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曉琦隨同顧銘一同來到了鎮上的派出所。
派出所倒是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只有坐班的工作人員。
顧銘來到了詢問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並要求見見所長大人。
“這不可能!”
前臺人員的口氣不容置疑。
這時顧銘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證明,頭像正是他自己的。
“不好意思,我們是XX的記者,我們想要知道多年前的一個案子,如果你不想讓事情鬧大的話,最好讓我們見見你們的所長,否則後果可是你擔當不起的。”
顧銘和辛曉琦都在極力表演着,唯恐被別人識穿。而這張記者證也是他事先就準備好的,只不過換上了自己的照片頭像。
顧銘正自忐忑不安,心中沒底時,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前臺立馬開始拿起電話,估計是給他們所長打電話吧。
看來這些個工作人員也是知識不到位,一個記者想要見所長,好像並不是只要一張記者證就能夠的吧?!同時,顧銘也慶幸自己好運。
“你等等啊,我們所長正在忙,等會我就通知你們上去。”
顧銘點了點頭:“沒關係。”
顧銘和辛曉琦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那前臺突然叫他們,說他們可以上去了,並告知了所長的辦公房間號。
顧銘和辛曉琦順着她口中所說的信息找到了那間辦公室。
咚咚咚!
顧銘敲着房門。
“進來!”一個男聲說道。
所長是個差不多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不胖不瘦。
“聽說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顧銘又將自己來訪的說明作了一番陳述。並表示如果可以的話,能否看下塵封已久的卷宗。
“你們爲什麼知道那麼久以前的事?”所長說道,“這個連我自己都忘了,你們是怎麼得知的?”
“拜一位故友所託,來探究一下。”顧銘說道。
“故友?探究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你要知道,這可是絕密文件,你一個記者還不配看。”
“那您知道那件事嗎?知道的話能否給我們大致說下,不吝感激。”
“我說了,我都忘光了,畢竟那麼久遠的事了。”
“那請讓我們看下卷宗!”
“不可能!”
“您看這樣好不……”顧銘向所長走近去,在他的耳邊說了點什麼。然後並要了所長的手機號碼,並通過微信給對方發了個紅包。
所長拿起手機查看了下,然後他的面部表情有所轉變,更確切的說,應該是變得緩和了下來。
“跟我來吧。”所長在抽屜裡拿了一把鑰匙。
顧銘和辛曉琦跟在所長的後面,來到了一間防盜門前。所長將鑰匙插進鎖孔裡,門打開了。
“進去吧,記得把門關好,限你們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我過來鎖門!”
“嗯。謝謝。”
等所長走後,顧銘和辛曉琦一起走進了門裡,然後反手將門關好。顧銘順着牆壁摸到了開關,下一刻室內亮起燈光。
姑且叫這兒爲檔案室吧,檔案室內大約三十來平方,除了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外,就是一排排整齊的鐵架,層層架子上擺放着一些紙質文件,具體來說應該是檔案袋。
“我們從哪兒找起?”辛曉琦看着這麼多的文件,“兩個小時夠嗎?”
的確,文件比較多,層層擺放的文件夾一個緊挨一個,高的有一人高,低至腳踝。這琳琅滿目的文件的確無從找起。
“不管了,我們分頭行動,看着封面的字找吧!找關鍵日期,關鍵詞。”顧銘說道。
“好吧。事不宜遲,我們抓緊時間。”辛曉琦低頭,開始順着鐵架找起來。
時間飛逝流去,室內活動着兩個人的身影,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投射在泛白的牆壁上。文件被翻得略微有些亂。
經過了一番搜尋,在五十三分鐘時,顧銘終於捧起一本筆記本,並打開來。
“沒錯,就是這本了。”
“上面寫的啥?”
“讓我看看。”顧銘仔細瞧着。
半晌,顧銘道:“白雪的確是上吊自殺。”
“白雪?”
“就是十幾年前吊死在歪脖子老樹下的那位。”
辛曉琦聽着。
“那原因呢?”
“沒有註明。”
“……”辛曉琦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沒有什麼觸發自殺嗎?”
“我也不解。”
“那她丈夫呢?有記載嗎?”
顧銘翻了翻,“她丈夫叫楚華龍。死於他殺。”
辛曉琦倒吸一口涼氣。
“那兇手呢?”
“兇手至今未歸。”顧銘道。
“嫌疑犯是什麼人?確認了嗎?”辛曉琦又問。
“據村民說,是流竄犯。”
“那就是說不是本村人嘍?”
“應該是這個意思。”
“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記載?”
“沒有了。就這些。”
顧銘將筆記本翻了個遍,但是的確再沒任何後續記錄。兩人頓時覺得有些遺憾。這案子就這樣拖着?至今都沒查出個水落石出嗎?
很快所長便過來了。
“你們看完沒?”
現在離兩個小時還差十幾分鍾,所長提前到來。估計也是怕別人看見。想趕快催促他們吧。
顧銘合上筆記本,並將其放回原處。
“看完了。”顧銘說道。
“看完了就趕快走吧!不要讓別人生疑。”
所長將兩人趕了出來,很快便將檔案室的門鎖好了。
“不送了,兩位趕快離去吧。”所長像趕蒼蠅般道。
然而顧銘卻駐步,並問了一句:“經過這麼多年,這兩件案子難道還沒有眉目嗎?”
“破案哪兒有那麼容易!?你以爲警察一個個都名偵探啊,實話告訴你,這天底下懸而未破的大案多得是,我們這算什麼!”所長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意圖,但這裡好歹是派出所,派出所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還是別再來了!”
走就走,看來這些警察也是不盡責任的警察,顧銘總覺得這兩件案子很是蹊蹺,就怕這些人民警察漏掉了什麼重要線索。
流竄作案所致死?而他的妻子才死去不久,怎麼會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