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說,你們千萬不要在我面前提什麼‘一路太平’之類的字眼,我這人的氣運我自己瞭解,只要你們這樣說,肯定會出事。”木森一臉哀嘆,情緒中滿是對現實生活的無奈和屈服。
“不可能這麼準吧?”七寨懷疑道。
木森準備呵呵笑兩聲,再給七寨講一下自己以前的光輝歷史,但他還未等‘呵呵’出聲,他就再次嘆了一口氣,“我就說吧……”
在木森嘆氣的同時,七寨的面色變得精彩無比,他猛地喝道,“警!”
隨着他的聲音,原本就保持着警戒陣型前行的乞活軍就彷彿露出獠牙的兇獸,危險等級驀地提高。
“走,我們看看是怎麼回事。”木森說道。
“喏!”
……
片刻後,衆人抵達交戰地點,木森、七寨他們還沒什麼反應,就見隗清和滿陽澤眼珠子瞬間紅了起來,他們語氣中滿是無法化解的憤怒和淒厲,“殺!”
隗清和滿陽澤含怒出手,就如同山崩地裂,方圓千萬丈的能量都在沸騰,虛空黑洞乍現,有亂流溢出,瘋狂地打向四周。
“老隗,老滿他們這是怎麼了?”七寨有些不解地看着忽然發瘋的隗清和滿陽澤。
木森也有些不解,但轉瞬他就明白過來,那被圍攻的十餘名武者盡皆穿着銀衣銀甲,而在銀衣銀甲上面,篆刻着兩個大字。
神機!
“我草泥馬!給我殺光這些黑衣士兵!”木森也如發瘋般地衝向戰場。如果之前他還不知道這支隊伍的身份,但在前幾日隗清和滿陽澤跟他詳細介紹了鴟夷子皮後,他便對上號,神機營,跟羽林左右衛一般,銀衣銀甲,這也是自己的兄弟啊!
而看到有人在屠殺自己的兄弟,哪還有其他話可以說?
刀不見血不回鞘。
七寨到現在也不知道神機營的身份,但既然木森下令,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說二話,乞活軍也不會說二話。
“諸君,隨我破敵!”七寨喊道。
……
隗清、滿陽澤他們的突入戰場,讓古鏘還有飛河的臉色有些難看,飛河就是那名斯文中年人,在將兵幾次衝殺之後,眼看就要把這支神機士兵給殺絕,但竟然橫生枝節。
如果是普通的枝節,他們早就揮軍掩殺,把這些枝節全部掃進垃圾堆。但問題是來的枝節實在太粗太硬,麻吉,憑藉他們手中的刀,就算卷出十萬八千個刃,也奈何不了這些枝節幾分。
日,這羣人身上散發的恐怖,只有在合體身上纔有好吧?!
九連山現在別看人多勢衆,但要是打起來完全不夠看。這圈九連山盜匪修爲最高者不過是元嬰後期的古鏘和元嬰巔峰的飛河。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們兩個在加上手下的隊伍,也算是一支不弱的力量。但就目前這種情況,他們覺得自己會跪的很乾脆。
感知到令心靈窒息的威壓,衆多九連山盜匪紛紛停手,夕芫等十幾名神機士兵也得以喘息。在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道道可令虛空崩碎的偉岸身影。
古鏘和飛河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向前,飛河率先開口,語氣謙卑地說道,“在下九連山飛河,不知各位大人來此地何爲?可有什麼能讓我們效勞?”
“在下九連山古鏘,見過各位大人。”古鏘也跟着說道。
他們兩人同時點出自己九連山的身份,就是希望對方能忌憚‘九連山’這三個字,要知道九連山可是有半步分神的存在!這也是九連山多次逃脫衆多鎮戎府圍剿的原因所在。現在邊疆地區道上混的武者,誰不給九連山幾分面子?
聽到飛河和古鏘隱隱威脅的話,夕芫等十幾名神機士兵的眸光有些暗淡,九連山的名頭對於一些勢力、武者的確有着很大的震懾作用,想必這羣武者也不願意爲自己這些殘兵得罪九連山。
但就在他們眸光暗淡的時候,聽到一聲咆哮如雷,“去你 孃的九連山,敢殺神機營的人,等着我們青陽講武系不死不休的報復吧!”
隨着這道如雷的聲音,還有一招如暴雨般的連綿殺招,無數包圍神機士兵的九連山盜匪如割麥子般倒下。
青陽講武系的名字一出,夕芫他們的眸光瞬時大亮,就如同夏日高懸的神陽。神機講武就是一家,如骨肉不分!
古鏘和飛河這邊則面色發苦,他們沒想有想到來者竟然是青陽講武系的人,如果是其他勢力他們還能打着九連山的牌,跟他們談談。
但青陽講武系還談個屁啊!
古鏘和飛河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向着不同的激射而去,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那就沒必要留在這裡送死。
不過他們還是沒能快過隗清和滿陽澤,他們倆一人一個,把古鏘和飛河擒下,而至於其他的九連山盜匪,早就在兩人的聯手攻擊中煙消雲散。開玩笑,能懟怒合體的兩人消滅這些以金丹爲主的九連山盜匪還不是輕輕鬆鬆?尤其是他們含怒而擊,在使用一些秘寶的情況下。
隗清和滿陽澤的動作是如此之快,快到木森都沒有撈到敵人,乞活軍就更不用說,連醬油都打不上。
隗清和滿陽澤把古鏘和飛河的經脈封住,然後丟在夕芫等人的身前。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冤有頭債有主,讓你們親自報仇。
夕芫對着隗清和滿陽澤鞠躬行禮,“末將神機左營隊率夕芫感謝兩位大人救命之恩。”
看着一身血污,傷口未結的夕芫,隗清和滿陽澤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九連山,不把你們徹底蕩平,真的以爲我們講武系一脈好欺負不成?
隗清收斂了一下心神,打出一股精純的能量,送往夕芫以及他身後的神機士兵身上,爲他們療傷,然後開口道,“李胖子還好嗎?”
夕芫恭敬地回道,“回稟兩位大人,將軍他挺好。”
滿陽澤擺手插話道,“別什麼大人不大人的,我是滿陽澤,這是隗清,跟你們將軍是一個勺裡挖飯的兄弟。”
“原來是滿陽澤校尉和隗清校尉。”夕芫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