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佐晴試圖再做一下努力。
“有一句話叫:愛到不愛。”南宮以瞳笑得淡然:“愛情固然重要,但不是生命的全部,它只是人一生必經的一個心路過程,並不是非要在一起纔是愛,有時候,放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有一種愛叫放手,她終與他無緣,放手會是最好的選擇。
不是她冷血無情,她雖然恨過、怨過,可他後來做的一切,已經將她心底的恨撫平。
在櫻花林時,以爲他出事,她就已經投降了。
以她現在身份,兩人想在一起,必定艱難重重。
她甚至想過和他一起努力去爭取。
可,天公不作美,雷諾爲了救爸爸受重傷差點死去。
南宮家欠他兩條命,只有嫁給他來還這份恩情。
與其讓他爲了她受更多苦甚至丟了命,不如就此放開。
這句話,讓佐晴一愣,隨後,她心底裡的那份執念也解開。
前半句她不懂,而後半句,她是懂的。
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才證明是愛,有時候,放手給彼此自由會是最好的選擇。
就如她,因爲指腹爲婚,而從小認定莫紹雷是終身伴侶,卻忽略了他的感覺,他不愛她,勉強在一起生活根本不會幸福。
不如,就此放手,給他自由!
這是她對他的愛!
見佐晴嘴角浮起笑,南宮以瞳勺起一片銀耳遞到她嘴邊:“怎麼,想到什麼甜蜜的事,嘴角都笑彎了。”
佐晴張口含住銀耳嚼兩下嚥下喉嚨:“回去後我就和木頭解除婚約!”
南宮以瞳:“……”
“嗯,好甜!”佐晴端起盅直接喝:“阿瞳,還是一樣的配方,還是一樣的味道,你煮的冰糖雪梨銀耳水真好喝。”
待佐晴喝完,南宮以瞳問:“還要再來一盅嗎?”
“好大一盅,夠了!”佐晴舔着嘴脣咧嘴笑。
南宮以瞳取過抽紙問:“和他吵架了?”
“他不愛我!”佐晴接過紙巾往沙發上一倒,擦拭着嘴角說:“強扭的瓜不甜,我盡全力他都接受不了我,所以,我決定放手!”
“我倒覺得他不是對你沒感覺。”南宮以瞳說:“他那個人,比較死板不擅於表達情感,而且對感情還慢好幾拍。”
“他哪是慢幾拍,他根本是不解風情,不怕你笑話,我脫光站他面前,他都沒感覺。”佐晴取過果盤裡的草莓扔嘴裡。
她這話讓南宮以瞳忍俊不禁,這個姑娘夠辣。
脫光示愛,莫紹雷那種性格哪吃得消。
“你別笑,真別笑!”見南宮以瞳嘴角上揚,佐晴拿一個草莓遞到她嘴邊:“我跟你說,爺爺下死命令,今年之內他要抱重孫子,可生孩子是我一個能完成的?我就想吧,把他睡了,讓他嚐點的甜頭,他就來勁了,結果,我無數次爬上他的牀都沒成功,所以現在,我懷疑他是個gay.”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我容易麼?我連軍人的尊嚴都拋光了,太傷自尊了!”
南宮以瞳因爲佐晴這番話加她生動的肢體動作給逗笑了。
“他性格比較沉悶木訥,而且慢熱,他屬冰,你屬火,你就像那寒冬裡的火,緊,自然是會把他嚇到的。”
“阿瞳,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了解他?”佐晴摸一下南宮以瞳光潔的臉頰:“我時常有種錯覺,覺得那塊木頭似乎對你有意思。”
“傻姑娘,你想多了。”南宮以瞳輕戳她的眉心,“我和他不過因爲你們的關係而見過幾面,僅此而已,我說的,不過是對他的印象。”
佐晴深信不疑:“也對,他那個人,根本不擅長交際,整天板着張臉,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是這樣評論他,也就我這種傻子纔會愛上他!”
“你們是指腹爲婚,從一開始就與他人不同,你每天在他面前晃,他習慣了自然是感覺不到什麼,若你一段時間不出現在他面前,不纏他,習慣突然改變,他自然會後知後覺。”
“哈哈,所以我過來陪你,讓他清靜幾天,看他有沒有感覺!”
“你挺壞的哈。”
“我這叫死馬當活馬醫,賭一把唄,如果他真覺對我沒感覺,當然,我也不是那麼輕易就放棄的人,盡了全力還是沒用,也只能放手,畢竟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不想讓自己一輩子都過得憋屈。”
佐晴說着,停頓一下後又衝南宮以瞳一笑:“其實昨晚,我已經和他提出解除婚約,但我還是想給自己和他最後一次機會,你若不介意我想在這裡多住幾天,讓彼此都冷靜一下,如果他來找我,就證明他心裡有我,如果他不來,未來即使繼續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的結局。”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南宮以瞳回以一笑:“歡歡和樂樂一定會非常開心。”
佐晴和莫紹雷其實真的很配,一冷一熱的性格,外在條件和家庭背景到興趣愛好,無一不配,是她見過的最佳情侶。
“阿瞳,你陪我去逛街吧,我們不走遠,就在這條街,白天去逛逛,晚上不出去。”佐晴摟住南宮以瞳的肩膀,將臉貼在她肩膀:“好不好?”
“好!”南宮以瞳含笑答應。
這邊的輪船上。
司野桀沒有發出指令,輪船一直漂在原地。
豪華船艙內,凌風和周書航在一間,司野桀獨自在一間喝悶酒,莫紹雷則站在艙外望着城市的建築。
這些天休假,佐晴幾乎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
身邊沒有佐晴的糾纏不休,倒也清靜不少。
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慢慢西落,晚霞很美。
漸漸的,最後一絲光亮被黑暗吞沒。
頭頂繁星點點,對面的城市霓虹燈奼紫嫣紅。
“你說,這些女人心怎麼這麼狠?”凌風失戀,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臉紅透說了醉酒話,“我那麼愛她,她卻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爲什麼?”
“風哥,別喝了,你已經喝醉了。”周書航搶過凌風手中的酒瓶,將他扶躺下。
“她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我心好痛……我跟你說,我流連花叢多年,可我就想好好愛一回……你告訴我,爲什麼這麼難……”
“好好睡一覺,睡覺心就不痛了。”周書航將凌風扶躺下後,開始收拾扔了一地的酒瓶。
這邊醉成這樣,隔壁的司少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我愛的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