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接待的李石、吳媛和古師傅的午宴是吳芳安排的,雖然家裡另外請了一個做飯的阿姨,她忙上忙下的,也出了很多汗,所以下午又洗澡換了身衣服。
這會上半身穿的是淺酒紅色的長袖坎肩,除了中間c+的實力被布料包裹住,精緻雪白的鎖骨和小蠻腰都露在空氣中。下半身則是搭配同款的休閒褲,加上梳的類似馬尾辮的髮髻,整個有點偏運動風。
攔住她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胖女人,一米七左右,體型非常大。
這會正拉着吳芳的胳膊,不讓她走。
吳芳看着應該也經常運動,身材保持的很好,但在這個女人面前,顯得毫無反抗之力。
“你看你穿的,一把年紀了還在這裝嫩,你這樣的賤人難怪勾引人家老公!”
“今天我就要讓你們這的人都知道你這sao貨的本來面目!”
那胖女人口出污穢之言,聽走過去的賀雅茹和吳媛雙雙皺眉。
這時候,周圍已經有村裡過路的人和恰好路過的遊客停下來看熱鬧了。
李石也聞聲來到院子門口,正要過去幫忙,就見吳媛快速兩步走過去,抓住胖婦女的胳膊,直接幫吳芳從對方手上掙脫開,然後帶着人就往小院這邊走。
看她居然在力量上壓制住了那個體型彪悍的婦人,周圍看熱鬧的人驚訝之時,李石卻微微一笑。
吳女士以前的力量在她同等體型的女人裡算是大的,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大,這都得益於自己給她日以繼夜的滋補——主要也是她好這一口。
等三女進了院子,李石直接把院門關上。
緊接着門外就又傳來那個胖女人的污言穢語,辱罵的同時,似乎還拉着村民和遊客訴說一個“老狐狸精小三勾搭年輕男人”的故事,似乎還有人在一旁附和,添油加醋指責吳芳的不是。
在她們的口中,吳芳是該浸豬籠的反派。
李石通過門縫看了眼,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胖女人身邊又聚集了三四同伴,有男有女,女的在那搭腔,顯然是一起的。
賀雅茹第一時間拿手機給村裡某個負責人打了電話,要對方帶人來處理,然後立馬問臉色蒼白的吳芳:“表姐,到底怎麼回事啊?”
吳芳還沒開口,在修復室看書法的老太太皺着眉頭走過來,直接問吳芳:“又是那個魏旭的前妻來鬧了?”
吳芳點頭。
老太太直接喝道:“那你還不趕緊打電話給他,讓他把人領走!”
說着,直接拿手機打了個電話:“你好,是pai出所的小張jing官嗎?我是吳秀林……”
李石見老太太處理這種事情,表現出了上位者的果斷和雷厲風行,便沒有在現場停留,拿着之前放在椅子上的筆記本就往屋裡走。
上樓,來到安排他們住的客房。
進屋後,李石拋開雜念,坐在沙發上,打開筆記本,繼續琢磨着關於“後遺症”的事。
這會,最新一頁紙上已經寫了很多他在“後遺症”方面的感受與推測。
他沉思了一會,拿筆寫道:
人,應該是肉體與思想意識的總和。
思想意識是誕生在肉體上的,所以在廣義上,思想意識也可以看作是肉體的一部分(?),至少在進化的初級階段是這樣嗎(?)
亦或者肉體與思想意識存在交集(?)
……
如果取用道家和中醫的一些理念,肉體可以用“精”來代指,思想意識可以用“神”來代指。
我融合體質屬性點,是大幅度提高“精”,小幅度提高“神”(思想意識與肉體交集的部分?大腦物質上的增強所帶來的思想意識也隨之有部分增強?記憶力變好是明證?)
宗jiao故事和小說家筆下,經常有肉身是渡世寶筏的說法。
如果說肉身是渡世寶筏,那思想意識既是寶筏的一部分,又是這艘寶筏的操控者。
而兩者,應該有一個匹配範圍,就像一艘普通的船,動力裝置是船的一部分,也是操控船方向和前行的力量,如果船的體量不斷大幅度增加,動力裝置雖然也在增強,但增加幅度遠小於體量的增幅,那這艘船遲早會變得遲緩呆滯,最終擱淺。
……
“所以,那‘後遺症’,其實是我的‘動力裝置’難以匹配’我的整個人的徵兆嗎?”
“難怪學習面板對學習知識、藝術有偏向化的獎勵,這些學習,相比起體育向的技能技藝,確實更能增強我的思想意識……嗯,如果可以從量化的角度來參考的話。”
“後來書法學習進入(專業-)層次,‘後遺症’大幅度減弱,這是否說明,知識或者藝術類的學習,但凡進入專業層次,便能在‘神’方面帶來質的增強呢?”
“嗯,記得以前也有過這方面的感觸和思考。”
……
……
“還有,陰陽調和對精神意識應該也是大大有利的,所以才能在事後,緩解那‘後遺症’。”
“原來做那事還有潛藏着這樣的好處,難怪我還挺喜歡做這些事的,嗯,不是我好色,而是我生命本能裡的趨利性嘛。”
李石突然覺得挺孤獨的。
他在筆記本寫下最後一行字——結論:將來的學習裡,也要繼續增加知識與藝術向的學習比例,着重對‘神’的提高。
喚出學習面板,“注視”良久,主要是“看”背景裡不斷幻滅重生的星雲。
忽然拿手機給吳媛發了條信息:“吳女士,速來我們住的客房。”
他這會就想用生命本能的“趨利性”來對抗生命的孤獨了。
信息發出去,又想起如今是在別人家做客,雖然外面天快要黑了,好像不合適。
吳媛上來的速度非常快,她進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轉身把門給反鎖了,然後走近一些,便俏生生站在靠近門口的櫃子旁邊,朝李石眨眼,用黏黏的聲音道:“李老師,您要教我拍照了嗎?”
李石坐在那一動不動,目光安靜地欣賞着這個知情知趣、善解人意的女人。今天是和李石在一起,又是出來度假閒玩,所以她穿着打扮不如平時工作室那麼“幹練”,白色開衫裡搭配着設計有肚兜元素的藍白碎花內衣,微卷的秀髮從兩側自然垂下,柔順濃密,不過也難以遮擋前面雪白的肌膚與傲人的魅力。下面穿的是百褶闊腿褲,這一身打扮看着寬鬆休閒,實則非常貼肉修身,隱約間,把女人既有肉感,又有凹凸曲線的極品身材襯托的淋漓極致。
與她平時商場女強人的氣場不同,這會的吳媛,更像是容易讓男人變成禽獸的良家美婦人。
望着她那要滴出水的美目,李石沒說話,只招手讓她過來。
等人豐腴的觸感從大腿上傳來,他纔開口問道:“下面怎麼樣了?”
吳媛降低聲音,湊到與李石的臉五釐米不到的距離,紅脣微張,吐氣如蘭:“回大老爺話,外面的人都散了,不過芳姐哭的好厲害,她把衣服都哭……溼了呢。”
李石聽懂了,輕聲道:“有些事情,總歸要自己去行動,才能解決問題。”
吳媛何等聰慧,聞弦知雅意,得了李石的首肯,自然不再遲疑。
之前看到李石在微信上稱呼她爲“吳女士”,上樓的時候,便在想着這一刻了。
不是她怎麼樣,實在是對“吳女士”這個稱呼有應激反應,而且,她愛李石真是愛到骨髓裡了。
身子扭動起來,同時說起之前那個罵街的胖女人的來歷。
原來吳芳是遭了無妄之災。
這事,還得從她的一個“舔狗”說起。
“舔狗就是今天那個女人的前夫,是他纏着芳姐的,芳姐直接拒絕了好多次,他還死纏爛打。”
“雅茹說,這個人要麼是失了智,要麼是另有所圖,她傾向對方是僞裝舔狗,實際上是圖謀甚大……”
說到這,這女人突然湊到李石耳朵邊,對着耳孔故意呼了呼氣,才媚意縱橫地呢喃:“李老師,我也圖謀甚大哦。”
李石忍不住想大幅度抽她。
但這畢竟是在別人家裡,雖然人都在樓下,但他是要臉的人,還是憑着超前的意志力,忍住了,只是小打小鬧般問道:“賀姐以前見過那個男的?”
吳媛不自覺點頭:“見……過吧。”
說到這,她突然停下來,想了想,道:“應該見過,聽雅茹姐的意思,之前有這麼個人,不過想着芳姐也是單身這麼多年,如今她崽也長大了,如果能找個合適的人,那也不錯,就沒太管,而且那個女人上次來鬧事的時候,她們也沒跟雅茹姐說,現在雅茹姐知道了,她爲了她小姨的安寧考慮,肯定不會束手旁觀了,而且她處理這種麻煩,風格比我當初還野,不過她能量大,根本不用自己去動手做什麼。”
李石詫異看向她:“比你還野?”
去年她處理麻煩的做法,李石記憶猶新。
那手段,和這會的柔情蜜意不同,倒是和昨天晚上差不多,可以用橫衝直撞這個成語來形容。
那會她才認識自己沒多久,受自己感化不夠多,也不夠深,待人沒有如今溫和,那個秦陽青——也就是她前夫,結局好像不太好。
李石倒不是覺得她下手重、做事絕,只是他這個人比較謹慎,如果要動手,那謹慎起見,就不要留後患,直接把禍根也除掉,免得日後麻煩。
吳媛繼續點頭,忽然笑道:“嗯,野得很……不過她這樣端莊的貴婦,如果野起來,肯定別有風采吧。”
她說着,迷濛的雙眼忽然露出別樣的目光,似乎很心動,很想看看賀雅茹野起來是什麼模樣。
李石笑着搖搖頭。
半個小時後,吳媛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正面對着趴在李石肩膀上休息的她從沙發上摸到,接通說了兩句。
“喊我們吃飯了。”
“嗯,那下去吧。”
李石把筆記本收到揹包裡,又走過去開窗通風。
等他回來,吳媛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開始幫他整理的時候,他站着沒動,任由女人施爲。
吳媛細心地繫着休閒褲的腰帶,同時說起《美人浴》這幅作品:“我看雅茹姐好像還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樣東西,上次那位送她一顆六克拉的粉鑽作爲生日禮物,她連一個笑容都沒給對方。如果這幅作品你打算出手的話,倒是可以考慮雅茹姐。”
李石想了想:“看得出來她確實非常喜歡,我也希望自己的作品,最終是被真正喜歡的人收藏,你跟她說,《美人浴》可以優先考慮給她,不過肯定要等我辦完個人展再說。”
吳媛點點頭:“嗯。”
嘴角流露出略帶神秘的笑意。
吃飯的時候,大家誰也沒提之前的事,吳芳除了眼睛有點紅腫,看上去也已經恢復狀態。
李石和老太太、古師傅聊了一些裝裱的情況。
吃完飯,又和吳媛、賀雅茹去村裡的咖啡廳坐了坐。
接下來幾天,他們就在林房村住下,李石每天除了和老太太聊天,討論書法繪畫之外,就是在村裡各處玩耍。
偶爾也會在屋後面那條小河釣釣魚。
他釣魚的時候主要是玩手機看小說、玩遊戲,經常半天下來,一條魚都沒釣到。
這天下午,他又在河邊釣魚,吳媛和賀雅茹一起從屋裡出來。
兩人走到李石旁邊,吳媛先笑嘻嘻的朝李石旁邊的水桶裡看了看,見裡面只有小半桶水,其餘連一個蝦米都沒有,直接樂了一會,然後道:“李老師,村裡還有直升機和熱氣球項目,要不咱們別釣魚了,去坐熱氣球吧?”
李石還沒說話,拿在手裡的手機便響個不停,一看,都是前幾天認識的那個“永州小舞生”發來的微信:
“老鄉,繼續來開黑啊,我們五排還差個人。”
“今天都是學舞蹈的大美女!”
“你技術好,帶我們飛的話,說不定能那啥哦!(挑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