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的胸口,可以看到有着許多墨綠色的熒光涌動,強行改變自己的心跳頻率。
他揮舞着金屬珠子不斷的移動,釋放綠色絲線攻擊林洛。
然而林洛只不過是手一揚,那水波狀的屏障,便從他的手發散出去,擋在了綠色的絲線。
“必須要兩顆珠子相互連接才能釋放絲線?”拋開其他能力不說,單單就一個戰鬥經驗,林洛就遠遠超過陸也。
他有着豐富的和神話生物戰鬥的經驗。
幾乎在見識過林朗的攻擊之後,他就瞬間判斷出了林朗攻擊方式的缺陷所在,並且想出了應對的方法。
這次面對林朗的攻擊,林洛不閃不避,但是當綠色絲線出現在他身上的時候,卻被他的身體吸收。
“竊法者!”林洛僅僅適應了一段時間之後,便擡手對準一顆金屬珠子,水波屏障隨之展開,一抹綠色出現在其中。
然後一道絲線在金屬珠子和屏障之間生成,只見林洛手指微動,水波屏障之中的綠色震動起來,然後就看到那顆金屬珠子快速的顫抖,然後嘭的一聲爆裂開來。
“所謂的竊法者,並不單單是竊取力量,然後應用出來就行了。”林洛笑着說道:“我們需要明白這股力量的本質,學習其中的道理,然後將多種力量結合起來。”
“用枯澤的屏障,利用雷鳴獸的技巧,引動奴僕的生命力,掌握衆多能力的我,無疑是神!”林洛張開雙手,一股威壓從他的身體散發,這一刻他的面目變得不再真切,大議事的身體似乎也在這股不真切之中,被慢慢的消化。
“我覺得你和神,還差了一點!”陸也伸出手,拇指和食指間比劃出一個距離:“就這麼一點!”
林洛看向陸也的手,本能的他覺得眼前這個破壞了他破封的人,說的有道理。
恍惚之間,他在陸也身上看到一縷溫暖的光輝,在這一縷光輝下,他看到了自己的力量在消退。
然後他便看到陸也身上光輝一斂,一隻五個腦袋多塊身體縫合成的怪物出現在視野之中,一股無形的衝擊,隨着視線衝擊進他的腦海。
大議事殘餘的意識在這股衝擊之中甦醒,配合着攪亂林洛的思維。
“給老孃去死!”也就趁着這個時候,俞月從遠處狂奔過來,身上狂氣涌動,就像是一隻人形蒸汽機……蒸汽姬?
包裹着狂氣的拳頭砸向林洛,卻在半空之中被透明屏障攔住,交接之處,水波在瘋狂的涌動。
一點點裂痕出現在其上。
作爲專職戰鬥的傳承,狂氣使,其衍生的狂氣,對於大部分的能力,都有着極強的干擾破壞力。
發現自被屏障擋下,俞月火力全開,雙拳快速的揮舞,一拳一拳的砸在屏障上。
另一邊翟狄水靈快速的延長,鑽入周圍的士兵體內,利用靈性共振喚醒他們的意識,讓他們趕快離開這個範圍,要不然,他們的心跳只會被林洛利用。
雙胞胎更是如此,兩兄弟化爲五個人,背起一些人就往遠處跑。
李珍則站在一邊積蓄着內氣,靈光不斷涌入身體,刺激着身體的竅穴,提取着更多的內氣,準備用大招。
林洛僅僅失神了一會,然而迅速反應過來,甚至如果他此刻用的不是大議事的身體,裡面還殘留着大議事的意識,他恐怕這一會兒都不會失神。
身後屏障破碎,俞月揮舞着拳頭砸向林洛。
“去死去死去死!!”
“太弱小了……”林洛在捱上俞月拳頭的前一秒,身體化作了電光,跳動到了一個人的心臟之中,從那裡破體而出。
“果然還是先清除掉你們這些蟲子好一點!”林洛看向在場的人,俞月身體被狂氣包裹,雷鳴跳躍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干擾。
李珍利用靈光刺激心竅,強行讓自己的心跳脫離的心律大鼓的頻率。
翟狄利用水靈,鑽入自己的血管之中,強行操控自己的血液來控制心跳。
雙胞胎兄弟就是最好的目標。
“先殺他們……”林洛念頭轉動,正要化作靈光,就發現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本能的林洛將其當做了同類,當成了自己人,然後就看到了那人手上亮起一大團耀眼的光芒,眼睛一痛,就感覺腦子裡那光芒一直在閃耀,然後一把匕首捅入林洛的心口。
李平的超凡傳承爲刺客,但是因爲他那百分百被當做壞人的被動能力,他的潛行總是會被當做小偷,被人家意外看破。
所以他轉變了思路,反向利用被動能力,將其變成百分百壞人被當做同夥的被動,接近壞人,然後進行正義的背刺。
首先是閃耀之光,控制你的視線,干擾你的思維,然後背刺,剔骨,終結等一套技能下來。
只是下一刻,李平發現刺入林洛身體的匕首動彈不得了,他的血肉在這一刻活了過來,夾住了匕首。
“被封印太久,戰鬥意識已經滑落這麼多了麼?”林洛輕聲嘆息道,轉過頭來看向李平,平淡無波的眼神之中,盡是冷漠。
正要將這傢伙殺掉,就感應到遠處傳來劇烈的能量波動,李珍身上的竅**力不斷涌動,匯聚到手掌竅穴處,大量的內力在他的操控下,快速的凝聚轉變,化作一道沒有劍柄的劍氣。
下一刻這道劍氣如同炮彈一般飛出,穿透了空氣,化作流光,向着林洛飛去。
波紋狀的屏障再一次涌現,抓住了這一把內氣之劍,另一隻手,捏住李平的脖子,將他提起來,身後的肌肉蠕動,將那把匕首擠出來。
“卑微的螻蟻,你們做的不錯!”林洛平淡的說道,彷彿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語,就是對他們最大的稱讚。
劍氣和屏障僵持了一秒,洞穿了屏障,但是林洛的身影已經化作電光消失,李平的胸口一顫,然後他的身體被撕裂。
重新出現的林洛隨手將李平的身體丟向一邊。
“我想做個好人……”李平喃喃的嘀咕了一句,眼睛漸漸沒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