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見真招吧!”狂無手中單行刀挺身直接進行進攻,手中刀光成匹練,內力縈繞其上,目標直取楚不器的手腳,似乎想要一回合便將楚不器的手腳全廢,將對方擒下。
楚不器手中的相殺劍幾乎瞬間出鞘,劍尖直刺,忽視了狂無的進攻,一招之下,似乎就要分出勝負。
相比起單行刀的勇猛精進,相殺劍的特性更是兇殘,你死我殘,這便是相殺劍的一旦運轉開來便如此。
陸也僅僅一眼,就判定了兩人誰勝誰負。
兩人的靈光積累程度類似,用武俠世界的話語來說便是功力相近,然而楚不器畢竟比狂無大上十歲左右,戰鬥經驗要遠遠超過狂無。
所以這一場戰鬥應該是楚不器贏。
狂無遇到對方搏命的一劍,卻也沒有強硬的進攻下去,而是單行刀一劈,將相殺劍晃開,再次一刀劈出,直取楚不器的手腳。
“聽濤刀法,果然名不虛傳!”陸也這個陸也再次上線,吃了一粒瓜子,把殼丟在二大爺的嘴裡,快速的開始解說:“狂無的師父名爲浪裡刀,浪裡個浪,其刀勢如同浪濤一般,綿綿不絕,一刀接着一刀,再配上神兵單行刀的勇猛精進之力,每一刀都比上一刀強,一般的江湖高手,只怕三刀就會被劈死。”
“而留情劍楚不器則更加不凡,他自小練習的便是柳劍山莊的柳絮劍法,柳絮綿綿,卻鋪天蓋地,是一門極爲上乘的軟劍劍法,可惜楚不器叛門而出,從此之後便不再用柳絮劍法,改用自創留情劍。”
“每一劍看似兇殘,要置人於死地,卻又給予了每一個對手的反應機會,每一個和他對戰的人,都是有驚無險,也不愧爲留情劍,處處皆有留情處。”
“這一場比斗的關鍵,便在於楚不器能不能,在狂無聽濤刀法積蓄到滔天大浪之前,將其制住!”
兩人的身影在酒樓內來回交錯,有些耳功不錯的人,一息之間便能聽到十數下兵器交接的脆響。
終於在一個交錯之中,楚不器手中的相殺劍,劍尖輕顫,劍身拍打在了狂無拿刀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紅痕,也打斷了狂無繼續的刀勢,取得了這次戰鬥的勝利。
“承讓!”楚不器吐了口氣,拿起放在一邊的酒壺,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你既然來了神洛,你就逃不了。”狂無看着自己手上的紅痕,冷哼了一聲之後說道,轉身離開了這天下第一酒樓。
楚不器的神色一暗,只能無奈嘆息一聲,喝完酒之後便也匆匆離去。
陸也的期望能力很容易便得知了這兩人的期望。
楚不器的期望是阻止易天謀,抱住柳劍山莊。
而狂無的期望也是阻止易天謀,但是之後卻是讓柳劍山莊,準確的說是柳劍楚蘭生血債血償。
“易天謀?”陸也目光似乎穿過了時間和世界的維度,查詢着所謂易天謀的一切,卻發現這東西被隱藏着極好,只有寥寥信息泄露出來。
目前所能得知的信息是,易天謀貌似是一個組織狂無的師父浪裡刀和楚蘭生都是這個組織的一員,只不過浪裡刀在之後離開了易天謀,在勸說楚蘭生的時候,被楚蘭生殺死。
楚不器也正是因爲這個易天謀,而從柳劍山莊叛逃。
所以就目前看來這一次的神功秘籍大黑天,似乎和這個易天謀也脫不了干係。
“這位公子,我們掌櫃的求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僕從打扮的人,來到了陸也的身邊,顯然是之前扮演無所不知的路人,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陸也眉頭一挑,栓根繩提起吐了半天,也沒有將瓜子殼吐出牙縫的二大爺,跟着這個僕從上了八樓。
他一進入這個世界便施展了幻術,將自己融入環境,也將二大爺幻化成爲了一塊玉珏。
要不然這個在前面引路的僕從不會這麼鎮定。
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酒樓佔地極大,酒樓內的設施也極其奢華,一層一個樣。
春夏秋冬江南水鄉北國風光異地風情,這裡似乎都有,也難怪被稱之爲天下第一酒樓。
整座酒樓只有八樓,畢竟按照大玥國的禮儀,九爲數之極,在神洛,除了皇宮之外,其餘的任何建築都不能到九,要不然就會被拆,建造者也會被下逾越之罪。
這一規矩只在神洛,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倒是沒有這條限制。
八樓相對下面來說,風格要顯得樸素許多,穿過一道道門,榻上有着一尊青銅鼎,鼎下炭火明亮,裡面傳來陣陣的肉香。
一個人跪坐在鼎的另一邊,身穿黑色玄服,袖子鑲嵌着紅邊,略微有些富態。
“請!”立馬便有人引陸也入座,而在青銅鼎的旁邊,也有僕從割肉取食放在盤上,恭恭敬敬的將其放在陸也的桌案上。
就連方丕也被引到陸也身後,有人給他上各種美食。
“食!”那人似乎只想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說完便開始使用自己桌案上的食物,神態禮儀都顯得賞心悅目,陸也還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吃飯能夠如此好看。
或許這便是“禮”的力量。
陸也想要學習學習,但是想到自己飯店裡那些人,頓時想想算了。
不得不說這人鼎食味道極爲不錯,肉大概是牛肉,煮的極爛,每一條肉都是一絲絲,入口即化,看不到任何的調料,但是調料的味道卻深深刻入了這肉之中,卻又不會掩蓋肉質的鮮美。
陸也開開心心的吃完,擡頭看向對面那個人,雖然吃食的一舉一動都符合禮儀,但是吃的卻並不慢,讓陸也挑眉的是,他能夠感應到對方那一套禮儀有些東西。
那些肉一進入對方的身體,就彷彿瞬間消化一般,在陸也的眼中,此刻的對方,不再是一個人,反而像是一個正在進食的怪物。
自然,陸也的期望異能看不出這傢伙的期望是什麼。
那人在吃完東西之後,慢斯條理的整理着自己的餐具,將其一一放好,然後對着空碗行了一禮。
“觀瀾先生,不負閣下所託,太黑天我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