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也看着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奴僕只感覺頭疼,靈性共振的靈性感知是需要維持的,而這也需要消耗陸也的精力。
之前和劉波攀爬裂縫,又在山崖上走了這麼久,在之後還和雪怪大戰一場。
之後一路奔逃甩掉雪怪後,他實在沒有精力維持靈性共振的狀態去感知周圍的靈性,卻沒有想到被綠血人的奴僕堵個正着。
他們可不會因爲之前陸也吸引走雪怪,而對陸也另眼相看。
就像異教徒雖然比異端更可惡,但是這兩者都該死不是麼?
“能夠單獨擊敗一隻雪怪,你的能力值得稱讚,所以在此作爲天界人最忠心的奴僕,阿雅對你發出邀請,和我一起侍奉偉大的天界人,這樣來世才能獲得福報。”綠髮少年眼中滿是狂熱,臉上寫滿了真誠和驕傲。
他是真心的認爲只有侍奉綠血人,才能得到來世的福報,這是在拯救人類。
“那不如你來爲我工作,只要996,你未來就能獲得福報!”陸也歪着腦袋也認真的說道。
這讓綠髮少年頓時漲紅了臉,他滿臉憤怒的看着陸也,在他看來,拒絕爲天界人就是一種最不可寬恕的罪。
“好了,阿雅,他們都是一羣頑固不化的自以爲是低賤人類,這種勸說是沒有用的,只有死亡纔會讓他們懺悔!”壯漢甕聲甕氣的說道,他巨大的雙手上,一對臂鎧似乎有着綠色的光芒閃動。
這便是天界武器,能讓奴僕以一敵百的武器。
當初家園之中,人們挖掘遺蹟,除了讓人變成綠血人的藥劑之外,其餘的便是天界武器了。
這些武器纔是當初綠血人能以少勝多的保障。
天界武器人類不是不能用,但是作爲以生命力作爲動力源的天界武器,人類只用一次就會被抽乾,導致自己瞬間死亡。
只有有着植物生命力支撐的奴僕,纔有着肆意動用天界武器的能力。
似乎隨着臂鎧上閃爍出綠光,壯漢揮舞着手將自己胸口抓出幾道長長的口子,綠色的光芒出現在其上,動用天界武器消耗的生命力,似乎和胸口傷口處吸收的生命力達成了平衡,導致他胸口的傷口癒合的十分緩慢。
這讓陸也記住了一點,奴僕吸取植物生命力,是需要將血液之中的蟲子暴露在空氣之中。
如果有辦法讓他們不出現傷口,那麼就有着辦法殺死他們。
陸也多重思維流轉,就看到了壯漢直接衝過來,在他雙手臂鎧的末端部位,打開了兩個洞口,噴射出炙熱的氣息,產生的推動力,讓壯漢就像是飛行的火箭一般,直接衝撞過來,臂鎧上末端位置的洞口關閉,其他部位的洞口打開,通過炙熱氣息產生推動力來揮舞出拳。
陸也壓低身軀,有些踉蹌的躲過這一拳,隨後就看到一道淡綠的細線以極快的速度飛向自己。
來不及過多的時候,陸也身影閃爍了一下,躲過了那一條綠色的細線。
落地之後,陸也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哪怕有着多重思維,他的注意力也漸漸不足了,他需要休息。
“現在丟出鏡子碎片,這些奴僕極有可能搜索到鏡子碎片的存在,這也是將鏡子碎片隨身攜帶的壞處之一。”陸也撐着疲倦,快速的思考着接下來的辦法:“我這具鏡像分身才存在兩天,這兩天攝取的食物也不夠,現在死亡的話,大概率只會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肉塊。”
綠髮的阿雅舉着刀,瘋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陸也,抓準幾乎就是憑空揮舞着自己的刀。
隨後綠色的細絲就隨着刀刃的飛舞閃出,向着他揮舞的方向飛去。
周圍有些枯萎的樹木,隨着綠色細線的飛過,紛紛倒塌,陸也偶爾還能撿起松子一類的果實進行投擲,但是在兩人的圍攻下,他卻漸漸支撐不住了。
“不顧一切的逃吧。”陸也最後確定了這個念頭,趁着現在還有一些餘力。
至於說向奴僕投降,不管是真意還是假意,陸也從來都沒有生出過這種念頭。
可以被殺死,卻不能被打敗。
看似不着調的陸也,卻總有着那麼一些堅持。
信守承諾,願意善良,以及永不投降。
一個閃避不及,右手臂被綠色細線刮中,整隻手臂連同肩膀全部被切斷。
陸也另一隻手隨着甩動,鏡子碎片向着另一個方向飛了出去,隨後向着兩人衝過去。
“要來啦!”一重思維這樣喊道。
僅剩的手握着匕首,陸也自殺式的衝向了壯漢。
阿雅的攻擊能力雖然強,但是機動力不足,現在的問題在於壯漢,那一堆臂鎧能產生炙熱的蒸汽,給他提供巨大的蒸汽。
在這種機動力之下,陸也不確定自己能夠依靠鏡子碎片成功逃跑。
所以在這之前,要限制壯漢的行動能力。
面對陸也靠近,壯漢咧嘴一笑,臂鎧之中全部口子突然展開,大量的蒸汽從其中噴涌而出,將他的身體包裹。
所謂的綠血贈禮,在那些小蟲子開始運作的時候,也就是吸取外界植物生命力的時候,它們會釋放一種有着麻醉功能的物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奴僕不會感到過於疼痛。
這些炙熱蒸汽無疑會帶來巨大的痛苦,那種皮膚在融化,就好像無數根針在同時刺擊着自己渾身每一個神經。
在這種痛苦下,沒有人能支撐下去。
奴僕從來不怕和人拼命,他們可是不死之身。
在這種無差別的攻擊之下,壯漢自身也受到一定的攻擊,但是他的動作沒有絲毫變形,握着拳頭,對準那個衝進蒸汽之中的人類。
“這一拳,了結了你!”
巨大的動力,讓壯漢這一拳捲起巨大的狂風,蒸汽順着狂風向着陸也衝進而去。
壯漢已經預料到陸也腦袋被一拳砸成破爛西瓜的景象,他喜歡這種畫面,將任何阻擋偉大主人的叛逆全部砸成血花!
隨後他就看到了已經被蒸汽灼燒到渾身創口的陸也,一雙眼睛之中沒有任何的痛苦,手中的匕首準確而又兇猛的刺中壯漢揮舞出去的手。
對付這種戴手套的傢伙,最好的辦法就是切了他的手。
匕首入骨,陸也一個起跳,奪命剪刀腳夾住他的手臂,一個扭身斷手帶着臂鎧飛起。
陸也的身體也在這一刻崩潰,一團不可名狀的血肉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