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琛到底在搞什麼,整天見不到人,讓他過來吃晚餐,也各種推辭。”
電梯分開,祈樂很不爽的聲音響起:“馬上就畢業了,我的論文早全通過了,就他特別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臨近畢業,向來不喜歡參加各種亂七八糟活動的祈樂,沒有重大事情基本不會出現在學校,加上從升大學開始,M國這邊的分公司的事務全權交給了他,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分公司,由此一來,和藍琛也很久沒見面了。
尤其是近幾個月,基本很少住在公寓,想聚餐,藍琛卻是百般推脫。
藍琛太反常了,反常到連粗枝大葉的祈樂也察覺到不太正常了。
只是,從小一起長大,十多年的兄弟之情,祈樂又怎麼會懷疑他會出什麼問題,藍家不是從商,只當他是在爲畢業回國在做準備。
正是因爲太信任,這件事過後,直接導致後來祈樂再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性子更加冷嗜狂暴,當然這是後話。
“他是學生會幹部,要組織各種畢業活動。”祈歡走了過來,這種時候,祈歡依舊爲藍琛瞞着,想讓他順利畢業。
只有一個多月了,等到順利畢業,他不來找她,她也要主動找和他將關係斷個乾淨。
“再忙,難道一起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了?”祈樂是掐着點來的,晚餐已經準備好,拉開餐椅便坐下,“畢業後,我可不會回國,忙着呢。”
畢業後,祈樂將留在M國,以後回國的機會將少之又少。
祈歡坐下後問:“你不去拍畢業照吃散夥飯?”
祈樂不以爲然的說:“和一些關係要好、生意上有往來的,一直在聯繫,吃什麼散夥飯,畢業後大家就是合作關係了,再說,我很少在學校,誰會記得有我這個同學,吵吵鬧鬧的我又不喜歡!”
祈樂的性子就是這樣,隨興而爲。
交友也一樣,和生意牽扯不到半點關係的同學,向來不往來,他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不會浪費時間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
明明只有二十歲,卻越來越有霸道總裁的範兒!
正好電視裡在播放國產狗血言情劇,據說是這兩年國內最火的劇,都火到國外來了。
聲音開的有點大,大家聽的很清楚,無非是正室發現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包養小三,各種理由不回家,還有了孩子,結果讓逮了個現成的狗血情節。
祈樂隨意說了句:“藍琛現在這現像,還真和電視劇裡演的差不多!”
說完開起了玩笑:“妹妹,花花大千世界,你可要看緊點琛,你把感情放養,小心他是一匹野牛,跑了就不再回來了。”
這時,芝姐笑呵呵的說:“藍少爺品質過關,有小姐這麼好的女朋友,他哪能不知足呢,別人說變,藍少爺和小姐青梅竹馬,若他都變了,這個世上還真不敢相信有真愛了。”
“是啊,藍少爺從小就對小姐很好,當初若先生和太太點頭,怕是早就訂婚了。”麗姐也說:“十幾年的感情,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祈樂摸摸祈歡的頭,戲謔到:“若哪天這小子變心了,一腳將他踹到外太空去,不要客氣,若嫁不出去,哥養你一輩子!”
雖是玩笑話,祈歡心裡卻很暖,將剛夾到碗裡的黃金雞翅準確無誤的塞到祈樂嘴裡:“咒我嫁不了去,吃東西吧你!”
祈樂拿着雞翅大笑:“哈哈哈!”
隨後又夾了只放到她碗裡:“你也吃,多吃點,又瘦了,回家爹地媽咪肯定怪我沒照顧好你。”
祈歡夾起雞翅放到嘴裡慢慢咬着,哥那麼信任藍琛,早視他爲妹夫,若知道這些事,一定會特別失望和難過。
當初信任阿ken,現在的藍琛,兩個他最信任的人,一個不辭而別再沒有消息,一個卻背棄了自己的承諾。
哥的心,本就難以向他人敞開,相信以後,更加難有人走進他的內心了。
藍琛,你這次,傷的不止我一個人的心,你傷到了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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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痛人流好好休養二至三週就恢復得差不多,齊薇薇體質不錯,加上長時間在屋子裡呆着悶的慌,因而在藍琛的堅持下,休息了兩個星期便沒事人一樣來到學校上課。
其實,齊薇薇的班級和祈歡的只相隔一個教室,她們平時偶爾也會擦肩而過。
自那晚知道齊薇薇的存在後,阿ken刻意留意齊薇薇,因而,齊薇薇從祈歡身邊經過時,特意提醒了祈歡。
祈歡的嗅覺、聽力和記憶力都很厲害,只聽到齊薇薇一次說話的聲音便記住了她,即使不說話,從身邊經過都能準確的分辨出她。
她身上香奈兒5號香水的味道從來沒有換過,她最鍾愛這個系列的香水。
除了雙體,每天都會到學校,會到教室,祈歡記得很清楚,足有兩個星期沒有聽到齊薇薇的聲音也沒有聞到身邊有這個香水味。
祈歡現在的性子有些內向,平時很安靜,不愛說話,在學校時一直都戴着一副眼鏡保護眼睛,而且極少與他人往來,加上她身邊一直寸步不離跟着一名身材高大臉上戴着墨鏡永遠沒有表情的保鏢,其他同學根本也不太敢靠近她,一些想追她的男同學,每次欲靠近,都會被阿ken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嚇到。
因而,上了將近兩年大學,沒有人敢追她,她也沒有朋友。
校方有特別交待過,她眼睛看不見的事情兩年來都不曾泄露,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看不見的。
畢業季,都說是分手季,班上一些和學長學姐談戀愛的同學,面臨着畢業就分手的魔咒,連上課時間都哀聲嘆氣的。
祈歡的座位在靠近門的位置,因爲有阿ken,前後左右空無一人,她一人佔了一片區域。
老師們對於這種現象,也是司空見慣,向來不會多言一句。
上午的課已經聽完,下午沒課,祈歡抱着課本,阿ken爲她拿着電腦,兩人一前一後在其他同學的注視下離開。
正是生理期,又坐了一整節課,一出教室,祈歡對阿ken說:“我要先上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