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歡將狼牙從脖子上取下來,摸索着,將它系在紫薇樹的樹枝上,繫好後說:“阿ken,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你終是沒有赴約,我知道,你一定是把我忘記了,忘記了我們的約定,現在,我把狼牙還給你,十一年了,我不會等你了,真的再也不會等你了。”
“我的眼睛已經失明兩年了,我不想再繼續將自己將來的時間都放在遙遙無期沒有希望的等待上面,我想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好好的生活,ken,再見了。”
從七歲等到十八歲,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再沒有任何消息。
她等了他整一個青春期,他再也不會出現了,現在,她只能放下。
她不會忘記他的,會一直記得他,只是,心裡最重要的位置,要換人了。
聽到她這些話,蜷睡在長椅上的男人,全身抵制不住輕輕抖動起來。
說完,又站了會,對站在身邊的藍琛說:“我們走吧。”
藍琛看一眼樹枝上的狼牙,伸出手,握住祈歡的手,然後分開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這是他們第一次十指緊扣。
他沒有出現,她的心,從此,全部都屬於他了。
幸好,他一直堅持着沒有放棄。
天道酬勤,他多年的付出是值得的。
藍琛拉着祈歡回到車前,拉開副駕駛座車門,扶她坐後並貼心的爲她繫好安全帶。
待藍琛上車坐好,祈歡嘴角微勾,說:“七歲的時候,我和阿ken約定,等我十八歲的時候,就結婚。”
“我都知道。”藍琛摸摸她的頭,寵溺的說:“既然他沒有赴約,你也死了心,不如,我們訂婚吧!”
祈歡側臉,“訂婚?”
藍琛捏捏她的臉:“我國法律,男女雙方達到十八週歲就可以註冊結婚,不如,省事點,我們直接結婚吧?”
祈歡擡手將他的手打開:“你想得美,我一個青春美少女,纔不要這麼早成爲有夫之婦!”
藍琛確實想的很美:“只是註冊結婚,婚禮可以晚幾年舉行,然後呢,我們可以繼續上學,除了自己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影響你做少女啊。”
“別人都害怕結婚,你說你才二十一,急個什麼勁。”祈歡扔了他記白眼:“再說了,我是個睜眼瞎,正常人誰會娶個大麻煩!”
隨後命令到:“趕緊給我開車啦!”
“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大麻煩。”藍琛沒動,很認真的說:“小時候就立場要娶你當老婆,好不容易把你盼成年了,晚點我就和爸媽商量,不結婚就先訂婚,戒指我都準備好了。”
祈歡埋汰他:“你回家和你爸媽提提,看他們會同意你娶個瞎子,哼!”
“爸媽一直很喜歡你,你現在和正常人也沒什麼區別,他們憑什麼不同意?”藍琛越想越激動,發動引擎,並放音樂:“晚點我和伯父伯母說,他們肯定也會同意的。”
音樂響起,祈歡這才反應了過來,關掉問:“你連戒指都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我說你這人,怎麼滿腦子都想着男,歡女,愛的事,你是不是很早就想睡我了?”
“我是個正常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孩有想法也是正常的,若我對你沒邪惡的想法,那就是我的不正常了。”藍琛心情極好,並不着急開車,很認真的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送你一份特別的成人禮。”
祈歡斜睨他:“怎麼,今天就想睡我?”
“別說的這麼直白嘛。”藍琛也不否認:“從小到大我都想每天晚上抱着你睡,一輩子都抱着你睡。”
“想不到你這人,平日裡斯斯文文正兒八經的,原來是個衣冠禽獸,思想這麼齷齪,我今天才算看清你的本來面目。”
“這不是你非要問,我實話實說麼,我從來不騙你的,有問必答。”
“你今年二十一,有經驗嗎?”
“沒有實戰經驗,不過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看片然後研究,再慢慢裎摸索。”
“老實交待,你有沒有看過片約過炮?!”
“冤枉,我二十一還是個純情處男,在學校裡,這個年紀還是處男,說出來都好丟人,我可是爲你守身如玉好多年。”
“我這麼純潔的孩子,你怎麼忍心,還能愉快純潔的做朋友嗎?”
“……那好吧,哪天你想的時候,再告訴我,我願意等的。”
“開你的車啦。”祈歡自然是相信藍琛的,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她身邊,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第二個女孩子。
“你思想齷齪就算了,千萬別影響我哥,他可是到現在還保留初戀呢,你別把他帶壞了。”
“他那麼聰明,會無師自通的。”藍琛想到祈樂私底下警告他別亂來,就算情難自控,也要做好安全措施比他還上道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這個傢伙,最喜歡研究人體器官,談論兩性的時候,似乎比他還有經驗。
在國外,兩性很開放,通常情況下,十三四歲就經歷了性,他們三這個年紀還是零經驗,在大學裡,確實難以啓齒。
現代年輕的人愛情觀更開放前衛,相愛,就應該彼此完整的交付。
藍琛是個二十一歲的大男孩,有全部擁有愛人的想法,再正常不過。
當然,想歸想,可更尊重,只要歡歡不願意,他就不會強來,他是想一輩子都和她在一起的。
這個話題聊的有點多,祈歡閉上眼睛說:“好啦,不說話了,你認真開車,我有些困,先睡會。”
“好,到了我叫你。”藍琛又摸摸她的頭,將車內的溫度重新調好,再次以動引擎。
一會,祈歡又開了口:“琛,這次開學,我想去學校上課,和你們一起上大三,到時候,你可要幫我說話。”
“我和祈樂也商量過,覺得可行。”藍琛嘴角揚起笑:“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祈歡沒有再說話,側過臉,將眼鏡戴上,心裡嘆到,真的,沒有奇蹟發生了嗎?
她的眼睛,真的要一輩子都看不見了嗎?
腦海裡莫名的劃過彼得的名字,他也只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過的過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