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鏡子裡自己,南宮以瞳有一秒的恍惚。
重新擁有愛情的她,越來越像個普通小女人,差點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重新這樣裝扮,竟有種久違的感覺。
“媽咪,這麼早要出門嗎?”樂樂已經醒來揉着眼睛,歡歡還在旁邊呼呼大睡,睡相不太好看,趴在牀上看只小豬。
“對呀,媽咪去給太外公配藥,約午餐時回來!”南宮以瞳走過來俯身親了親歡歡的臉蛋,又親了親樂樂的額頭:“現在還早,再多睡會!”
樂樂親了親她的臉:“我會照顧妹妹和太外公的!”
南宮以瞳碰了碰樂樂的鼻子:“真棒!”
爲樂樂蓋好被單,南宮以瞳轉身拉開房門,
在她即將邁出門時,樂樂說:“媽咪早點回來!”
南宮以瞳回頭衝樂樂一笑:“好!”
拉上房門後,南宮以瞳臉上的笑容立即斂去,在幾名保鏢的護送下,馬不停蹄趕往從前的“以諾別墅。”
現在是清晨,進入多霧地帶後,車子便被濃霧吞沒。
別墅更是被濃霧籠罩,車子駛進院子後,南宮以瞳對保鏢們說:“你們在車上等候,這裡是大小姐的地盤,不要亂走動,也不要隨便碰任何東西!”
夜離最不喜歡她的實驗室有他人進入,而且,實驗室裡毒蟲蛇草的,一旦進了別墅門,萬一誰好奇心一來,碰了不該碰的,徒添麻煩,因此,讓保鏢在車內等待。
別墅大門密碼沒變,進入別墅後,南宮以瞳乘室內電梯來到地下室的實驗室。
只是,剛踏進實驗室,一股幽香撲面而來,只短短几秒,便暈了過去。
————
清脆的鳥鳴聲連續不絕,當耳邊鳥鳴聲越來越清晰,南宮以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印入眼瞼的是透明水晶吊燈,燈光刺眼,合上眼瞼再睜開又合上。
彷彿睡了很久。
她要給爺爺配藥!
腦海裡劃個這個想法時,條件反射的彈坐起來,她怎麼可以睡覺,她要給爺爺配藥的!
全身出奇的軟,且無力,就像一團綿花糖一樣。
身子離開牀幾公分後,重重落回牀上。
南宮以瞳欲擡起雙手,卻根本使不上力氣,又擡頭,就像打了麻醉一樣,根本使不上力氣。
反覆幾次後,終是無濟於事,倒是累得大口喘氣。
喘氣時,開始打量視線所能觸及的地方,這一定神,才發現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裡。
一切都是陌生的。
南宮以瞳有些恍惚,腦海裡最後的記憶,她踏進了別墅的實驗室,一股幽香過後,她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恍惚過後拼盡全部力氣纔將臉側過來。
視線所能及的地方,正是陽臺。
陽臺的玻璃門後,一個黑色的身影,那樣熟悉。
看到這個背影,南宮以瞳心頭一喜,張嘴喊:“離姐!”
陽臺的人聽到這聲呼喚,猛轉過身。
那是夜離!
南宮以瞳又叫了聲:“離姐!”
夜離正在吸菸,當南宮以瞳叫她的第二聲,將手裡的煙扔在了地上,推開了陽臺門。
“離姐,我全身無力,是生病了嗎?”看到夜離邁進屋,南宮以瞳急切的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睡了多久?這是哪裡?”
夜離慢悠悠的走到牀邊,望着南宮以瞳的眼神異常冰冷,語氣同樣清冷疏離:“你已經睡了三天!”
“三天?”南宮以瞳大吃一驚:“我怎麼睡了三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夜離只是冷冷的望着她沒有做任何解釋。
驚詫過後,南宮以瞳慢慢冷靜了下來。
夜離給她的感覺不對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從前她就算性格再冷淡,在她面前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眼神冰冷而疏離沒有任何感情。
冷靜下來,腦子也清明瞭許多。
最後的記憶是在別墅的實驗室,聞到香味後她便沒了任何記憶,醒來時,夜離告訴她睡了三天。
去別墅前和她通過電話,因爲氣候問題,他們暫時不能趕回過,也不能按蜜月計劃飛往D國,已經過去三天,她醒來第一個看到就是夜離,她睡着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沒有配到藥,爺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夜離看她的眼神爲何會如此冷漠?
“姐,我睡了三天,爺爺情況怎麼樣了?”南宮以瞳再次擡手,卻根本是白費力氣。
難道,是最後那香的原因?
“這裡是D國!”就在南宮以瞳腦子一團糟的時候,雷諾的聲音響起,很快,端着食物的他現在眼前。
“D國?”南宮以瞳眼睛頓時睜得很大:“我怎麼到了D國?”
雷諾將手中的托盤放到牀頭櫃上,坐在牀沿,將南宮以瞳扶起來靠在牀頭,端過碗,勺起一勺蝦仁粥放到嘴邊吹了吹遞到她嘴邊,目光溫柔的望着她驚詫不已的美眸:“一定餓壞了吧,來,先吃點東西。”
南宮以瞳沒有張嘴,緊盯着雷諾的眼睛問:“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爲什麼會在D國?”
雷諾卻依舊不回答任何問題:“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先吃東西。”
“我不吃!”南宮以瞳驚詫過後望向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夜離:“你們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一覺醒來,不止睡了三天,而且到了D國,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明明在F國度蜜月拍婚紗照的!
雷諾淡然一笑,將碗放下後,起身望着夜離:“阿離,告訴她!”
夜離看了雷諾一眼後坐在剛纔他坐的位置,伸手輕輕將南宮以瞳額頭的發撥開,毫無血色的脣微掀:“不用緊張,全身無力,是因爲你中了軟骨香!”
“軟骨香!”南宮以瞳重念一遍,她知道,夜離曾經拿這個對付過給她取“滅絕師太”的綽號打手,讓那個打手在牀上躺了將近一個星期。
她只是聽過,卻從未碰過,因爲聞到這香味就代表已經中獎了。
她現在的身體症狀,神智十分清醒,全身軟而無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若是現在有人想對做什麼,那真是生不如死,如夜離描繪的一樣。
南宮以瞳盯着夜離說:“我是在你的實驗室中的軟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