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神域之主到底是什麼?
可能這是一個暫時誰都無法解答的問題,也許徐績知道,也僅僅是也許而已。
執律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迦樓,轉身走到椅子旁邊坐下來緩緩的說道:“這個秘密也許在不久之後就不是秘密了,那個東西的變得越來越強烈,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徐績才能脫身。現在神域唯一的希望就是徐績能夠變得更強大,回來殺死那個東西。”
迦樓聲音發顫:“連神域之主都只能逃走”
執律道:“不是逃走,只不過是唯一的辦法而已。那個東西有着霸佔整個陌穹的野心,對魔族一直覬覦。神域之主正是利用了他的野心,打開了通往魔域的路。如果現在沒有出什麼意外的話,神域之主已經見到了魔皇,和魔皇達成了一種協議,雙方會共同針對這個敵人。”
迦樓問:“我們會有勝算嗎?”
執律沉默良久:“會的吧神域也好,魔域也好,都有着悠久的文明史,爲什麼爲了建造自己的世界都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我們也有着一樣的堅韌和不屈,縱然在某個時期我們承受屈辱,可當我們抓住機會的時候,就不會放棄爭取自由的權利。”
這些話說的太過冠冕堂皇了些,所以暴露了執律的底氣不足。其實迦樓很清楚,其實執律也看不到什麼希望。
“你回來,是神域之主的命令?”
迦樓問。
執律點了點頭:“他需要一個內應,需要一個人爲他提供神域這邊的情報。最起碼現在那個東西還沒有完全懷疑我,雖然罷免了我所有的職務,但是爲了穩定明威殿,暫時不會殺我,畢竟明威殿裡那麼多人都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本來按照神域之主的意思,是早一些把這些事都告訴你,是我阻止了。”
迦樓臉色疑惑:“爲什麼?”
執律道:“因爲需要你,你是唯一有機會近距離查清楚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的人。而且,一旦把這件事告訴你,對你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最主要的是,告訴你之後,你就會變得不自然,就會有所改變,那個東西疑心很重,一旦發現你的不對勁,非但你很危險,很多人都會受到牽連。”
迦樓悽然道:“所以我也是個犧牲品?”
執律笑了笑:“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千方百計的接近那個東西,是你自己的選擇。”
迦樓嘶啞着嗓子吶喊:“我要接近的不是那個東西,而是神域之主!現在你告訴我神域之主甚至連個人都不是,也許是一條噁心的蟲子,我怎麼能接受?!”
執律道:“那是你自己選擇的,沒有人逼你。如果你不是今天來找我,還是不會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你,畢竟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我和神域之主兩個人。本來神域之主的意思是,等到必要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你,然後讓你來探查那個東西的來路和底細,最好找到他的弱點。別人都沒有機會靠近那個東西,你卻有。”
“可是我想着,你是殺手鐗,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暴露的好。你的作用,在於出其不意。可一旦你知道了這件事,就再也沒有出其不意這個作用了。”
迦樓問:“那我該怎麼辦?”
執律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裝作若無其事,那就還回去,平時做什麼就還做什麼。如果你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面對那個東西了,那麼你最好找一個合適的理由讓自己撤出去。”
“你呢?”
迦樓問。
執律笑了笑,笑容之中有一種決然:“我是不會走的,最起碼在神域之主回來之前我都不會走。我的一切都是神域之主賦予的,我活着的目的也是爲了對神域之主效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繼續自己的使命。所以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離開都可以逃避,但是我不能。”
迦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執律道:“我給你指一條路吧,雖然也未必安全。如果你確定自己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那個東西身邊,那你就去找他,告訴他自己想去魔域看看,找找神域之主找找徐績的下落。那個東西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神域之主的下落。而且他信任的人不多,你勉強算是一個,他應該會同意的。”
迦樓俯身:“多謝我從沒有想過,原來有一天救我的會是你。”
執律笑了笑:“沒有誰救誰,而是我們都要等待神域之主回來救。你和我是兩種人,我有自己的堅持,你沒有。”
迦樓臉色變了變,心中被執律語氣之中的那種力量擊中。
“願你安好,我誠心誠意的。”
迦樓說。
執律笑了笑:“謝謝,再見。”
迦樓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看着家裡那爲了迎接神域之主而佈置的一切,她忽然有一種把這一切都砸碎的衝動。她一想到在自己身上抽動的可能是一種極爲噁心的東西,胃裡就一陣陣的翻騰。沒錯,她渴望爬的更高,渴望報復當初瞧不起自己的所有人。她甚至渴望殺死神域之主,因爲當初她家破人亡就是神域之主造成的。
可是現在,她竟然很想快點找到徐績,懇求徐績殺死那個東西。
真正的沒有一點底線的人並不多,可能歷九霄算一個,但是她不是。她就算再機關算盡,就算再有手段,都還是有自己底線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很髒,所以回到家之後就把自己泡進了那個巨大的浴缸裡,一遍一遍的搓洗着身體。尤其是那完美-臀部上的烙印,她使勁的搓着,幾乎搓的破了皮。
瓶子裡的歷九霄看着這一切,忽然覺得有些恐懼。曾經有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這是人生的一大享受,畢竟能看到迦樓這樣的女神的男人並不多。哪怕他已經沒有了肉身,還是會覺得特別激動。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激動,只有恐懼。他似乎從迦樓的動作裡看到了什麼危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主主人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問。
迦樓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搖頭:“走?我又能走到什麼地方去呢?”
歷九霄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我尊貴的主人,其實事情還沒有到你想象的那麼艱難的地步。對於別人來說,現在的神域之主不是神域之主本人,或許是一場難以接受的災難。但是對您來說,這一切其實都不算什麼,您過不去的只是您自己心裡那一關。”
迦樓微微一怔:“你什麼意思?”
歷九霄連忙說道:“奴才的意思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您的初衷是什麼呢?是除掉神域之主對不對,所有的接近,所有的逢迎,都是爲了這個目標。但是現在不需要您這樣做了,因爲神域之主可能已經死在了魔域。也就是說,您的大仇已經報了不是嗎?”
“如果是您親手去報仇的話,那麼會多兇險?現在好了,有了比您仇人更爲強大的存在,也不必讓您親自出手就能除掉仇人,這是多麼完美的結局。而且,雖然現在的神域之主不知道是什麼人,但他就是神域之主啊。這一點是無需否認的,不管是誰,只要是神域之主,那就是神域之主。”
迦樓冷聲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歷九霄擔心迦樓會做什麼蠢事,影響了自己未來的計劃,所以連忙勸說道:“放開這一切,您可以這樣想,現在的神域之主已經不是您那個仇人了,難道這不是更好的選擇嗎?曾經您爲了報仇,不得不委身神域之主,成爲他的寵信之人,這一切都是爲了報仇。您並不喜歡神域之主不是嗎,您只是想殺了他。”
“現在的神域之主比之前的神域之主更爲強大,更能帶給您好處,而且他不是您的仇人,所以爲什麼要改變呢?”
迦樓忽然笑了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去伺候那個東西?”
歷九霄點頭:“奴才這一切都是爲了您考慮,您想,現在的神域之主是不是更加的離不開您?哪怕他要殺掉神域的所有人,都不會殺掉您的,這難道還不夠好?”
迦樓從浴缸裡站起來,那妙曼的身姿就這麼裸的展現在歷九霄面前。哪怕歷九霄沒有肉身,哪怕他腦子裡想着別的事,看到迦樓那軀體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陣眩暈。迦樓確實太美了,這種美融合了女人所有的魅惑。她可能面容不是最精緻的,身材也不是最完美的,但絕對是最誘惑的。
她只要站在那,就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心血。
迦樓擡腿從浴缸裡走出來,在擡起腿的那一刻,歷九霄似乎看到了那兩腿=之間黑叢之下的一條桃紅色的縫隙。這一刻,歷九霄真的覺得沒有肉身太痛苦了。她擡腿從浴缸裡面走出來,就這麼裸的扭動着腰肢走到瓶子前面。她不是故意扭動腰肢,而是渾然天成。那種媚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相比。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已經很好了不是嗎。不管現在的神域之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要我能博取他的歡心,我就可以繼續爲所欲爲。”
迦樓面帶笑意的說道。
歷九霄連忙點頭:“您說的沒錯,您看您有着無與倫比的本錢,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捨得傷害您的。”
迦樓笑的更美了:“我很漂亮嗎?”
歷九霄看起來像是嚥了一口口水:“是的,沒有人比您更美。”
迦樓扭動了一下身子,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交叉着蹭了蹭,那動作並不大,卻放佛讓人看到了那摩擦之下的媚態。
迦樓笑着說道:“我美,那你就多看幾眼。”
歷九霄諂媚的說道:“只是對我的獎賞嗎?”
“不。”
迦樓搖頭:“是給你的臨別禮物。”
她擡起手將瓶子拿起來,然後眼神一凜:“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雖然出賣了自己的,但我不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我接近神域之主是爲了報仇,可是現在那個人根本不是我的仇人了歷九霄,你原來真的很噁心。”
砰地一聲,瓶子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