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恭喜您,您中了雙彩頭獎,獎金爲八千八百美金。”一個服務生和一個負責管理機器的工程師一起跑了過來。工程師在檢查了一番機器沒有沒有被動過手腳後,沒發現問題後便朝服務生點了點頭,服務生則立即把的中的托盤遞到了王曉斌面前,上面堆放着整齊的籌碼。籌碼,是賭場中的通用貨幣,如果不想玩了,可以去服務檯兌換成現鈔或者支票。
服務生和工程師打量了半天文教離去,於馨爽憋不住了,把嘴巴湊到王曉斌耳邊輕聲道:“喂,快教我方法,我贏了錢分你一半。”
“喂,小姐,我和你很熟嗎?”王曉斌甩開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聲說道。
“算了,小氣鬼。你晚上有空嗎/可以去聽我的演唱會嗎?”於馨爽氣得小嘴都翹了起來,生氣了半天,然後說道。
“演唱會?一沒興趣,二衝是你,我也不去。”王曉斌不假思索地就拒絕了。眼下別說什麼演唱會了,就算是小丫頭片子大膽求愛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哼,你太過分了。如果你不去,我就告發你,告你出老千。哼,你可能還不知道拉斯維加斯對待出千的人吧?老虎凳,辣椒水,皮鞭……”於馨爽吐舌嚇唬道。
“哦,是不是還有滴油和上手夾啊?”王曉斌忍不住頂了一句。這小丫頭咋就這麼囉嗦,難道纏人就一定能讓人中意嗎?
“嘻,你真的很逗,算了,我是誠心邀請你去看我的演唱會的。這是門票,你可一定要來哦,要不我就跟外界宣佈你是我男朋友。哼,你自己片頭辦吧。”於馨爽把一張門票放到王曉斌手中。然後拿出了最新款的超清晰拍照手機,咔嚓一聲,可就把王曉斌的樣子完整地拍到了手機中,看來小丫頭老羞成怒,真要動真格了。
“就這麼喜歡威脅人嗎?哼,是演唱會?那倒聽聽也無妨。”王曉斌望着於馨爽連蹦帶跳地消失在視線中,低頭看了看自個手工藝的演唱會門票,喃喃自語道。
把演唱會門票放進口袋後,望着左手盤子上的籌碼。尋思着自己到底是憑運氣還是利用氣功得到的頭獎。想了一會,便斷定了是憑仗氣功作弊而成,於是心頭一樂,哼着多年前流行在校園的打油歌:“錢是王八蛋,輸了咱再賺。”雄糾糾氣昂昂地朝百家樂區走去。
百家樂,在拉斯維加斯屬於大衆型賭博娛樂性項目。可莊可閒可和。不過買和自然是看不到牌了,而這買莊買閒也要看你的下注量,否則也就是個湊熱鬧的份。
王曉斌一門心思想回去了,於是把盤子中的一半籌碼放在和字上,大聲道:“我買和。”
“莊八點,閒八點,莊贏,和贏。”一下子,王曉斌的籌碼可就又翻了一翻。賭場的規矩。和算莊贏,當然了和也贏。
“噫,今天運氣這麼好?這把我全押和。”王曉斌不假思索地把盤子中的籌碼也倒在了和字上。
“這人怕是瘋了吧?”
“我看也是……”
荷倌笑着問道:“莊六點,閒家還要牌嗎?”
“要,他***。老子才一匡天下點,不要第三張那還玩個屁啊?”一個地中海式髮型的中年男子嚷嚷道。
“閒家六點,莊家六點,莊贏,和贏。”荷倌依然保持微笑,然後把王曉斌的籌碼翻番又推到了王曉斌面前。
大夥一看王曉斌連續押了兩把都贏了,有些邪門,一下子都圍到了王曉斌身後,一副下把王曉斌押啥他們就押啥的模樣。雖然說賭博靠運氣,可王曉斌的膽識和連贏兩把的事實讓人根本不相信是單憑運氣。
“這把……莊……閒……算了,我還是買和。”王曉斌手左邊晃一下,右邊晃一下,最後終究還是又把所有的籌碼押在了和字上。
“***,還是和?這下子一定是瘋了……”原本準備跟風的人一下全都愣住了,紛紛嚷着。也是的,都連續兩把開和了,第三把還開和可就邪門了,王曉斌這舉動可不就等於送錢嗎?
“先生,對不起,本桌最大的注額是兩萬美金。”荷倌連聲說道。他雖然世面見多,這連續三把和的機率可是百萬分之一的,不過望着王曉斌那氣定神閒的模樣心頭就是發悚。
“沒關係的,讓客人押吧,我倒想看看會不會連開三把和。”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站在王曉斌身後對荷倌說道。
“是,經理!”荷倌點頭恭敬地答道,然後便開始派牌。
“先生,您好,無論這把輸贏如何,您都可以在本店入住總統套房,所有消費也都將由本酒店承擔。”中年男子微笑着對王曉斌道。
“哦?好的,謝謝。”這運氣真是好到家,才花了三十美金,就可以入住總統套房,王曉斌一聽,心想今天運氣也太邪門了吧?不過,有好處不沾白不沾,哪還能不答應?”莊九點,閒九點,莊贏,和贏。牌開了,又和了,荷倌額頭直冒冷汗,顫抖着喊道。
話音一落,又有一大堆人昏了,因爲他們剛纔還把王曉斌當成了白癡,可沒想到王曉斌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賭神,真是後悔莫及啊。
“恭喜先生,您需要去大點的地方玩嗎?”中年男子同樣是滿臉驚訝,此時再也不相信王曉斌僅僅是運氣好,已然斷定他是賭博高手,自然是連忙邀他去豪賭一把。
“哦,不急啊,等我把手頭的輸了再說吧。”王曉斌急於去睡免費的總統套房,哪裡還有心思玩樂,只想一股腦兒把籌碼給輸光了好省事兒。
可這事兒在別人眼裡可就不一樣了,中年男子納悶道:“先生,您爲什麼一定要輸掉了呢?”要知道來賭博的人可都是衝着贏的,贏了小的還要贏大的。最後一無所有,可沒有像王曉斌這樣贏了點蠅頭小利就不玩的。
“哦,那倒不是,不用輸也可以的,也不是來這就爲了輸贏的。”王曉斌一邊說卻又把籌碼全部押在了連續翻番的和字上。
望着王曉斌又把全部籌碼押了上去,中年男子額頭冒冷汗地支吾道:“不……不是,只要先生您願意,無論輸贏都先生意思,可現在,您的籌碼……”雖然已經超過了兩萬美金的限制。可又不好意思說穿。
王曉斌一聽,登時就明白了,不過看到荷倌已經發牌了,只好滿臉歉意地說道:“不……不好意思,您不早說,現在可不能拿回來了吧?”
是的,只要荷倌發牌。籌碼就概不能拿回來。”中年男子點頭解釋道。心裡頭卻在暗自嘀咕着祈禱,希望這人是個傻子,剛纔都是傻人有憨福運氣好賺的。
可就在這時,那荷倌還沒有把牌報出來就爲難地說道:“經理…………”
中年男子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強自鎮定道:“怎麼了?難道……不會是連續四把和吧?”說到後頭終究沒有控制住情緒,驚聲尖叫了起來,登時把賭場的四個保安給吸引了過來,他們還以爲抓到了出千的人了。
“沒……沒什麼事。”中年男子揮手把保安打發。這眼皮子底下地,王曉斌可是連牌都沒碰過。還一直在跟他說話,要是這都能出千,那可就得認栽,也不是他這種級別的荷倌和經理能伺候的主了。
“先生,您的籌碼。”荷倌無奈只好又賠給王曉斌錢。雖然這是賭場的錢,賠出去多少都跟他無關,可如果再來一次和,這飯碗可就砸了。但現在劫難逃個架勢,下把想不開和可都難啊。荷倌想到這裡,滿身可就都溼透了,汗透重衫的。
王曉斌樂了,如果不是人太多,早就蹦蹦跳跳了,不過樂歸樂,卻又沒有由着性子玩下去,又似乎真的想去大點的地方玩了,用一種祈求的目光望着中年男子道:“不玩啦,贏了不少了,經理先生,您不是說要帶我去高級點的地方嗎?那我們去吧……”
“好的,先生,我這就帶您去貴賓室。”中年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聲道。那荷倌望着王曉斌走後,長吁了一口氣,癱軟在座位上。
“先生,您知道這演唱會的地方在哪嗎?”跟着中年男子走了一會,王曉斌忽然想起會,從口袋中把於馨爽送給他的那張演唱會門票掏了出來。
那中年男子一看,雙眼登時就直了,爲什麼呢?因爲那可是頂級巨星於馨爽演唱會的特級VIP黃金門票啊,沒點頭面的人可就別想拿到啊。這一下中年男子對王曉斌的景仰可就真的有如滔滔江水了。
“當然,當然知道。先生,我現在是先帶您去總統套房休息,等會自會送去可口美味的晚餐。如果您有需要,我們也可以幫你找幾個身材特別棒的模特兒陪您。當然了,時間到了,我們自然會派人帶先生去演唱會現場。”這中年男子溜鬚拍馬的功夫實在到家,寥寥幾句之間就把自個從經理給自貶成了皮條客。
“哦,這樣啊,那就這樣吧。王曉斌雖然不積善成德於馨爽到底是哪路神仙,不過看這經理景仰崇拜的模樣,心頭到底有了點數,畢竟再蠢的人可也都看得出來,何況他還是個醫師呢。這醫師可都是聰明決定的。要不這病人的錢怎麼就稀裡糊塗地去了他的口袋?要不這美女的蒙古包怎麼就任由人的聽心器和五爪任意觸碰呢?
王曉斌雖然賺的錢不少,名聲也很算大,不過要說住總統套房啊,那可還真是第一次。這一走進來,可就傻了眼,爲啥呢?水龍頭是金子做的,可就連那馬桶也是。這洗臉池啊,是用整塊漢白玉挖出來的,那浴缸比王曉斌他家的大客廳還大呢,而且還功能特多。這洗澡啥的,只要你躺進去,他就自個幫你服務了。
“先生,請您稍等,我這就給您找幾個美女來伺候。”中年男子看王曉斌的滿意萬分的樣子,連忙接着拍馬屁道。
“什麼?美女,哦,不用了。”王曉斌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擺手道。老實人可就是老實人,要是王曉斌點頭,不出五分鐘,那就可以享受外國妞那傲人的肉體了,哎,只可惜王曉斌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典型的“老婆不脫衣,俺就不上牀。”
洗了個熱水澡,踏踏實實地感受了一番總統的奢侈生活,王曉斌突然想明白了爲啥美國人都想當總統了。因爲這吃得是最好,穿得是最好,睡得還是最好,雖然不太自由,可這份享受可是實實在在的。
晚餐異常豐富,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海里遊的哪都有,就連那什麼蝗蟲蜻蜓螳螂的也變着法子給端了上來。哎,還別說,王曉斌初看那蝗蟲沒啥,心想小時候那不吃多了嗎?那年月窮啊,光着膀子可不就滿草跺子鑽,抓到蝗蟲那就往嘴裡塞。可這下吃了一個,不一樣啊,入口香脆啊,一會兒工夫就風捲殘雲全祭了五臟廟。
晚餐過後,中年男子守諾的帶他到了於馨爽演唱會現場。
“馨爽,互動活動時挑人可要注意哦,咱們今天最尊貴的客人是一個阿拉伯王子,這演唱會可也是他安排的,你記住了,待會你挑人時就挑腦袋瓜上頂着一白布包的人就好了。”於馨爽的經紀人芳姐連聲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