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死騙子!”南宮以瞳一把勾過司野桀的脖子,膝蓋重重撞在他‘胸’口:“去死吧!”
這該死的男人,每天裝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竟是騙她的!
既然他那麼愛裝,給她好好的躺下吧!
休想她再上當,再‘侍’候他!
“啊喲!”這一膝蓋下去,可狠了,司野桀當時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養了這麼多天的肋骨——
南宮以瞳一口氣跑得遠遠的.
真是氣死她了,竟敢騙她!
始終是她太仁慈,就應該將他打成殘廢!
大騙子!
緊接着,又一臉懊惱,之前,他‘吻’上她的時候,她是怎麼了?
明明很討厭他的!
站在冷風中好一會,南宮以瞳心裡的氣憤和全身的熱才降下來,心跳也慢慢恢復了節奏.
拉開車‘門’,踩下油‘門’,駛出醫院.
這時候,夜裡十一點.
車子一離開‘私’家醫院,停在不遠處巷子的大卡車隨之啓動.
司野桀彎着腰捂着‘胸’口,好一會才緩過來。
只怪當時太想留住她,以致於得意忘形。
‘露’餡了——
他真的只想多留她在他身邊一些時間。
‘揉’着‘胸’口回到病房,躺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黑‘色’發亮的小盒子來。
打開蓋子,裡面是黑珍珠項鍊。
和歡歡一起設計的款式。
原本,他想今天送給她的。
結果——
蓋上盒子,從‘牀’頭櫃取出白紙和筆,開始在紙上描繪。
紙上,一枚鑽戒的輪廓慢慢出現。
司野桀放下筆,將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釘取下來,放到手心.
這顆稀有黑‘色’鑽石,是從英國皇室的一頂王冠上那顆鑽石上切割下來的。
名喚:“永恆之心”
而他,將用這顆黑‘色’鑽石,壤進婚戒中,親手戴到他最愛‘女’人的無名指上.
盯着黑‘色’鑽石,估‘摸’着南宮以瞳已經到家,取過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
南宮以瞳今晚莫名的心煩意‘亂’,一不小心開錯了道,結果繞了好大一圈,現在正行駛在沿海天橋上.
這座天橋是新修的,還沒有正常通車,晚上這點,車輛極少。
電話鈴聲響,取過手機,見是司野桀來電,遲疑幾秒後,接通了電話.
“瞳,明天我們一起——.”一接通,司野桀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別再來‘騷’擾我,否則——”
行至天橋中間位置,就在這時,跟在後面的大卡車突然加快車速。
直接撞在比亞迪上。
“嘭——”一聲,突如其來的撞擊,震得南宮以瞳手上的手機掉了下來,而她嘴裡說到一半的話也嘎然停止。
司野桀隔着手機耳膜也感受到那頭的巨響。
第一反應是,出車禍了。
“喂,阿瞳——”臉‘色’大變,顧不上身上的痛疼,速度跳下‘牀’,一邊大聲喚着。
由於當時離開醫院時心煩意‘亂’,忘記系安全帶,南宮以瞳的頭撞向前.
頭部撞得“嗡嗡”作響。
等她速度反應過來,速度打方向盤時,“嘭”又是一個重重撞擊。
車身直接刮在大橋護欄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手機隨着撞擊滾在車‘門’縫裡,司野桀的大叫聲讓刺耳的刮車聲淹沒。
“嘭嘭嘭——”
後面的大卡車不斷撞擊,南宮以瞳眸子冰冷,很顯然,這是故意爲之。
有人想致她於死地。
往左打方向盤,後面的大卡車緊追其後,而這時,前方一輛相同的大卡車.
後面的車又是重重一撞,畢竟是低檔車,經過這幾撞,再次控制不住,直接撞在護欄上。
而前面疾速開來的大卡車突然改道,直接再給重重一撞擊。
黑‘色’比亞迪讓狠狠撞飛,在半空中翻滾幾下,最後倒立掛在護欄上。
南宮以瞳的額頭再次重撞在車頭,額頭上血流如注。
視線模糊中,看到前方大卡車停下。
汽油味充斥整個空間。
不好,油箱漏油,車要爆炸。
原本幾‘欲’暈‘迷’過去的南宮以瞳,眼前速度掠過歡歡和樂樂的笑臉。
“媽咪,注意開車,早點回來喔。”
耳邊,響起心肝寶貝的叮囑。
不,我不能死!
全身痛得厲害,南宮以瞳用盡全力,將安全帶扯開,用帶血的手推開車‘門’。
倒向腳下的海水。
與此同時:“轟隆——”
車子爆炸,火光染紅的半邊夜空。
……
世界很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阿瞳——”
“媽咪——”
南宮以瞳在漆黑的世界裡瘋狂奔跑,那些熟悉的聲音似乎就在身邊,可她怎麼也看不見,‘摸’不着。
心急如焚,越跑越快。
“我愛上你了,信不信?”一個男人溫柔蠱‘惑’的聲音在不斷在耳邊低喃:“告訴我,你也愛上了我。”
“你是誰!”這個聲音如此熟悉,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南宮以瞳抱着頭狂奔,一邊大叫:“你到底是誰!”
“媽咪——”
“媽咪,你快醒醒——”
“阿瞳——”
畫面一轉,眼前一亮。
一望無際的綠草地上,一個長髮白裙臉‘色’蒼白的‘女’人站在草地上,笑眯眯的望着蹲在地上玩積木同樣穿白裙子的小‘女’孩,臉上全是寵溺。
“寶貝,一定要記住姑姑的話,這塊‘玉’佩一定要一直帶在身上,不許取下來,更不許‘弄’丟知道嗎?”
“姑姑,這塊東西又不好看,爲什麼不能‘弄’丟呢?”
“乖,這是姑姑留給你的,若是將來姑姑有一天不在了,‘玉’佩你又‘弄’丟了,那你想姑姑了怎麼辦?”
“記住了,姑姑,我一定會像愛姑姑一樣愛‘玉’佩。”
“瞳瞳真乖。”
“姑姑,瞳瞳要永遠陪在姑姑身邊。”
“媽……”
夢裡的‘女’人變得模糊,越走越遠,南宮以瞳奮起去追,伸手去抓,去怎麼也抓不住,急得哭了起來,“媽,別走……”
然,畫面突然一轉。
“你只不過是個野種,你住我們胡家,吃我們的胡家的……”一身貴氣的‘女’人一臉輕蔑的說:“讓你陪趙老闆一晚,又不少塊‘肉’……”
“舅媽救我……表姐救我……炎彬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畫面又是一轉,溫柔帥氣的男人抱着嬌小的‘女’人,在她耳邊低喃:“我愛上你了,信不信?告訴我,你也愛上了我。”
抵死纏綿,‘女’人幸福的在男人身下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