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內,瑞德正在翻閱着墨白所做的南海歸墟的任務報告,這時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請進!”
校醫推門而入,瑞德也放下了手中的報告,“等你很久了,我的朋友。”
校醫顯得有些疲憊,衣衫不整,將一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在瑞德的對面坐了下來,“這是他新一輪的血液評估報告。”
“親愛的查理,看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了。”瑞德透過單邊眼鏡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
“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查理醫生顯得有些煩躁,“你們對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不!我們什麼也沒有做!”瑞德聳了聳肩,“只是他自己進入了第三階段罷了。”
“什麼意思?”查理醫生點燃了一支香菸,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恩……通俗上講他自己的某種行爲讓他身體裡原本的血液迅速被替換。”
“我要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如果這就是你的誠意的話,那麼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再合作下去。”
“好吧!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在這一切的話,那你可要有充足的心理準備,因爲你將要看到的將是絕密的信息,無論任何勢力都不想把這個公諸於衆,你能用自己的性命保證不泄露我們今天談話中你瞭解到的任何信息嗎?”
“可以!我保證!”
“好!”瑞德校長轉身來到書櫃前,從夾層中拿出一本滿是灰塵的檔案,“這項技術非要說的話可要追述到一百多年前了……這裡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查理醫生想伸出手拿起檔案,瑞德突然“啪”地一聲按住了,“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當然!”查理堅定地回答道,任何人當你日思夜寐的夢想就近在咫尺的擺在自己的面前時,有人會拒絕嗎?
“看完這個,如果其中機密被泄露出去,你知道的,我永遠認爲死人比活人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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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醫生懷着忐忑的心情看完這份檔案,而且被其中的內容深深地震撼住了,想去擦下額頭上的汗珠,卻發現手中的香菸早已燒到了手指,自己卻渾然不覺。
“這根本就是說不通的,不同的血型怎麼可能……不!絕對不可能的!這不科學!”
“科學?某種意義上講科學也只不過是一種普遍的宗教罷了。的確,在最初的幾百個實驗體中死亡率高達99.99%,就算有僥倖活下來的,也活不到三歲。”
“什麼!你們竟然拿嬰兒當作實驗體!”查理醫生怒斥道。
“別激動!我的老朋友……”瑞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每一項巨大的突破都會伴隨着犧牲的,況且我也是後來加入其中的,你還是聽我說完吧。”
“根據古籍記載,我們的祖先也曾試圖將我們的力量和普通的人類分享,完成人類的補全。雖然也有過成功的案例,不過所做出的犧牲相當的巨大,所以也就擱置了下來。但是在近幾百年來,經歷了像王恭廠和通古斯一系列的事件後,人們慢慢的發現力量的不平衡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不然人類社會的掌權者也不必成立‘清道夫’那麼一個組織。不過這不僅僅存在於我們和普通人之間,也存在於我們與同類之間。爲了消除這樣的不平衡,所有的掌權者一致決定重啓換血計劃,來提升seed的比重,並命名爲3s—1910也就是人類補全計劃,雖然他們都個個心懷鬼胎。”
“我們用了一個多世紀的時間制定出了一個可行的計劃,由於成年人的骨髓發育已經成熟,無法進行換血手術,而剛出生的嬰兒則是最好的選擇。但是重來的一切都以失敗告終,迫於壓力,近半個世紀的研究也難以逃離被拋棄的命運。但就在這時,一個奇蹟給予了所有人希望,而那個奇蹟此刻正躺在你的病房中。”
“你是說……”
“是的。”
“我仍讓無法相信一個人的身體裡可以承受三種不同的血液。”
“過不了多久,他的身體裡就會剩下唯一的一種血液,就是所謂的第四階段。”瑞德校長微微一笑,“那麼查理……”
查理醫生陷入了沉默,顫抖的雙手又點上了一支菸,“我到底有什麼籌碼讓你告訴我這些。”
“我需要你幫我完成3s—1910T計劃。”
“我?你知道我……”
“不!我的意思是,幫‘我’完成。”
“可是我是出過事故的,怎麼還能……”
“我很瞭解你的實力,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事故,其實如果你不去理會,也不至於和諾貝爾失之交臂……”
“不!”查理醫生打斷了瑞德,他自己永遠也忘不了因爲自己的失誤而犧牲在手術檯上那名志願者的模樣,“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人命!”
“人命?”瑞德校長站起身,“你手中的那條人命和我們所要做的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我們這樣的人誰的手裡不滿是罪孽!你剛纔說的話就跟你煙盒上那句‘吸菸有害健康’一樣,全他媽的是自欺欺人的屁話!”
長久的沉思,查理醫生知道他必須要做出選擇,其實他也沒別的選擇,他知道瑞德那句“死人比活人更可靠。”的意義。
在他翻開檔案的那一刻,他真的就沒有退路了。
“好吧……我同意!”
瑞德校長坐了下來,“你準備一下,我會盡快安排你去德國。”
查理醫生走後,瑞德校長從抽屜裡抽出另一份檔案。
姓名 查理·庫倫
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哈佛大學教授,曾致力於人類基因研究……
瑞德校長把檔案扔進了碎紙機,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在這個房間裡說過的那句話,“慾望是人類極其可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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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昂看着蘇沫,恍惚間一個模糊的畫面出現眼前:風雪裡,天地一色,一個男人**着上身,揹着一名身披烏羽的少女在雪地穿行,卻始終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喂!你小子想什麼呢!”蘇沫看着段子昂望着自己出神,用高跟鞋打了段子昂一下。
“哦哦哦……疼啊!大姐大!”段子昂回過神來,看着光着腳的蘇沫,“要不我背……揹你?”段子昂試探的問道。
蘇沫白了他一眼,“少佔老孃的便宜!想得倒挺好……”蘇沫白了他一眼,上下打量着段子昂,看的段子昂渾身發麻。
“把鞋脫了!”
“啥?”
“我說你把鞋脫了給我!”
“這樣不好吧,這麼多人看着呢!”段子昂委屈的說道。
“你小子怎麼這麼多廢話!難道你想看我這一直凍着?”說着又想打段子昂。
段子昂見勢不妙,忙脫了鞋,遞給蘇沫。
蘇沫穿上了不知道大了幾碼的平底鞋,舒了一口氣,“舒坦!”看着盯着自己高跟鞋,光腳站在雪裡的段子昂。
“你不會有腳氣吧?”
“不是,我在想你接下來不會讓我把你的鞋穿上吧。”段子昂爲難的說道。
蘇沫滿腦黑線,心想怎麼能認識這樣的奇葩,而且這個奇葩還不止一次的救過自己,“別說學姐不照顧你,就當還我的剛纔解圍的人情了,咱倆扯平。”
“哦!”
“哦什麼哦!還傻站着幹嘛,快去把車開來,你不想凍死在這裡吧!”
兩人上了車,蘇沫搓着雙手,“開車!”
“卻哪裡?不對啊,從剛纔到現在,我還沒搞明白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這一會兒再跟你解釋,現在有要緊事去辦,開車!”
“去哪兒啊?”段子昂滿頭霧水。
“金霖酒店。”
“哦……咦!酒店!學姐,我覺得節奏有點亂,我還不……”
蘇沫又給了段子昂一下,“想什麼呢!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人?誰啊?”段子昂揉着腦袋。
“楚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