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看到阿ken專注做餅乾,感動的心裡發酸。
就在她揉眼睛準備關機時,阿ken端着一杯牛奶進來了,嚇得祈歡馬上退出直接關機。
“怎麼這麼晚還在學習呢?太晚睡,明天起牀會很困難。”阿ken將牛奶遞給她,“睡前一杯溫牛奶,有助於睡眠,已經快十一點了,可要早點睡美容覺。”
祈歡將筆記本放到一邊,接過牛奶杯,“嗯,馬上就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阿ken親含笑說,“等你睡下我就睡。”
祈歡一口氣將牛奶喝進肚,然後躺下,拍着嘴脣說:“我睡了哦,老公晚安!”
阿ken吻下她的額頭,“晚安,好夢!”
爲她蓋好被單好熄了牀頭燈。
燈熄滅後,祈歡沒有合上眼,而是抱着龍貓發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是又坐起來,打開電腦,調出監控。
也正是此時,她看到阿ken穿着一件黑色風衣正邁進電梯。
此時,已經快到十二點。
見狀,祈歡立即跳下牀拉開房門。
待她遇到電梯前,電梯已經抵達底層。
速度按開電梯,穿着睡裙光着腳丫衝進電梯。
只幾秒電梯便抵達底層,門一開,祈歡便衝出了出來。
只是,待她跑出來時,四周靜悄悄,阿ken已經不見。
祈歡只好朝着別墅區出口追過去,一直追到出口,站在街頭,也不見阿ken的身影。
夜風吹亂她的發,也吹亂了她的心。
這個點,他出門幹什麼?
穿着齊大腿的吊帶睡裙,又光着腳丫,靠近校區,是最繁華的街道,很快便吸引了開着豪車經過的浪蕩富家子弟。
棕色頭髮的白種男人搖開車窗吹着口哨,“嗨,美女,請你喝一杯。”
祈歡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便轉過身。
男人見是東方美女,頓時精蟲上腦,推開車門,追上來伸手攥祈歡的手:“一萬美元一晚……”
話只說到一半,祈歡聞到酒味靠近,一個漂亮的迴旋踢踢中男人的小腹。
“嘭!”一聲,男人被踢進了車窗,半個身子都夾在了車窗上動彈不得。
這是繁華街道,這個點行人依舊挺多,男人一聲慘叫,讓無數行人側目。
祈歡踢完,淡然的轉身進了公寓,只留身後的男人罵罵咧咧。
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路人幫忙攥人。
回到公寓後,祈歡再也不敢閤眼。
盯着電腦裡電梯口的傳送窗口,一眨不眨的盯着。
當時開電腦的時候,她習慣性掃了眼時間,二十三點五十二分,現在零點二十分。
他出去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回來?
就在祈歡坐立不安的時候,畫面上,電梯門開了,阿ken回來了。
沒有開燈,徑直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這是經過特殊改良後的攝像頭,即使是在黑暗中,依舊能將被監控的事物看的十分清晰。
黑色衣服最能掩飾灰塵和污漬,卻讓祈歡看到,他的後背,粘着幾片樹葉。
回房後,依舊沒有開燈,卻是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裡沒有監控,祈歡依舊一眨不眨的盯着,十分鐘後,浴室門開,阿ken披着浴巾拿着洗好的衣服出來,然後拉開房門,進了洗衣間。
約兩分鐘後,他抖着似乎是烘乾了的衣服到陽臺,把衣服晾好倒了杯水,喝完後朝她的房間方向走過來。
祈歡立即將筆記本合上塞進了牀底,然後速度躺下閉上眼睛假寐。
阿ken推開房門又關上,沒有開燈,輕輕的朝牀走來。
祈歡悄悄將頭埋進了被單裡。
牀一沉,緊接着,一雙大手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溫熱的脣落在她的脣上。
突然被摟的很緊,祈歡假裝不舒服的動了動。
緊抱的手鬆了鬆,祈歡以一個舒服的姿勢睡在阿ken懷裡。
她晚上一向睡的沉,是否,每天晚上,等到她睡熟,他都是這樣抱着她?
之所以沒有睜開眼睛質問他爲什麼這麼晚出門,只是不想讓他起疑,更想親眼驗證。
白天時,他整個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而晚上,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半夜離開的?
第一次他單獨從外面回來,告訴她是無聊出去轉了一圈,第二次,是做惡夢那個凌晨,起牀喝水碰到他一身狼狽的回來,他說是朋友借錢,結果鬧的不愉快的大打出手。
那麼,這次,出去半個小時,他在幹嘛?
阿ken發病過後感覺很累,因而很快,祈歡便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祈歡想起來,卻不想,他雖然睡着,但只要她一動,他便會將她抱得更緊,似乎怕她會離開他的懷抱一樣。
時間一點點流逝,祈歡的眼皮子也越來越重,思緒越來越渙散。
半夢半醒之間,緊抱住她的雙臂突然鬆開,她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一個激靈,速度坐起來,扭頭一看,龍貓上的夜光指針指向凌晨四點半。
彎腰從牀底下取出筆記本。
阿ken回到了自己房間,從衣櫥裡取出另一套帶帽休閒運動服,並將帽子戴上。
在他邁進電梯的那一剎那,祈歡拉開了房門。
這一次,她沒再等電梯,而是直接拉開了房門,以疾快的速度跑樓梯。
等阿ken邁出電梯的時候,祈歡也一口氣跑到了底樓。
只是,依舊差幾秒。
也只是這幾秒,祈歡便跟丟了。
面對清冷的小廣場,還有那美麗的綠化景緻,祈歡懊惱的揪頭髮。
“我知道他在哪。”
就在她懊惱揪頭髮跺腳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
祈歡猛轉頭,卻是阿ken的父親。
“其實我一直住在那。”金朋指向公寓對面的普通小區,“二十四小時看着這邊,記錄他發病的次數。”
私生活讓人監視,祈歡心裡多少有些不悅。
但看在這是父親對兒子關愛的份上,原諒他了。
祈歡說:“上午我便回來了,一直盯着他,他沒有異常反應。”
“我知道!”金朋收回視線,望着祈歡的眼睛說:“平均隔四小時發作一次,白天在室內發作三次,一次是你在學校的時候,兩次是在你睡着的時候,你睡了整個下午。”
“可是……”
“他很聰明,錯開了時間,因而,在你面前時,和正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