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違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對手。這讓李思南很不舒服,現在明明自己佔盡優勢爲什麼這小子還這樣泰然自若?難道他看穿了自己的能力?不可能的,剛纔他還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這麼短的時間內想找到破解自己招式的方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他是不關心身邊這個孩子的死活了?也不應該啊!這個莫違天即使作爲逃犯身邊也還帶着這個小孩,很明顯這個孩子應該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纔對。要是這樣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個莫違天現在在死撐場面,他這樣冷靜絕對是裝出來的,其目的只有一個——拖延時間!他應該是在等援兵救他。沒錯,就是個戴面具的傢伙,這個神秘人已經救他兩次了,估計這一次他也會露面吧?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自己栽在這個人手上兩次,這一回說什麼也要抓他回去挽回顏面才行。
想到這裡李思南故意拉高嗓門喊道:“莫違天!你不要再耍花招了。這裡是不會有人救你的!你再不投降我就針對這小鬼動手了!”他一邊這麼喊一邊用餘光掃視四周,希望那個戴面具的人就在附近,若是此時他跳出來的話自己的激將之詞就算起作用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周還是一片寂靜。莫違天沒有說話,金面具也沒有露面,就連李思南的部下們也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可惡!你這是在耍我啊!我現在就把這小鬼大卸八塊!”李思南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慢!”莫違天從口中緩緩吐出這樣一個字。
他的這個”“慢”字着實讓李思南很不爽。
“小子,你是在命令我嗎?已經快是我階下之囚的人居然還敢如此?我現在就讓你後悔說出這個字!我馬上送你的小夥伴下地獄去!”李思南話音未落右掌就朝着那扎爾劈了過來。
生死攸關之際莫違天晃動身法,眨眼便擋在了那扎爾和李思南之間。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也死死地抓住了李思南即將劈下來來的胳膊。
“小子,武功不錯啊!力道的確不凡,不過你阻止我也沒有用,你是沒法打敗我的。等到你體力耗盡我就可以慢慢料理你了。”李思南惡狠狠地說。
莫違天輕哼一聲:“走狗!這就是共和國淨化出來的精華?居然要傷害一個孩子?你還是人嗎?如果我是罪犯那你就是披着人皮的惡魔!你的內心根本邪念叢生滿腦子暴力的想法。從你身上我就看到了這個國家的虛僞和羸弱。要是我連你這種人都對付不了我就不配做人了!”
“哈哈,小子,你先打敗我再說吧!”李思南說到此處胳膊忽然用力,將莫違天抓着自己的手震開,隨即左手從下方襲來。莫違天見他要攻擊自己的腹部馬上抽出被對手震開的右手攔擋,豈料這招卻是假動作,只見李思南突然半路收回左手跳將起來,跟着跳起的動作而來的是一記由上至下的重拳。
莫違天連忙側身躲開了這一重擊,李思南的拳頭藉着慣性狠狠地砸進了地面,把直徑一米見方的地方砸出了一個深坑。莫違天餘光瞄了一眼深坑,馬上暗暗慶幸身體得到了強化,要不然以這樣速度變換而來的招式自己說什麼也躲避不了。
李思南收回拳頭,挺直了身子露一臉不屑的神情:“小子,你躲過我這招‘終極鐵拳’算你命大,若是被這一下砸中你的腦袋必定開花。我知道你想破解我的招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想破我的防禦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是因爲我的身體具有隨時改變細胞密度的能力。我能在一秒鐘之內將身體轉化爲鋼鐵,別說你用拳頭打我,就算是子彈我也不怕。好了,我說完了你現在可以安心去死了!”
李思南說着便洋洋得意地又一次舉起胳膊,他想再用一次“終極鐵拳”結束這場早已定下輸贏的戰鬥。可是當他擡起手的那一霎那大地忽然顫抖起來。四周樹木也跟着晃動起來。李思南的部下見此情況都慌了手腳以爲地震將至。
李思南心說不對這個好像不是地震,這規律性極強的震感就像人的呼吸一般。
“是誰裝神弄鬼?我要......”李思南才喊了半句身下的地面就發生了塌陷。他腳沒站穩一下子掉進了深坑,深坑立時出現了一個黑洞,它在眨眼之間就將這位立功無數的特工一下子吸了進去。
緊接着這深坑之中的黑洞越變越大,其吸力也越變越大,李思南跟來的部下們被這強大的吸力所控制,一個個在很短的時間裡都步了自己上司的後塵。
莫違天見識過這種坑,自然知道它的厲害,在它形成的時候就有所察覺,立馬一隻手抓住那扎爾另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一株千年古槐的枝幹才躲過了這一劫。待到黑洞的吸力消失之後他才小心的將那扎爾放下,自己靠着樹坐了下來。
那扎爾沒敢靠近天坑,而是在莫違天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他半眯着眼睛問:“莫大哥,這個和咱們上次見到的大坑好像有點像。可我怎麼不記得那東西會吃人啊?”
莫違天擡頭望了一眼小那扎爾道:“的確是這樣,咱們那次見到的坑是已經結束活動的,剛纔那個卻不同。還好我現在的直覺比常人要高一些纔沒被吸進去。”
“什麼?你說活動?坑會活動?難道.......難道這東西是活的?‘那扎爾有些不相信。
莫違天點了點頭:“我已經留意了一段時間了,這些日子李共和國內好像發生了好幾起類似的事件,不過報道都十分模糊,我猜想這可能是政府控制輿論的結果。雖說政府控制了媒體,但是我還是在隻言片語中找到了點有用的線索。這坑也許大有學問,很可能與共和國的問題有關。現在的資料還太少了我也吃不太準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不過至少這一次它幫了我們。唉,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說到這兒莫違天便不再言語了。他心想這個李思南死有餘辜,就算擁有鋼鐵之軀又怎麼樣?還不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吞沒了嗎?人生總是無常,即使罪大惡極卻也是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太多生命,這讓自己很無奈也很糾結,這樣的生活究竟自己還要過多久?莫違天就這樣背靠着大樹望着遠方的高山,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