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沒多久,忽然樓梯口就傳出了腳步聲,幾名童顏鶴髮的執事從一二樓走了上來。
“你們所有人聽着,這裡出現了奪寶一脈的弟子,居然不遵守本命規矩,在這裡出手‘奪寶’,你們趕快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拿出來例行檢查,否則上報宗門,嚴懲不貸。”一個滿臉鐵青的老者,上來之後,就立即大喝一聲說道。
所有的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陣騷動,不過在看到滿臉鐵青的老者,心中微微一稟,連忙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拿了出來。
泰陽聽到這話,並沒有感到意外,就不動神色的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拿出來,然後恭敬的站着那裡,靜等對方過來檢查。
祝俊鳴見泰陽一下變得如此乖巧,心中一下恍然了起來,隨後也乖乖的將身份令牌拿出來,等待對方的檢查。
再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之後,那位面色鐵青的老者,終於檢查到泰陽跟前。
他伸出乾癟的老手,一把將泰陽的身份令牌抓了過去,然後放到眼前仔細檢查起來。
“咦!”他一看到泰陽的身份令牌裡面的內容時,不禁輕咦了一聲。
“你如此年輕,就殺死過築基中期的鐵甲龍,修爲應該在築基後期左右,怎會會是普通弟子,而且裡面還有這麼多貢獻點?”滿臉鐵青的老者,仔細翻查了幾遍,就有些懷疑的問道。
“回孫執事的話,弟子資質淺薄,早年得到了一些機緣,這纔將修爲提到築基後期的,所以在進入宗門後,並沒有被老祖們看中,只做了個普通弟子,至於這裡面的貢獻點,是在下打劫而來的。”泰陽略微看了一下老者胸前的小牌,然後恭敬的一施禮,就半真半假的說道。
“真是可惜了!”滿臉鐵青的老者聞言,微微嘆息了一聲,就將令牌拋給了泰陽,隨後又把祝俊鳴的身份令牌一把抓在手中。
泰陽聽到老者的話,不明白對方可惜什麼?但也並沒有在意。
“咦!”滿臉鐵青的老者在看到祝俊鳴的身份令牌時,口中再次發出一聲輕咦。
隨後將令牌丟了過去問道:“你是最近剛剛參加競選,進入宗門的那個弟子吧,怎麼也會有這麼多貢獻點,不要告訴我你也是打劫來的?”
“孫執事慧眼如炬!”祝俊鳴聞言,恭敬的一施禮,就一口同意下來,並沒有否認。
“看來你們是一夥的,不然貢獻點也不會相差無幾。”滿臉鐵青的老者聞言,雙目一眯,淡淡的說道。
“孫執事,我們......”祝俊鳴聞言,立馬露出了驚慌之色,想要解釋什麼,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老者給打斷了。
“好了,你們的事,我懶得管,以後好自爲之就是了。”
他說完之後,就不在理會泰陽二人,轉身走向另外一人,繼續檢查身份令牌。
不過樓上的人,看泰陽和祝俊鳴的目光,都變的有些異樣起來。
泰陽對此,視如無睹,就再次回頭,看向那邊放着的一排排的戰甲和軟甲,不過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祝俊鳴見泰陽還如此鎮定,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一旁靜靜等待。
而那位滿臉鐵青的老者,在將衆人檢查了一邊,並沒有發現‘奪寶一脈’的弟子之後,就氣呼呼的往樓下走去。
泰陽在觀察了一會,終於看中了一套軟甲,不過在看到上面的標價時,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軟甲的價格比硬甲的價格足足翻了一倍。那硬甲最低需要一萬貢獻點,最高的最需要三萬貢獻點,而軟甲最低的都要兩萬貢獻點,至於最高的那一件,則需要六萬貢獻點。
“師弟,咋們打個商量,反正你也不進入秘境,先把貢獻點借我,等之後我若能夠活着回來,必定雙倍奉還給你。”泰陽回過頭,衝着祝俊鳴低聲說道。
“我能不借嗎?”祝俊鳴聞言,一臉苦笑的問道。
泰陽聽到這話,頓時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好吧!”祝俊鳴見此,只能無奈的同意道。
泰陽嘿嘿一笑,就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讓祝俊鳴將他的貢獻點划過來。
祝俊鳴一臉愁苦的接過身份令牌,就開始施法將自己的貢獻點劃到泰陽的身份令牌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下匆匆跑上來一個青年,來到泰陽所在的地方,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衝着櫃檯裡面的老者說道:“葛執事,我已經將貢獻點湊齊了,麻煩您將那套軟甲兌換給我。”
泰陽一見那人所指的軟甲,正是他剛纔看中的那套,也是索要貢獻點最高的軟甲,心中頓時一緊,就打算說什麼的時候,那老者已經將對方身份令牌接到手中,並開始施法劃去貢獻點。
他心中微微一沉,目光朝青年掃了一眼,就回頭衝祝俊鳴低聲說道:“用你的蜘蛛監控此人,我們兌換不到,就去打劫他的。”
祝俊鳴聞言,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不過再看向那個青年的目光,變得同情起來,誰讓他得罪了這位煞星呢。
那個青年似乎察覺到了祝俊鳴的目光,就回頭望了一眼,目中閃現出一絲不快之色。
隨後回過頭,接過那老者拿出來的軟甲,就立馬擡腿往樓下走去,再也不理會泰陽二人。
泰陽在沒有兌換到自己想要的軟甲,就將那套上等的硬甲給兌換了。
而這時又來了一名身穿白袍的青年,背後揹着一柄長劍。他在看見硬甲在泰陽手中,當即走過來說道:“小子,把你手中的硬甲兌換給我,否則你今天別想走出這個門。”
泰陽一聽對方的威脅之言,心中頓時勃然大怒,就準備衝着青年發火的時候,祝俊鳴忽然傳音道:“師兄,此人是御劍一脈的大師兄凌傲,是和修羅一脈的刑邪是同一等級的人。另外就是我放在先前那青年身上的蜘蛛已經失去感應,想來已經被對方發現了。”
他在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稟,知道打劫對方肯定是沒戲了,只能想辦法強行將這套戰甲留下。
“真是很抱歉,這件戰甲我非常喜歡,是不會和你兌換的。再說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別人威脅我,你若真有本事就在這裡動手搶吧,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讓我出這個大門的。”泰陽盯着凌傲,先是有些歉意的說道,但是說道最後,聲音就變的陰寒無比。
對於這種強勢的人,就必須以強勢的姿態對待,否則會被對方當做軟柿子捏的。
泰陽在把話說完之後,就不在理會對方,扭頭朝‘丹藥區’走去。
祝俊鳴見此,心中暗自佩服泰陽,同時也不動神色的緊跟了上去。
“你...好的很,從來還沒有誰敢這般對待我,你是頭一個,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能夠逃出我的掌心。”凌傲見此,頓時怒火沖天,指着泰陽,有些怒極反笑,隨後陰冷的說道。
泰陽對於凌傲的話,根本充耳未聞,只是目光朝那些丹藥瓶子上的簡介看去,不過他心中卻是非常憤怒,對於凌傲的再三挑釁,已經忍無可忍。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惹是生非的時候,否則,他不介意將身上偷來的儲物袋全部塞到凌傲身上,來個栽贓陷害,讓他受到宗內的懲罰。
在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之後,泰陽終於將所需要的丹藥全部選好了。
不過這些丹藥總共兌換下來,將他和祝俊鳴身上所有的貢獻點全部給劃掉了。
泰陽將兌換的丹藥往懷中一揣,然後將剛纔兌換的那套戰甲穿在身上,就大搖大擺的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