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變得輕快許多。
看不見,因而吃東西時,並沒有感覺有多不好意思,只當他是個醫生。
祈歡也怕一旦沒有接話題就冷場,說:“彼得,等我和家人聯繫上後,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和你的同事們的。”
“這個以後再說吧。”阿ken已經讓人去接專家來看她的眼睛:“一切等通訊恢復。”
現在也急不來,祈歡只好點頭:“好!”
阿ken又問:“你看起來年紀很小,上高中還是大學?”
祈歡回答:“開學就上大一了。”
她們兄妹智商高,非常聰明,這個年紀上大學並不意外:“談男朋友了嗎?”
“暫時還沒有。”祈歡含笑說:“年紀還小,等再過兩年也不遲。”
聽到她還沒有男朋友,阿ken心裡暗喜,見她一直握着狼牙,試探性的問:“這個狼牙對你很重要嗎?看你醒來後就一直握在手裡。”
“這是我一個兒時的夥伴送給給鐵。”祈歡輕輕撫摸着狼牙說:“可惜,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面了,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
聽她說是她最珍貴的東西,阿ken心裡更開心:“祈小姐很重情義。”
祈歡將撫摸一會後將狼牙放進衣服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若是再不能相見,就當個念想吧。”
我就在你面前,歡歡,我的小公主!
阿ken幾乎破口而出,卻終是忍住了,他害她什麼都看不見,他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和她相認。
吃完東西,阿ken爲祈歡擦拭着嘴角。
靠的很近,他能清晰的看清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緻的毛孔。
九年不見,當年那個有着嬰兒肥萌萌的小女孩已經出落成了一個大美女,五官長開後,依舊有從前的影子。
祈歡聞到了他身邊上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皁味。
輕輕眨一下眼睛,長而密的睫毛如展翅的蝴蝶。
阿ken忍不住伸出修長的手指去碰觸。
就在這時,有人靠近,在病房門前站立:“先生,你的電話。”
阿ken放下手,對祈歡說:“我扶你上牀休息。”
祈歡輕點頭“好!
————
話分兩頭。
M國這邊的祈樂和藍琛,在假死了三十六小時後,悠悠的醒來。
醒來後,卻發現倆人睡在同一張牀上。
而且,祈樂還小鳥依人的睡在藍琛懷裡,一條腿還搭在藍琛的腰上。
當時兩個男生就要抓狂了。
看到牀頭祈歡留下的字條後,速度電聯,結果這小妞子居然玩關機。
祈樂淡定了,藍琛更狂了。
小丫頭居然拋下他,一個人出去遊玩了。
拿着菜刀逼迫祈樂查她在哪。
祈樂和藍琛現在已經是能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見他急的上竄下跳跟只猴似的,想着未來將是他的妹夫,大發慈悲追蹤祈歡。
動動手指頭就定位她在D國。
當時一隊人並沒有離開所在的城市,得知一行十幾人去參觀博物館,爲期一個星期,祈樂便勸藍琛不要追過去。
用他的話來說,看一張臉看N年,膩!
聰明的男人泡妞都是有方法的,比如小別勝新婚神馬的,一旦分開回來肯定會有衝突性的進展。
有那麼多人呢,難道還會丟了不成!
他的妹妹,有多少本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聽了毫無戀愛經驗祈樂大少爺的一番分析,藍琛覺的他說的有理,歡歡之所以對他沒什麼男,女間的感覺,是因爲這麼些年,他們就沒真正意義上的分開過。
一旦分開,纔會察覺心裡有多在意。
於是,哥倆兒跑到賭城陸川的場子,一擲千金去了。
難得出來放鬆下,一進賭場自然是要玩個痛快,出來時已是兩天後。
祈歡從來沒有超過三天時間消失在藍琛面前,藍琛根本無法忍受與歡歡聯繫不上的日子。
各種糾纏祈樂後,祈樂被他磨的頭痛,只好再次追蹤祈歡,卻發現追蹤不到信號源了。
這是特殊製造的智能手錶,只要在沒壞的情況下,無論在世界哪個角落都能夠定位,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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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池也是特製的,一塊可以用五年,前些日子才換的新電池,不可能沒電。
妹妹只是暫時不想和大家聯繫,作爲哥哥的他自然是懂妹妹心思,是不會將她的行蹤告知藍琛的。
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爲了這麼幾天時間將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東西關機關機或拆電板。
唯一的可能是,手錶壞了。
手錶常年不離身,壞掉的可能,便是她出事了。
根據最後定位痕跡,她在D國的中心城市。
而接下來,更讓他確定出了事,因爲一行十三人,全部都失聯了。
確定大概位置後,祈樂向南宮世家的一個特殊組織發出信號。
緊接着,和藍琛一趕往D國。
祈歡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祈歡和藍琛已經在飛往D國的高空中。
兩個大寶貝馬上就步入大學,雙胞胎兄弟也上了小學了,四個孩子都聰明懂事,完全不用父母操心,司野桀和南宮以瞳夫婦手上管理龐大的家業,因而也比較繁忙。
有藍琛在歡歡身邊,夫妻倆更放心。
再忙碌也會抽空和遠在M國上學的大寶貝聯繫,智能手錶的親子系統裡,父母可以監控子女行蹤,當代表歡歡的那個點消失後,夫妻倆立即敲醒警鐘。
同樣鎖定最後信號源在D國終止,向祈樂瞭解情況,得知他和藍琛已經飛往D國,夫妻倆放下手頭的工作,火速趕往D國。
而雙眼失明的祈歡相信了彼得的話,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當大家趕到D國時,跟據最後的信號源大肆搜尋,經過兩天的搜尋,最終在北部的小鎮上,找到了倖存卻奄奄一息的卡斯和勞拉。
當時下車的位置,是大本營範圍之內,卡斯和勞拉雖有手機,信息卻被攔截,根本打不出求救電話。
爲了不坐以待斃,兩人沿着河流一直走,一直走,相依爲命不分晝夜走了幾天,最後沒有食物的他們,餓暈倒在河邊。
慶幸命不該絕,兩人被捕蛇人發現,被救回了小鎮。
只是,沒經歷過風雨的兩個年輕人又餓又累還擔驚受怕,一倒下好幾天都沒有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