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夜美人你笨死了啦,讓你舉高點你看風箏根本飛不起來。”
“這玩意有什麼好玩的,風都沒有舉再高能飛起來嗎?”
“香香姨,快找人弄人工風,越大越好,寶寶今天就是要放風箏!”
“好勒,各單位請注意,馬上準備人工風,小公主和小王子要放風箏!”
迷迷糊糊當中,南宮以瞳聽到嬉樂談笑的聲音,由遠及近,漸漸清晰。
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瞼的蔥鬱的桂花樹,陽光透過樹枝樹葉星星點點的灑在她臉上,微側目,越過樹枝則是碧空如洗的慰藍天空。
風很輕很暖,空氣裡全是芬芳的花香。
嬉笑聲就在耳邊,她收回目光遁聲側臉。
那邊的草地上,歡歡、樂樂、夜離、白月香正在放風箏,另一邊,爺爺則戴個草帽專注在釣魚。
看到他們都在,南宮以瞳閉上了眼睛,呵呵,她又做夢了。
這時,爺爺假裝生氣微斥的聲音響起:“小壞蛋,不許往湖裡扔石頭,魚都讓嚇跑了!”
“哈哈,我們扔石塊您若還能釣上魚那才叫厲害嘛!”
“外太公,您每天都釣魚,不膩嗎?”
夜離的聲音響起:“兩小壞蛋,不要打攏老人家修身養性?”
白月香扯着大嗓門喊:“人工風來了,快準備!”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南宮以瞳用力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面沒有消失,大家都在,彷彿從未離開過。
“你醒啦!”耳邊響起一個極好聽且熟悉的聲音。
聞聲,南宮以瞳速度撐起上半身扭過頭。
一扭頭,正對上一張英俊溫和的臉,而她的脣,幾乎貼在對方的脣上。
望着這張熟悉的臉,南宮以瞳心中大愕,輕啓脣輕喚一聲:“雷諾。”
雷諾擡起手捏捏她的鼻子後坐在她身邊,將她從鳥巢吊籃中扶起來,輕放在他的腿上,大手撫上她的額頭,寵溺的說:“看你,多貪幾杯睡了這半天,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南宮以瞳躺在雷諾的懷中,睜大眼睛望着他溫和如初的臉。
明明,他明明……
隨後,猛的側過臉,望着配合歡歡和樂樂高舉着風箏的夜離和白月香。
那邊,爺爺依舊專注的盯着湖面,完全不被外界打攏。
她在做夢……
她夢到了從前……
“你怎麼啦?”雷諾將她的臉扳過來,親吻了下她的脣:“呆呆的,是不是還沒醒酒呢?”
南宮以瞳呆呆的望着溫柔的雷諾,訥訥的說:“我是在做夢嗎?”
雷諾往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痛嗎?”
南宮以瞳捂住被彈的生痛的額頭,木木的回答:“痛!”
“感覺到疼痛,那就不是在做夢!”雷諾親吻上剛纔被彈的地方:“傻瓜,我們是真的要結婚了。 ”
南宮以瞳喃喃到:“結婚……”
“阿瞳,你不是號稱酒量很好嗎?”這時,白月香見她醒來,譏笑到:“才喝幾杯就醉倒睡這半天,這下牛皮吹大發了吧!”
夜離笑到:“她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月香勾住夜離的肩膀,故意拉長語調:“是哦,明天就要結婚嫁作人婦,瞧把這恨嫁的小女人給開心的!”
夜離更是雙手環胸說:“阿瞳你這酒量這麼差,真擔心你們明天的新婚之夜,到時別說鬧洞房,真擔心哥會獨守空房!”
白月香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也擔心!”
歡歡放着手中的幾箏線嚷嚷着:“你們這些伴郎伴娘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樂樂颳了下鼻子:“媽咪,雷諾叔叔說要開大炮來接親!”
見南宮以瞳呆呆愣愣的沒有任何反應,夜離走了過來,揚起手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嘿,你這是還沒醒酒呢,還是高興傻了?”
白月香也走過來拍拍她的臉:“哎喲我天,怎麼呆成這樣了,那是什麼酒,怎麼還把人醉成呆瓜了?”
“不用擔心!”夜離手中突然多出一支銀針,速度抓起南宮以瞳的右手,將銀針紮在她的虎口上。
“啊喲!”這一針下去,痛得南宮以瞳直接從吊籃上跳下來直甩手:“痛死了,幹嘛呀這是。
看到她終於有了反應,夜離得意的說:“包治百病!”
白月香衝她豎起大拇指:“服!”
南宮以瞳揉着生痛的虎口,望着這一張張喜笑顏開的臉,呆滯一會,伸手撫上自己的脖子。
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隨後掀起上衣檢查自己的小腹,除了剖腹產那條疤痕之外,再無其他。
之後一把抓住夜離,雙手有她身上胡亂摸一通檢查過後又轉身抓住白月香又是一通亂摸。
大家被她這奇怪的舉止驚呆了。
隨後——
夜離見鬼似的跳開:“哥,管好你老婆,你看她對我上下其手,都摸遍了,我還沒男朋友呢!”
白月香更是抱着胸口一副良家婦女被佔便宜的樣子:“阿瞳,我們平時關係雖好,可當着你男人面這樣,真的好嗎?而且,再次鄭重聲明,我是直女,只對男人感興趣,不好這口哇!”
雷諾從後面環住南宮以瞳的腰:“好啦,別鬧了,我們去試婚紗!”
歡歡捧着小臉蛋直眨巴大眼睛:“媽咪,雷諾叔叔一年前就悄悄準備好了婚紗喲!”
樂樂雙手插兜搖對走開:“三個女人一擡戲,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爲了我的耳朵着想,我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南宮以瞳抓住雷諾的雙手:“明天結婚?”
雷諾又敲了敲她的頭:“小傻瓜,明天我們就要結婚了,快去醒醒酒,我可不希望我們的婚禮,新娘是個糊塗蟲。”
說着,摟着她的腰對那邊專注釣魚的南宮傲天說:“爺爺,我先陪阿瞳去試婚紗。”
聞聲,南宮傲天轉過頭來,笑得慈祥:“好!”
南宮以瞳大腦飛速轉動,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痛,證明她不是在夢中,夢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大家都還在,都好好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原來是她在做夢,做了一個很長、悲傷心碎的夢。
南宮以瞳突然笑了,笑中帶淚,大家都在,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