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見母親小心翼翼說話,還以爲怎麼了。
一聽,原來是說這個,他鬆了口氣,不慌不忙地道:“是這樣,悅蘭姐做飯特別好吃,所以她們每次在我這的的時候,都主要是她在做飯,自然對廚房就很熟悉了。”
李母聞言,遲疑了一會,看着李石道:“兒子,你從小主意就正,當年要學什麼專業,做什麼工作,都是你自己做決定,你的事媽從不干涉,因爲媽沒多少見識,也是相信伱能處理的很好。”
李石笑着寬慰道:“放心吧。”
李母轉身走到門口,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又停下來,想了想,還是轉頭加了一句:“反正,你不要讓人秋葉受委屈。”
說完,才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待母親出去之後,沒一會,陳秋葉就“偷偷”溜了進來。
“剛剛阿姨是不是找你說什麼了?”
她直接坐在李石腿上,伸出玉手,環抱着他脖子,擡着頭,悄聲問道。
“其他沒說什麼,就是進來警告我,要我別讓你受委屈。”
說着,看着面前這張精緻的臉,低頭挨近,貼上。
過了好幾分鐘,才放開快要窒息,卻依舊依依不捨的瘋女人。
陳秋葉扭了扭屁股,低着頭,纖纖玉手虛空彈奏着神秘的交響曲,臉上羞紅,湊在耳邊低語:“我陳秋葉可不受委屈的人……小石頭,你怎麼那麼厲害呀。”
李石不覺笑了起來。
接着又提到了電影,這讓他想起了羊城的那個保險箱,在陳秋葉精緻的耳垂邊低聲說了一句。
陳秋葉這朵天山上的冰雪幽蓮,頓時成了嬌豔欲滴的粉紅睡蓮。
過了好一會,略帶求饒的語氣,楚楚可憐地道:“好哥哥,等明年你過生日,可以嗎?算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她都這麼說了,李石自無不可。
他也不是那麼急不可耐的人。
當然,心裡不免期待起來。
嗯,如今已是二月中旬,離六月份,只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呢。
李石轉頭看了看窗外。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
四個月以後的事情,四個月後再說,他琢磨着這會要不要抓緊時間白日……運動一下?
最近一直宅在家裡讀書,不是久坐久躺,基本上沒怎麼運動過,似乎也該活動活動氣血了。
陳秋葉瞬間感受到了他那突出的想法,連忙道:“等會還要出去陪阿姨聊天呢,對了,我和蘭姐給阿姨帶了禮物,還有特殊的見面禮,忘了拿出來了,看我這個記性!”
她故作姿態,趁李石沒注意,連忙站起來,往書房外走。
李石看着那窈窕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地流露出來。
以他如今超人一般的反應能力,如果真不想放她走,她又哪裡能走得了。
給母親的特殊見面禮?
李石有點好奇,他知道兩女給母親買了服裝,買之前還問過尺寸,但既然說還有“特殊的”,那應該不止這個。
低頭瞥了一眼。
嗯,李石深呼吸了三次,起身清理了下書桌,攤開紙,研墨提筆,開始書寫《道德經》的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平時練習書法,如果不臨帖,他便寫《道德經》。
暫時反覆寫第一章的內容。
最近他驚喜的發現,自己每次只要練習書法,內心就會迅速變得很安靜,尤其寫道德經這樣“有仙氣”的經文。
以前,早上起牀的“後遺症”要看書半個小時才能冷靜消除,而現在練習書法,卻只要一半的時間,如果寫的是《道德經》此類的經文,甚至更短。
十來分鐘左右,李石放下筆,起身,看着白色紙張上寫了三遍的經文。
“臨帖的效果極好,我如今這樣的字,明天寫春聯,也能大大方方貼在門口了。”
出門來到客廳,陳秋葉看到他立馬道:“石頭,你快過來,阿姨穿這身衣服是不是特別好看。”
李石走過,看着母親身上的新衣服,裡面是淺咖啡色的高領毛衣和深咖啡色的羊毛格子裙,外面是一件很時尚的白色菱格棉服,薄款。
不得不說,她倆的審美很到位,母親穿上這一身,瞬間變成了時尚優雅的老太太。
這樣的打扮,於老人家而言,不出格,但很顯氣質。
李石當即豎起了大拇指,用自己精通級別的中文,無差別地輸出了三分鐘的彩虹屁,不但誇了母親穿這一身很好看,還誇了兩女衣服搭配選的好。
最後還讓她們三個站在一起擺造型,用自己精通級別的攝影技術,拍了十幾張照片。
李母原本就被他們三個小輩哄的高高興興,看到李石拍的照片後,更是開心得不得了,連忙讓他把照片傳過去,然後她第一時間發到了朋友圈以及村裡的微信羣!
看到母親心情這麼好,李石也跟着開心。
同時又覺得自己以前那麼努力學習中文和攝影技術,到了這會,才似乎多了一層別樣又切實的意義。
李母在微信上和老家的人“嘚瑟”時,陳秋葉和王悅蘭都沒去打擾她,到這邊與李石說話,聊着過年要做的事,等老人家放下手機,陳秋葉才又從擺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裡拿出來一個很大的首飾盒。
放在茶几上,打開。
“阿姨,這是我們給您準備的第二份禮物,您看看喜歡嗎?”
李母仔細看盒子裡,一對鐲子和兩條項鍊,金光燦燦的。、
她懵了會,然後忍不住看向李石,以爲陳秋葉說的“我們”是指她與李石:“這……?”
“媽,快試試吧,看戴上好不好看。”
“會不會太貴重了?”
“不貴不貴,現在我們家的經濟條件和以前不一樣了,秋葉她們也是家裡人,這是她們的孝心,不用見外,你心安理得接着就是,只是……”
說到這,李石尬笑了一下,轉身去了趟書房,也取出來一個首飾盒子出來,然後對陳秋葉、王悅蘭道:“這會,咱們又想到一起去了。”
他把盒子放在母親面前的茶几上,挨着那個大盒子,打開,裡面又是一對金燦燦的鐲子。
李石早就想給母親置辦飾品了,只是他之前糾結要不要給母親弄一對翡翠鐲子,後來考慮母親對當年爲了給她看病,賣掉父親遺留的金條有遺憾,覺得還是黃金更適合,便去金店買了這對足金鐲子。
只是沒想到,和兩女的“驚喜”居然撞車了。
三個小輩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等陳秋葉和王悅蘭給李母試戴金項鍊的時候,李母剛開始也跟着笑,跟着樂,可笑着笑着,忽然落淚起來。
李石在一旁看着,知道她是想父親了。
默默走去,拉起母親的手,親自給她戴上鐲子,左邊戴自己買的,右邊戴陳秋葉和王悅蘭準備的,然後左看看右看看,故意傻樂地道:“媽,你這一手戴一個大金鐲子,怎麼那麼像電視裡的那種暴發戶富婆啊!”
李母被他一逗,頓時也跟着樂了起來,本能地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一拍:“你這毛孩子,有這麼說你孃的嗎?”
陳秋葉在旁邊立馬幫腔:“就是,阿姨,你不知道,石頭他有時候就是是個幼稚鬼!阿姨氣質這麼好,一點都不像你說的那樣!”
另一邊的王悅蘭也跟着笑。
下午幾人沒出門,母親帶着兩女在廚房繼續準備過年的東西,李石去書房看了會書,到五點多,吃完晚飯,就被她們拉着在客廳陪母親打牌。
玩的是最簡單的“五十K”。
電視機開着,放的是芒果臺,李石沒“人權”,被親媽安排了背對着電視機的位置,她們三個則一邊看電視,一邊玩牌聊天,開心的很。
當然,李石也是不常人,他拿着手機打開看小說的軟件,選了本之前在看的玄幻小說《聖墟》,設置自動翻頁,一邊看小說,一邊陪這個世上自己最在乎的三個女人打牌。
他看這樣的閒書自然是一目三行,所以書看的很流暢,還能很輕鬆地應對牌局,看她們只顧聊天看電視的時候,偶爾還會故意催催她們,做出“嫌棄”她們出牌慢的樣子。
到了八點多,湖南臺開始播放電視劇,李母突然道:“這個女的倒是有點像秋葉,但是沒秋葉長得好看。”
李石好奇轉過頭,看了會,發現放的是一部消防員與醫生談戀愛的偶像劇,演醫生的女主角很漂亮,容貌和氣質確實都有點像陳秋葉。
他不由回頭看向左側的女人。
這一看,又暗自搖頭。
陳秋葉的五官要更精緻,更唯美,而且她在自己的滋補下,整個身體狀態都非常好,尤其皮膚,不用化妝,天然的白皙細膩,如寒冬之初雪,如冰絲之綢緞,如仙家之美玉。
女人感受到李石的目光,也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相互而笑。
牌局沒玩到太晚,因爲前些年大病過一場,李母如今養成了十一點鐘之前就睡覺的習慣,加上今天忙碌了一天,她也累了,剛過十點,就回房休息了。
母親離開後,三人又在客廳看了會電視。
李石側躺在沙發上,腦袋枕着陳秋葉的大腿,又把腳伸在王悅蘭的腿上。
陳秋葉用纖纖玉手幫李石輕輕地揉按腦袋上的穴位,問道:“我們明天早上幾點起牀呢?”
李石手往上、往裡伸,輕聲應道:“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下午再去超市採購一趟就好了。”
他又把腳輕輕用力,問道:“蘭姐,等會你先列個清單,把要買的新鮮食材列出來,到初二之前,咱們都不去超市買東西了。”
王悅蘭抓住他的腳,不讓亂動,呼了口氣,才道:“嗯,我等下拿手機列出來,再發到羣裡。”
聊了一會,李石看時間還早,就起身去了書房。
如今他每天都會練習兩個小時的書法,上午一小時,晚上一小時,事關長遠之計,意志堅定的他,不會輕易更改學習計劃。
臨的依舊是張顏真卿《多寶塔碑》。
如今他臨這篇書貼的速度已很快,也已經從頭至尾用他特殊方法,完整的臨摹了一遍,如今是對臨的第二遍,不再像第一遍那樣,幾個字幾個字反覆臨摹,而是一大段一大段的進行。
每一天,早上和晚上兩次,兩個小時都臨摹同一個大段。
今天晚上臨摹的這一大段,就是早上臨摹過一個小時的。
十一點四十,李石放下筆,收拾好書桌,來到主臥,打算先衝個澡,然後再去找陳秋葉單獨“夜聊”。
可一進房間,便發現有穿着睡衣的佳人,側坐在窗邊的懶人沙發上,單手撐着腦袋,還戴着眼罩,似乎已經睡着了。
李石輕輕走到近前,注視着眼前的美色。
那烏黑的秀髮單梳在一側,如黑色的瀑布,但依舊遮擋不住女人絕美的俏臉,完美的下頜線,微張而彈性十足的紅脣,細膩如美玉的肌膚,都是那麼的讓人垂涎。
而她穿的真絲睡衣第一顆釦子還沒系,完美的玉頸與鎖骨暴露在空氣中,似乎在呼喚着什麼。
不是陳秋葉,還能是誰,這個懶人沙發就是她後來加的,每次都喜歡坐在這上面看書、玩手機。
李石的呼吸急促了幾許。
他不再磨蹭時間,趕着去洗澡的他直接上前抱起來,在女人驚呼聲中走向浴室。
……
凌晨一點多,似乎快要睡着的陳秋葉閉着眼,用極度慵懶與滿足的聲音再三要求,李石還是把她抱到了離主臥最近的客臥。
他的動作很輕,並沒有吵醒已經熟睡的王悅蘭。
不過當他注視着並排的兩人時,不由想起白天在書房與陳秋葉說的話。
笑了笑,再悄然離開。
第二天早上,李石五點就自然醒來。
昨天晚上的睡前運動,讓他比平時不鍛鍊的時候,睡的更好,這會神清氣爽,心情舒暢,通透。
他爲了隨時可以練字,上個星期特意在落地窗前的沙發榻榻旁邊新添了張木條桌,這會起身來到桌前,研墨,提筆開始書寫《道德經》的第一章。
十幾分鍾後,放下筆,衝了澡,又換了衣服,才從主臥出來。
路過廚房的時候,聽到裡面有動靜,進去一看,果然是王悅蘭在蒸包子。
李石走過去,從後面抱了她一下,蜜桃豐滿水靈,旋即便放開,笑着道:“就想這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