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伯?!”鵬銘瞳孔猛地收縮,心中實在是不敢相信,原本在他印象中,近乎無敵存在的離伯,就算是峰主級別的人物亦是可以擊斃的強大人物,居然敵不過眼前這魔修青年!
“怎麼可能!”遠處,莫寧體內一道道白色的霞光衝出,暖流充斥全身,骨骼中烙印的淡金色陣法不斷恢復着他的傷勢。
莫寧的臉上一片駭然,眼前這蒼白青年顯然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數的老怪物。雖說莫寧並不認識天空中那灰衣老者,但是他能夠腳踏虛空,最起碼也是峰主級別的人物。然而在蒼白青年的面前竟然直接被擊傷,可見這魔修青年實力是有多麼的恐怖。
“清虛宗的人麼?”蒼白青年將自己抓着鵬銘脖子的手收回,擡頭看向天空中那灰衣老者,眼睛微眯,其中一道道精芒透射而出。
“離……”鵬銘見到脖子上面緊緊抓住的冰冷手掌不見,頓時鬆了一口氣,剛剛想要呼喚離伯,身上卻是一道道烏光閃爍,口中驀地噴出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離伯看着鵬銘只是昏迷過去,暗自鬆了一口氣。而後眼神一凝,目光肅穆地看着那閒庭自若的蒼白青年,他可以感受到其體內一股股可怕的能量正在醞釀。
“你到底是誰?”離伯身形一動,降落在了地面上,不着痕跡地打量着眼前這蒼白青年,臉上出現了一絲狐疑,張口詢問道。
他修煉這麼多年以來,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在西域有着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在。而且感受其身上的氣息,體內一股股陽剛之氣旺盛,就像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般,正值血氣方剛的時候。
旋即,離伯又是立馬狠狠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自語道:“絕對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修煉到了如此強大的境界,整個修仙五域中最爲天才的一人,也是在五十三歲的時候才突破到峰主級別的!”
“實力還算不錯……”蒼白青年的口語中老氣橫秋,嘴角微微掀起,說道:“那清虛宗宗主讓你這種修爲的強者來保護他的後代,看來對於這小子很關心呀!”
他滿臉含笑,眼神瞥了一眼昏迷過去的鵬銘,點了點頭,心中很是滿意。
眉頭緊緊一皺,離伯深吸一口氣,渾濁的老眼盯着蒼白青年,寒聲道:“你到底是誰?抓我家少主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蒼白青年臉上含笑,搖了搖頭,輕聲道:“只是有着一筆交易要和你清虛宗宗主談一談,成功與否,就要看他對於他這後代的關愛,有沒有那麼深厚了。”
離伯心中驀地一緊,他感覺,有着一個陰謀正在圍繞清虛宗緩緩展開,而他們卻一點都不知情……
“不過爲了實現我們的目標,只能夠請你去我們天魔派內坐了坐了。”倏地,蒼白青年的臉色驟然一變,陰冷無比,而後口中驀地傳出一聲爆喝:“趙奴!將此人給我帶回宗門魔窟之內!”
他話音剛落,天空之中雲層轉變成了血紅色,劇烈翻滾起來,悶沉的轟隆隆之聲傳開,如同有雷電在不斷轟鳴。
“嘩嘩譁!!”
突然,血色的雲層中,一滴滴雨滴落了下來。但是這些雨滴,居然也都是血紅色的,有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瀰漫開來。不一會兒,血雨越下越大,最後化作傾盆大雨傾瀉而下,籠罩在三極門的上空,山峰都被侵染成了血紅色。
而在這漫天血雨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踏空而來,那半空中滴落下的血雨一靠近他的身邊便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只見這道高大身影渾身披着一襲白色的大袍,將整個人的面貌都給遮蔽了起來,無法看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一股股灰色的氣體從他的體內逸散而出,其中還夾雜着一縷縷幽黑的魔氣。
此人,便是被蒼白青年喚作趙奴的人!
被名爲趙奴的白袍人緩緩踏空走來,背後竟是揹着一口血色的石棺,彷彿也是被這漫天血雨給渲染了一般。
趙奴口中出了一陣古怪的長嘯聲,腳步在虛空之上連續踏去,每一步在虛空中踏下,都會有着一陣沉重的巨響傳遍四周,腳底下有着一枚枚黑色的符文,烙印在虛空中。
在他背後,一股股魔氣和灰色氣體在半空中衍化成一枚枚灰黑兩色的符文,猶如一件輕紗披灑在這血色的石棺上面,不斷閃爍着神秘而又詭異的光芒,隱隱之間還有着一股朦朧的灰色氣體瀰漫出來。
身穿白袍的趙奴幾乎是一步挪移出數十丈的距離,幾息的時間便是來到了離伯不遠處的上空,體內一股股恐怖的灰色氣體衝出,粗糙的兩隻大手一把抓住身後的血色石棺,將其當做巨錘一般砸了下去。
巨大的血色石棺仿若化作了一道猩紅流星,破開了呼嘯的狂風,狠狠朝着離伯砸下去,其上一枚枚灰黑亮色的符文籠罩着,綻放幽光。
這趙奴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算是離伯這等擁有強大修爲的強者也反應不過來,只感覺眼前一花,下一刻胸口便是傳來了一陣劇痛。
“噗!!”
驀地,離伯的雙目瞪得老大,慘叫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那血色石棺結結實實的轟擊在了他的身上,頓時一道道血光迸濺而出,恐怖的力道宣泄開來,將離伯的胸口硬生生砸下去了幾分,骨骼斷裂。
離伯身上那灰色的衣袍直接被狂暴的力量破碎,整個人如同沙袋般倒飛了出去。而此時,可以看見在離伯的胸前,還有着一塊項鍊,通體白玉之色,綻放出熾盛無比的曦光,一道道紋路衝出,形成了一道防禦屏障。
這乃是一件品階極高的法寶!
不過,在這白玉項鍊之上,卻是有着一道道龜裂,細小的符文全部都崩碎。顯然是方纔受到了巨大的轟擊,就連法寶都抵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