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頂,泰陽望着眼前如鴻溝般的深淵,心中微微有些感觸。
從這邊看過去,那邊的山峰真有‘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的感覺。
不過讓他有點奇怪的是,這兩座山峰之間鴻溝,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什麼人用巨力硬生生撕裂一般。
他一想到這裡,心中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稍微平復了一下心境,再次看向山崖底部。
然而山間火雲繚繞,視線只能向下看到百丈左右的範圍,再遠就無法看清。
泰陽收回目光,掃視了一下懸崖邊的環境,尋找大角牛當時掉下去的地方。
可惜周圍雜草藤條橫穿,環境幾乎一模一樣,根本找不到大角牛給的標記。
不過大體上他能夠確定,就在這百丈範圍之內,只有下去看到那顆大樹,就能找到洞府所在。
他在觀察了一會,終於確定好了下去的路線,當即不在遲疑,就俯下身子,抓住一根藤條,打算動身下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不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少爺,我發現的那個山崖,就在前面不遠處,再走一會就到。”
泰陽聽到聲音,心中暗罵了一句‘晦氣’,就放棄了馬上下去的計劃,不得不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一看懸崖的周圍,除了雜草藤條,在什麼也沒有,只能無奈的站着那裡,裝作觀賞風景起來。
“你說的這個懸崖,真有那麼奇特麼,可別那虛言欺騙我,否則要你好看。”另一個男子說着,聲音一冷。
“少爺放心,小的敢以性命保證,這裡絕對有不小的機緣。這懸崖的神奇之處,一般人是無法感應到,但是我們修士,絕對能夠探查出來。”先前說話之人,幾近發誓的說道。
那位被稱爲少爺的人聞言,就沒再說什麼,加快了腳步向懸崖邊走來。
片刻功夫,兩個人就來到了懸崖邊,然而二人在看到泰陽時,神色微微一愣。
這時泰陽也轉過身打量了一下來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翩翩公子打扮,長的眉清目秀,修爲已經是練氣十層左右,而跟在後面的是一位僕人打扮,長的尖嘴猴腮,修爲只有練氣五層左右。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二位兄臺也是前來觀賞風景的麼?”泰陽酸酸的說了一句詩,這才一抱拳,淡淡的問道。
二人一聽泰陽只有,原本略微緊張的情緒就放鬆下來,他們先去看到泰陽,但無法看透他的修爲,還以爲是高階修煉者,但是現在聽到對方之言,可以確定對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
“小子,我家公子有事要辦,你趕緊趁早離開,免得耽誤了性命。”沒等青年說話,那尖嘴猴腮之人則跳出來沉聲喝道。
“主人沒有說話,奴才就先跳出來,難道奴才比主人更有說話權力?再說,這裡荒郊野外的,又不是你家地盤,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泰陽先是淡淡的反問道,隨後話音一邊,冷聲問道。
“你...”
“住嘴,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尖嘴猴腮之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青年給打斷了。
“在下乃是河西鎮康家大公子康然,還請兄臺行個方便,離開這裡,免得惹上殺身之禍。”青年衝泰陽一抱拳,有些傲慢的說道,但話語中充滿威脅之意。
泰陽聞言,心中一聲冷哼,區區的西河鎮康家,他還不放在眼裡。
記得三年前他逃亡時,路過西河鎮,就聽說康家之人囂張跋扈,在西河鎮爲非作歹,是一方土豪,卻沒想到今天讓他給遇到了。
“我要是不走,你們是不是打算殺人滅口,然後將我屍體拋到懸崖下面去?”泰陽不置可否的問道。
“不知好歹,阿才,去把他殺了。”康然冷哼一聲,從旁邊尖嘴猴腮之人說道。
“是,少爺。”尖嘴猴腮之人,恭敬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邪笑這看向泰陽。
泰陽目中寒光一閃,身體閃電般的一動,就來到尖嘴猴腮之人面前,衝着腦門一腳踹了過去。
那尖嘴猴腮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隻大腳出現在他瞳孔中,並且逐漸放大,心中頓時驚恐異常,背後毛髮根根豎立起來。
“啊!”尖嘴猴腮之人一聲驚恐的吼叫,隨後只聽到‘砰’的一聲,一片血雨一散而下,落到了旁邊康然的身上。
康然心中頓時大驚,手忙腳亂的拍開散落而來的血雨,身體慌忙的向後退去,同時目光驚恐的望向泰陽。
“你不是要殺我麼,跑那麼遠幹什麼?”泰陽看着驚恐的康然,似笑非笑的問道,同時緩慢的向過走去。
“你、你、你別過來,我是康家的人,你殺了我,康家是不會放過你的。”康然驚恐的向後退去,同時將康家搬出來威脅泰陽。
泰陽冷哼一聲,懶得在和康然費口舌,只有一個跨步衝到跟前,擡手就是一拳轟了過去。
“砰!”一聲悶響,泰陽身體向後退了一步,而對面卻傳出蹬蹬的腳步聲,似乎退了有七八步的樣子。
泰陽心中似乎早有預料,平靜的看向對面。
這時在康然身後,多出一名枯瘦老者,正驚怒至極的望着泰陽。
“小小年紀如此心狠手辣,你明知他是康家之人,還敢下殺手,難道欺負我康家沒人麼?”老者走到康然身前,將其保護在身後,衝泰陽冷聲說道。
“難道只許他殺我,不允許我殺他麼?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泰陽不鹹不淡的說道,絲毫不把老者放在眼中。
一對方築基初期的修爲,根本奈何不了他,再說康家只不過是一個小家族,根本沒什麼好的法寶,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牙尖嘴利!”老者聞言沒有話可說,只能強詞奪理。
“白爺爺,快殺了他,他殺死了阿才,你要爲他報仇。”康然終於從驚恐中緩過神來,看着面前的老者,激動的說道。
“哼,阿才那狗奴才死不足惜,他原本帶你到這裡就沒安好心,若不是家主怕你出意外,讓我跟着,我還發現不了其中的陰謀。”白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什麼,他要害我,這是怎麼回事?”康然聞言大吃一驚,連忙出聲問道。
“此時說來話長,等回去我再和你說。”老者說着,就拉着康然往山下走去。
“怎麼,道友就這般走了,難道不打算給在下一個交代?”泰陽冷聲問道,並沒有打算讓老者和康然輕易離開的意思。
“哼,道友要什麼交代,別以爲我怕你,惹急了咋們誰也不好過。”老者冷哼一聲,面色陰沉的說道。
“既然道友執意不肯給在下一個交代,那我只有自己去取了。”泰陽目中寒光一閃,將背後的黑色巨斧我這手中,似乎馬上就要動手。
老者見此,臉上變了數遍,最後一怕儲物袋,拿出一個木盒,有些肉疼的丟了過來說道:“這裡面裝的是一顆‘玉精心’,就當賠禮之物,道友好字爲之,康家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
老者話剛一說完,就帶着康然快速向山下走去,生怕再次被泰陽攔住。
泰陽看着老者所走的方向,並沒有去追趕,但是目中寒光閃動。
康家並沒有多大仇怨,這才老者能夠息事寧人,他也不願意多糾纏,但要是康家不知好歹,在惹上他,那他不介意費點事,將康家除掉。
反正康家也沒什麼強者,修爲最夠的估計也就築基中期,他很不不會放在心上。
泰陽收回目光,略微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木盒,就將其緩緩打開。
盒子中有一塊拇指大小的紅色玉塊,晶瑩剔透,樣子看起來有點像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