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纖纖嚇了一跳,慌忙擡眸,待看清面前的人是誰時,她一瞬間愣住了。呆了好半響,才怔怔的問:“你怎麼回來了?”
秦子寒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越過她大步跨進屋。
周纖纖眸色沉了沉,轉身跟了進去。
吊燈的開關按開,客廳裡頓時亮如白晝。
秦子寒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臉色黑沉,緊抿的脣角泛起了一抹讓人生畏的陰戾。
周纖纖站在茶几前,沉沉的盯着他看了好半響,纔開口,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問:“不是纔去出差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當然不希望我回來了。”秦子寒冷哼了一聲,擡眸盯着她,眸中盡是陰戾,“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跟我大哥出雙入對了,不是嗎?”
周纖纖坦然的盯着他陰沉的臉色,半響,忽然笑了起來:“我是你大哥的秘書,在工作中出雙入對,那也是難免的,你不要想歪了。”
“呵,想歪了?”秦子寒諷笑了一聲,冷冷的盯着她坦然的笑臉,語氣森寒的問:“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還能衣衫不整的工作到酒店去。”
周纖纖愣了一下,半響,瞭然於心的問:“早上的報紙你看了?”
秦子寒眸色陰沉的盯着她,未答話。
周纖纖看着他陰沉的臉色,笑了笑,又問:“你怎麼就能那麼確定跟秦子言出入酒店的那個女人就是我?”
秦子寒的脣角快速越過一抹冷笑,半響,衝她勾了勾手,低笑着小命令:“過來!”
周纖纖遲疑了一會,這才緩步走到他的跟前。
秦子寒拽着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讓她橫坐在自己的腿上,冷笑:“你化成灰了我都能認出來,更別說還露出了半張側臉,周纖纖……”秦子寒低笑着,擡手摩挲着她的髮髻,語氣森寒的開口,“我走的時候,那些警告你都當耳邊風了?”
周纖纖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定的盯着他,低聲笑問:“子寒,我爲什麼不可以喜歡秦子言?反正你放心好了,我喜歡他是一回事,幫你是另外一回事,兩件事絕不衝突就是了。”
問完,她仔細的觀察着眼前男人的表情變化,眸中深藏着一抹試探。
只見眼前男人的臉色越發的冷了冷,諷刺的輕笑:“和秦子言的事情你想都別想,因爲……你這種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喜歡他。”
“那我能喜歡你嗎?”周纖纖又問,臉上帶着笑,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秦子寒眸色深了深,冷笑:“周纖纖,我再警告你一次,身爲棋子,你不該有任何的私人感情。”
周纖纖似笑非笑的扯了扯脣,眸中的冷意和悲哀一閃即逝,半響,她淡淡的道:“子寒,其實你若想獨吞秦家的財產,那麼秦子言便是你最強勁的對手,我這裡有一個打倒他的簡便辦法,比起你讓我去誘惑秦邵峰
強多了,你想聽一聽嗎?”
秦子寒沉沉的盯着她清亮的雙眸,忽而輕笑:“說來聽聽。”
“這個辦法就是……我去誘惑秦子言。”果然,她的這句話一出口,那個男人的臉色便瞬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只是那樣的陰沉她卻看不懂,也不明白,畢竟他能狠心的將她送給她的父親,又爲何接受不了她去誘惑他的大哥。
坦然的盯着他陰沉的臉色,周纖纖繼續笑道:“你大哥跟你父親不一樣,你父親的生命中有過很多女人,最不缺乏的就是美麗的女人,而你大哥就不一樣,在他的生命中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麼女人,而且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最容易被一個女人所誘惑,比起誘惑你父親,我覺得誘惑他要容易得多,只要讓他愛上我,他定然不會是你的對手,因爲……”周纖纖說着,擡眸定定的盯着他,輕笑的話語富有深意,“當一個男人學會愛人時,便是他脆弱的時候。”
秦子寒眸光幽深的盯着她,眸色複雜難辨,還帶着一抹陰狠。
周纖纖擡手勾着他的脖子,低聲笑問:“怎麼樣子寒,我這個辦法好吧?”
“好是好,只可惜……我不允許。”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語氣陰狠。
周纖纖笑了笑,問:“不是很好的辦法嗎,爲什麼不允許,這可比誘惑你父親要容易得多了,要知道,你父親對我可沒什麼興趣。”
“那我大哥對你就有興趣了?”秦子寒冷冷的問,掐着她的腰漸漸收緊。
周纖纖微微的蹙了蹙眉,半響,笑着說:“也許有呢,不然,你大哥又怎麼會跟我出入酒店。”
秦子寒死死的掐着她的腰,冷哼:“周纖纖,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是我的棋子,一切都只能聽我的。我讓你離我大哥遠點,那麼,你就必須離我大哥遠點,聽到沒有?”
周纖纖未答話,只是笑,然而那笑看起來卻極輕。
秦子寒眸色一沉,垂首就狠狠的吻上了他的脣,大手伸進她的衣衫內肆意的摩挲。
周纖纖按住他的手,撇開臉躲過他的吻,盯着他猩紅的眸色淡笑着問:“子寒,你對我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既然只當我是沒有感情的棋子,爲何又要對我這般的曖昧?”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問他,問他對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但凡他說他對她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愛意,她的心裡都會存在着美好的幻想。
可若他真的一點也不愛她,那麼她便死心,然後一心一意的去實現她進入秦家時,攜帶的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子寒眸色幽深的盯着她,良久,漫不經心的笑道:“男人嘛,都這樣,有哪個男人抱着貌美如花,身材妖嬈的女人會沒有慾望的?”
周纖纖的眸色悄然黯了黯,臉上卻很快的浮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也就是說,你對我,只是一種男
人對女人天生的慾望罷了,並非對我有情,對不對?”
秦子寒沉默的盯着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半響,他猛的垂首再次狠狠的吻上她的脣。
周纖纖自嘲的扯了扯脣,並未掙扎,心中卻緩緩劃過一抹哀涼。
即使他不回答,她也都猜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沒有情,至少……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
說到底,他跟秦子言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秦子寒深深的吻着她,將她的上衣推上去,大手順着她柔滑的腰線往下滑,去扯她的職業裙。
周纖纖突然死死的按住他的手,秦子寒蹙眉,放開她的脣,盯着她平靜無波的眸色,語氣陰冷的哼道:“昨晚不是跟我大哥去酒店開房了嗎?既然都不是第一次了,我還會有什麼顧忌?”
說完,大手掙脫開她的手,用力一扯,那裙子頓時被他褪到了膝蓋處。
周纖纖見狀,臉色微微的變了變,下意識的掙扎起來。
見她掙扎,秦子寒眸色一冷,大手狠狠的撕碎她身上的襯衣,眸中泛着一抹可怖的暴戾。
從前,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抗拒他的,從來都不會。
可是這一次,她開始抗拒他了,這證明……她的心裡真的有別人了。她真的已經愛上了秦子言。
盯着他暴戾的眸色,周纖纖的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有點緊張,又有點好似報復般的快感。
良久,她忽然笑了起來,不緊不慢的開口:“子寒,你難道還缺女人嗎?強行的要一個不想給你的女人,你覺得有意思嗎?”
秦子寒死死的握着身側的手,良久,狠狠的將她推開。
周纖纖本來是坐在她的腿上的,被他這麼一推,整個人瞬間從他的腿上滾了下去,腰撞到了茶几上,一瞬間痛得臉色煞白。
秦子寒站起身,冷冷的盯着她,諷刺的輕笑:“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秦子寒玩得多了,周纖纖,不要總是把自己當成一回事。”
周纖纖撐着茶几緩緩的站起身,彎腰將裙子拉到腰間,又攏緊身上被撕爛的襯衣,盯着他冰冷的臉色,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那請秦二少爺以後不要對我做這樣曖昧的舉動,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幫你辦到。”
秦子寒沉沉的盯着她,身側的手握得死緊,好似下一刻,那堅硬的拳頭就會招呼到她的身上一般。
良久,他忽然皺了皺眉,盯着她沉聲問:“周纖纖,你進入秦家不會是有什麼私人目的吧?你這樣的女人好似根本就不甘心當我的棋子,不然你也不會將我的警告當成耳邊風。”
周纖纖的心底悄然劃過一抹慌張,半響,她盯着他輕笑道:“是啊,有目的。”
秦子寒眸色咻的一沉,冷冷的問:“什麼目的?”
周纖纖笑了笑,走到他的跟前,覆在他的耳邊輕聲笑道:“我的目的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