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黑色巨斧砸在地上,發出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巨響,讓大地都爲之顫抖。
皮膚黑黝的中年男子在猝不提防之下,摔了個狗吃屎,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其他人見此,臉上頓時變得難看異常,就準備衝泰陽發怒的時候,忽然,一股恐怖的氣勢一壓而來,讓他們頓時喘不過氣來。
“金、金丹老祖...”所有的人在接觸到這股氣勢,臉上瞬間大變,一臉惶恐的看着泰陽,隨後立馬跪倒在地,口中大呼饒命。
而那名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此時臉上蒼白異常,趴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分毫。
泰陽見此,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他先前想到的方法,就是利用自己的氣勢,進行狐假虎威,讓這些人誤認爲自己是金丹老祖,從而脫身。
“老祖饒命,都是小的一時糊塗,冒犯了您老人家,還請您老人家看在我們是修羅老祖弟子的份上,繞過我們這一次吧。”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見泰陽沒有任何表示,心中頓時一涼,連忙開口說道。
“哼,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老祖都敢打劫,難道以爲本老祖好欺負嗎?”泰陽一聲冷哼,語氣森然的說道。
“請老祖贖罪,都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老祖,還請老祖高擡貴手。”皮膚鐵青的中年男聞言,當即誠惶誠恐,連忙磕頭求饒道。
“哼,看着修羅一脈的面上,趕緊滾吧。”泰陽口中一聲冷哼,就身上氣勢一收,沉聲說道。
他可不敢將這虛假的氣勢放出太久的時間,萬一對方發現了什麼破綻,他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和其他幾個人聞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口中急忙答應了幾聲,就連滾帶爬的向遠處跑去。
“等等!”還沒等他們跑出幾步,泰陽忽然一聲低喝。
“請問老祖還有什麼吩咐?只要小的能夠辦到,絕對義不容辭。”幾個人聞言,心中頓時一驚,提心吊膽回過頭,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深施一禮,小心翼翼的問道。
“將你們所有的儲物袋全部留下,就可以滾了。”泰陽陰沉着臉說道。
“這...”幾個人聞言,一下猶豫起來了。
“怎麼,還有我親自動手不成?”泰陽借用他們先前的話,冷聲反問道。
“不敢、不敢,小的們這就把儲物袋交出來。”幾個人聞言,頓時嚇了一大跳,口中連忙說不敢,同時手中飛快的將自己儲物袋摘下來,遞給泰陽。
“滾!”泰陽在接過所有儲物袋,就衝幾個人一聲低吼,然後彎下腰,一把將黑色巨斧抓起來,插到身後。
衆人一見泰陽輕而易舉的將那麼重的黑色巨斧拿起來,心中更加相信泰陽是金丹老祖,口中連忙說了幾句告辭的話,就爭先恐後的向遠處狂奔而走。
泰陽一見衆人跑遠了,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四五個儲物袋,臉上頓時掛起一絲邪笑,然後腳下一用力,快速從另一個方向狂奔而走。
而那幾名修羅一脈的弟子,在一口氣跑出數裡地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漸漸停了下來。
“呸,真是晦氣,今天打劫,怎麼會遇到金丹老祖呢。你們說說,他吃飽了沒事幹,幹嘛要僞裝一個普通弟子,害的我們偷雞不成蝕把米。”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啐了一口痰,怨恨的說道。
“師兄,小點聲,當心被對方聽見了,到時候可就小命難保了。”旁邊另一個人聞言,當即小聲提醒道,害怕泰陽會尾隨他們。
“算了,這才據算我們倒黴,以後就不要在提此事了,等回到宗門,我去問一下師父,看看這揹着黑色巨斧的金丹老祖,到底是那一脈的脈主,到時候他門下的弟子,我們就專門打劫。”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嘆了一口氣說着,但隨後又有些不甘心,目中寒光一閃說道。
其他人聞言,當即點點頭,表示同意中年男子的提議。隨後幾個人,就不在討論,開始向百寶宗的方向走去。然而,沒等他們踏出一步,就看到眼前站在一個蒙面黑衣人。
幾個人心中頓時一驚,連忙向後退了幾步,他們現在沒有儲物袋,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只能用法術進行簡單的攻擊,見到有敵人出現,自然會小心謹慎一些。
“什麼背黑斧的金丹老祖?你們把話說清楚一點。”蒙面黑衣人看着幾個人,冷聲問道,聲音寒冷刺骨,好像能夠凍穿人的五臟六腑。
“什麼什麼金丹老祖,你在說什麼,我們什麼也不知道。”皮膚鐵青的中年人,盯着蒙面人,失口否認道,並沒有說出先前所發生的事情。
蒙面黑衣人聞言,陰冷的目光微微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黑色面紗摘了下來,露出了裡面陰冷的面容。
“大、大師兄!”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一看清對方的面容,當即失色叫道,語氣中充滿驚喜之色。
其他人也是同樣如此,滿臉的驚喜之色。
這蒙面黑衣人,正是修羅一脈的大師兄刑邪。他本身年齡並不是很高,但是修煉資質驚人,按照修真界的規矩,修爲長着爲先,他自然而然就成爲修羅一脈的大師兄。
刑邪在追蹤未果,就打算反悔宗門,但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自己一脈的人,本來不打算過來打招呼的,但是在聽到黑色巨斧四個字,心中微微一顫,就立馬趕過來問道。
“什麼金丹老祖,什麼黑色巨斧,你把剛纔說的話,從新說一遍。”
“是,大師兄。”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見刑邪如此激動,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等人打劫泰陽,又被泰陽反打劫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
刑邪聽完中年男子的講述之後,頓時氣的火冒三丈,臉色變的鐵青,比那名中年男子的皮膚還要青上幾分。
“大、大師兄,發生什麼事情了?”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見此,心中知道大事不妙,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蠢豬,一羣蠢豬,你們這麼多人,居然被一名練氣巔峰的修士給耍的團團轉,還老實巴交的把自己的儲物袋送了出去,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刑邪聞言,氣的頓時破口大罵,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
“練氣巔峰?大師兄的意思是,我們先去遇到的那名金丹老祖,並不是金丹期,而是隻有練氣期?”皮膚鐵青的中年男人聞言,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其他人聞言,臉上同樣露出了驚疑的神色,顯然對於刑邪的話,有點不太相信,畢竟他們都是親自感受到泰陽金丹期的氣勢。
“沒錯,此人的確是練氣巔峰,他是奪寶真人新收的弟子,雖然修爲只有練氣期,但是實力卻能和築基中期相抗衡。而且此人詭計多端,生性小心謹慎,是一個非常難纏的較色。”刑邪極爲肯定的說都,隨後又有些感慨。
其他人聞言,心中頓時驚起了波濤駭浪,不過馬上就露出了憤怒之色,恨不得將泰陽生吞活剝。
“大師兄,此人如此欺騙我們,請大師兄爲我們做主,一定要讓其付出代價。”皮膚鐵青的中年男子,再憤怒之後,就衝刑邪深深一施禮,恭敬的說道。
“請大師兄爲我們做主。”其他同樣深施一禮,恭敬的說道。
他們先前聽刑邪的口氣,似乎在對方手中吃過虧,顯然此人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自然邀請這位實力強大的大師兄出手。
“這個你們放心,就是沒有你們這檔子事,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刑邪如毒蛇一般的眼睛,閃爍着陰冷的光芒,口中森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