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通,南宮以瞳便急促的開口:“哥,司野桀今天晚上在s市——”
“我知道,他來找我談合作事宜,我拒絕了。”顧北宸撫摸着蘇沫的頭髮說。
“不,我不是問這件事,我要你現在馬上調動人手密切注意司野桀的動向,他又返回s市了。”
“我的人剛向我彙報,司野桀已經離開市區有一段時間了。”顧北宸聽南宮以瞳的語急很急促,收起臉上的溫柔笑意,坐起身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聽已經離開市區一段時間,南宮以瞳馬上又加快車速:“哥,讓你的人盯緊進城口,若他進城後,必務派人保護他的安危!”
顧北宸一聽,沉思幾秒後,已經明白幾分。
馬上起身,取過衣服披上:“你不要急,有哥在,哥必務會保住他的性命,而且他身邊有訓練有素的保鏢隨行!”
“謝謝哥。”南宮以瞳說完掛線正欲掛線,顧北宸似乎想到什麼,說:“等下!”
“嗯?”南宮以瞳迴應。
顧北宸眉頭低蹙,手上穿衣的動作一頓,沉思幾秒後說:“今天顧北宸身邊的保鏢似乎有點面熟。”
顧北宸洞察力非常敏銳,只是隨意掃了下司野桀身邊隨行的保鏢,便留有印象。
雖然保鏢們穿着打扮都一樣,都戴有墨鏡,可站在司野桀最近位置的保鏢露臉機會比較大,之所以印象更深些。
雖然感覺有些輪廓有些熟悉,可畢竟是秘密商談,進入他顧氏董事辦公室後,保鏢們便全在外面等候。
現在回想,卻一時也想不起到底是誰。
只是,他這一提示,卻讓南宮以瞳警醒,回想起那日在商場意外偶遇莫紹雷,而最近的風平浪靜,心頓時狂跳不已。
無論他是出自什麼原因要殺司野桀,她必須馬上阻止雷諾的行動!
她不要司野桀死,也不要失去他!
“好,我知道了。”速度掛線後立即打白月香的電話。
穿着性感情趣睡衣的蘇沫見顧北宸摟到電話後並要出門,忙起身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顧北宸將外套穿好後,摟住蘇沫親了一口後說:“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趟,老婆,不好意思,晚上過來陪你。”
最近添加了大胖兒子顧小北,夫妻倆讓兩個孩子折騰得好久沒有親熱過了,這好容易將兩個寶貝同時哄睡了,想溫存一番,結果泡湯了。
好在蘇沫也是明事理之人,雖然做了一番前戲,可一聽阿瞳妹子有急事求大哥,表示理解:“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說完,在顧北宸耳邊壞壞的說:“老公,老婆好飢渴需要你餵飽飽。”
“壞蛋!”顧北宸又親了下蘇沫的可愛的脣後轉身離開。
白月香此時坐在車內,車子停在緊急隔離帶製造車故障假像,避開攝像頭特此等待,而高速旁邊的不遠的樹林,雷諾、陸川及狙擊手早已準備好。
司機在車頭搗鼓,白月香坐着嚼口香糖,突然口袋中的手機震動。
取過手機,卻是大小姐的電話。
現在這個點,高速路上隔段時間有車輛經過,白月香這車只是個掩飾,表現得更爲自然。
手指劃過接聽鍵,南宮以瞳急促低沉的聲音傳來:“他們在哪?”
白月香嚼動着口香糖,望一眼前面黑呼呼的樹林,“在樹林蹲點準備狙擊!”
“馬上阻止他們,立即撤離!”南宮以瞳現在越來越覺得今晚有問題,冷聲下達命令:“這是我的命令!”
“我離他們有一定距離,陸川和雷諾在一起,你給他打電話,我沒有說話的權利。”白月香抹汗,她只是一個只執行命令的殺手,她命令不動雷諾,悄悄向大小姐告密已經夠她死一百次了。
如果這時候她跑去傳話,不是不打自招麼?
剛說完,那頭已斷線,白月香的一顆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陸川環胸靠在一棵大對上,手槍在他手中旋轉。
旁邊的狙擊手和機槍手已經準備隨時大開殺戒。
就在這時,腿上傳來震動,將手中的槍放進黑皮夾克口袋後,取出手機。
見是大小姐來電,立即接聽。
“讓雷諾接聽電話!”南宮以瞳望着定位點越來越近,低聲命令:“馬上!”
陸川聞聲馬上拿着手機走到雷諾面前。
雷諾看到是阿瞳的來電,微愕之後接過手機,低喚一聲:“瞳——”
“雷諾,馬上讓所有人撤離,我懷疑今晚是個大陷阱!”南宮以瞳聽到雷諾的聲音後急促開口。
雷諾眉頭微皺,今晚的行動他瞞着她籌備已久,她又是如何知曉的?
“這是命令!”電話那頭沉默,南宮以瞳提高語調:“南宮大小姐的命令!”
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自稱過,可此時,她什麼都顧不上,只想保住他們的命。
雷諾看一眼光亮處,他安排在s市的人尾隨司野桀的車出城,定位器顯示,司野桀的車輛已經距離此處只有幾公里的距離。
那晚過後,他就開始籌備,終於等到司野桀離開s市,在這裡蹲點半個晚上,天時地利人利,只等他的車從這裡經過。
而就在這關鍵時刻,阿瞳命令他放棄!
雷諾沒有迴應,南宮以瞳知道他殺心已起,很難阻止,只好放低聲音說:“諾,我已經過來了,如果你不想讓我死於亂槍之下,馬上讓所有人撤離!”
此時此立刻,她只能這樣威脅他。
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冒險。
聞聲,雷諾心頭猛跳動兩下,用力握緊手機,兩秒後,揚手打了個手勢。
見手勢,所有人都提槍撤離隱落在黑暗中。
她那麼懂他,爲了她,他可以放棄一切。
見人全部撤離後,雷諾沉聲說:“已經取消行動,你現在馬上回城,我隨後就到。”
“當真?”南宮以瞳不確定的問。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雷諾心中泛起酸楚,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懷疑他,她明知道,只要她一個句話,一個字,他便會完全沒有原則。
今晚的截殺,她不允許,他便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