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荒不死身給了陸也一絲觸動,如果深入進這一招,祂感覺能夠給他帶來一些提升。
帶着血色的藍銀色劍光飛來,陸也也手作劍指,向着飛來的劍光一指。
“二極·明煌手!”
一縷亮白之光從手指飛射而出,亮白之光最開始只是一絲,但是到和劍光碰撞時,已經和劍光一般大小。
“鋥~”
碰撞聲不斷髮生,那一縷明煌劍光卻越來越旺盛。
所謂的明煌手,便是以轉化和羣星這兩極來作爲核心招數。
極陽之力燃盡一切,將一切轉化爲明煌劍光的一部分,然後以羣星之力穩住明煌劍光的存在,令其不丟失,並且越來越明亮。
卻在這時,一杆戰旗飛射過來,紮在了陸也身前,裹在棍身上面的長幡展開,瞬間狂風運轉的規律被改變,相互衝突起來。
陸也能夠感覺到自身灌注其中的意志被扭曲。
之前收回了頭髮,變成捲髮的魔門修士神色冷峻,手中掐訣,目光看着那一杆戰旗,戰旗幡面上全是一些混亂的黑線,無時無刻不再變動。
隨着捲髮的手決,幡面上的黑線飛射而出,在陸也的身邊快速轉動。
陸也能夠敏銳的感知到,周圍的能量在這一刻全部都混亂了起來,單單這一手下去,一般的仙門修士,就基本不可能施展出那些對周圍天地能量運用的法術了。
加上現在紅染之主的影響猶在,更是增添了這一杆戰旗的威力。
而對這一招,陸也早已經有過體會。
正是和平踐踏封印自身的招數。
一張巨嘴張開,一切事物都處於戰亂之中,自身施展的任何能力,都會被吸納入戰爭巨口之中,然後就此被封印。
雖然被封印是陸也早已經計算好的事情,但是對於和平踐踏這一種蠻橫的招數,陸也當時暗藏的許多應對方法,其實都不算完美。
眼前這杆戰旗只能算是簡化再簡化版的事物,再也沒有如同神荒不死身這種招數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而對於如何破除這種招數,陸也也早已經有了準備。
這一招的本質是將一切捲入戰爭之中,而自身便是戰爭之主,因此任何事物都在自身的掌控之中。
不過這些修士遠遠沒能達到和平踐踏的地步,他們不能身爲戰爭之主,因此需要採集和平踐踏的氣息,然後煉入這一杆戰旗之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戰旗應該是一套的。”陸也看着戰旗以及不斷靠近的黑線,心中明悟了過來。
南荒魔門還是有着天才的,知道自身和和平踐踏的差距,於是便將和平踐踏的氣息煉入許多杆戰旗之中,佈置成一套陣法。
當然單單拿出一杆戰旗也能用。
“這便是大門派的底蘊啊。”陸也嘆息一聲,自身的虛天宗現在人才雖然有了,但是底蘊差的太多了。
像這樣一種大陣一旦展開,大部分金丹期修士都只能變成待宰的羔羊。
就連阻擊對方金丹修士,還需要自己這個老祖親自動手。
陸也沒有過多想自身門派的缺陷,現在還處於發展時期,陸也有着信心,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門派底蘊補足。
“正好現在破你大陣的一部分!”不過現在,他手一轉,原本施展的神嵐手,變成個一根中指。
“一極·定海手!”
相比較兩陽合明的轉化和淨化核心,身爲兩者衍化出來的羣星之力,本質上是上應天上羣星,而羣星的存在便是爲了穩定仙界的存在。
正因爲如此,羣星之力有着穩固之力,定海手便是利用羣星之力,化作如同恆星一般,有着自身影響力的定海神針。
對方以混亂戰爭來干擾天地,那麼自身便以秩序來穩定一切。
隨着一根中指豎立,周圍那些混亂的黑線,全部開始圍繞着中指旋轉。
“大衍奪魔!”隨着陸也呼喊,一道綠光向着捲髮飛了過去。
掐着手訣想要進一步催動戰旗的捲髮,感知着那邊同伴已經將明煌劍光摧毀,一咬牙,吐了一口血出去。
那一口血化作血色的屏障,屏障上面滿是怨魂哀怨的面孔。
大衍奪魔綠色的光芒直擊血色屏障,然後直接融入了其中,原本的血色光罩,帶上了一抹綠色。
捲髮的神色也有些發綠了,他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至邪魔魂神光罩正在慢慢脫離自身的控制。
大衍奪魔正在不斷侵蝕着血光屏障,然後不斷和血光屏障衍生着屬於自身的事物,奪取屏障的控制權。
遠遠看過去,原本是血光混雜着怨魂哀嚎的屏障,慢慢長滿了一根根如同血管一般的綠色網絡。
陸也以定海手穩住黑線,然後便發現自身的明煌劍光已經崩潰了。
在陸也被戰爭之旗籠罩的瞬間,他便失去了對明煌劍光的控制,也正是在那一瞬間,另一個南荒魔門的修士操控着自身的飛劍將明煌劍光擊毀。
然後卻並沒有直接加入戰團,攻擊陸也。
而是雙手合十,握住了那無柄藍銀色長劍,上面慢慢遍佈一道道裂紋,劍身一塊塊崩滅,只留下一縷紅色的劍光在其中。
“起碼差了三十年的火候,這次真是虧大了。”那修士看着手中的血色劍光內心閃過一絲波動。
飛劍這種東西,無論在哪一個門派,都是強力的攻擊法寶,因爲飛劍本身便是對極端攻擊力的追求。
因此任何一把能夠成名的飛劍,都不容易煉製。
他這一把飛劍,煉的其實是裡面這一道血色劍光。
外面的劍身,其實不過是金屬打造的劍鞘,起到的是一種過濾層的作用。
這三十年來,這個修士每一天都以一個魔兵祭劍,日積月累之下,將一點血光通過劍鞘,滲透進裡面,然後慢慢形成這道血色劍光。
這柄劍的劍鞘,要以本身帶有驅邪陽性的金屬鍛造,最開始血色劍光根本無法誕生出來,三十年祭煉下來,才成功產生了一抹血色劍光。
接下來只需要繼續以魔兵祭劍,然後等待裡面的血色劍光不斷壯大,直到最後自身壯大到撐破劍鞘,這一抹血色劍光,纔算練成。
那個時候這抹血色劍光纔算不懼任何影響,沒有任何剋制之物,極強極韌的無想血蝕劍。
而現在一切全毀了,他主動取出血色劍光,令其早產,這一把飛劍算是毀了。
不單單威力大減,並且落下來了許多的缺陷,會被種種手段剋制。
當然柄飛劍提前取出來,不會白費。
只見那一抹血色劍光瞬間飛射而出,以某種方式直接切入了時空之中,然後來到了陸也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