。
“好!”泰陽聞言,也沒再說什麼,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
一個月之後,泰陽和烈俊銘站在一艘飛舟的前端,周圍的風景急速倒退,他們正在往烈火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咦,這不是那什麼嶺麼?”泰陽望着遠處一道通紅的山嶺,不禁輕咦了一聲。
“恩,你知道這裡?”烈俊銘眉梢微微一挑,不禁緊跟着問了一句。
“大致有個印象,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泰陽眉頭緊皺,似乎在努力的回憶着什麼。
烈俊銘聞言,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再沒說什麼。
半天之後,飛舟終於到達了烈火宗,兩名守門的弟子一見飛舟,當即躬身施禮道:“銘師兄好,掌門幾位長老知道師兄要回來,早已經在大殿當中等候。”
“恩,我知道了,兩位師弟辛苦了。”烈俊銘將飛舟一收而起,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帶着泰陽往宗內走去。
泰陽看着這熟悉的地方,神情有幾分恍惚,不禁想起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烈俊銘似乎發現了什麼,回過頭看向泰陽,見其所露出的神情非常自然,不像半分做作的樣子,不禁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道友,且先隨我去見一下宗內長輩。”
泰陽聞言,從回憶當中驚醒過來,心中不禁微微一沉,幸好剛纔沒露出什麼馬腳,不然他可就麻煩大了,當即說了一聲好,就緊跟烈俊銘前行。
……
在烈火宗的大殿當中,烈天雄端坐在主位上,下邊火凌雲等幾位長老各自坐在兩邊,臉上神色各異。
“幾位長老都看見剛纔此人的表現,說說你們的看法。”烈天雄雄厚的聲音在大殿當中傳出,讓幾位長老心中都是一稟。
“回掌門的話,老夫認爲,此人十有八九是烈俊傑,不管是從剛纔的表現還是從功法氣質上,和烈俊傑幾乎相差無幾,只是看樣子體內的精氣神大損,顯得頗爲蒼老。”其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略一施禮,就淡淡的說道。
此人乃是烈火宗的大長老唐信然,一身修爲直達金丹巔峰,和烈天雄都有的一拼,在宗內威望極高,平日裡烈天雄閉關的時候,宗內的一切事物,全部由唐信然處理。
“宗主,唐長老所言雖然有理,但是還有在試探一番,畢竟那秘境可是非同小可,就算我等這樣的大能進去,也沒有絲毫把我能夠活着出來。”火凌雲衝烈天雄一抱拳,恭敬的說道。
其他人聞言,也是點都不已,都認同火凌雲的話。
“唐長老和火長老說的都很有道理,此事一時半會也難以做出決斷,不如這樣吧,讓他就先在宗內生活一段時間,我等暗中仔細觀察,若是沒有什麼不軌行爲,那就可以認定他是烈俊傑無疑。”烈天雄思量了一會緩緩說道,其他人聞言,也紛紛表示贊同。
……
一頓飯的功夫之後,泰陽隨着烈俊銘進入到大殿當中,並躬身施禮說道:“拜見掌門和諸位長老,祝掌門和長老們洪福齊天,修爲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