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開學之際。
從十八歲生日到現在,足足過了兩個多月,時間彷彿彈指之間,快得讓人不禁感嘆光陰似箭。
胡以瞳如萬千熱戀中的女孩一樣,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每一天都在甜蜜幸福中度過。
直至看新聞報道新學期開始,才恍如隔世。
今天便要去學校,一大早,司野桀帶她到司傢俬人醫院做“全身檢查。”
胡以瞳見到剛從國外飛回來的張醫生。
張醫生髮配國外正好整整一個月,剛落地,便負責給胡以瞳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
一系列檢查後,胡以瞳之前負責護理她的護士聊天,辦公室裡,張醫生向司野桀彙報檢查結果。
“身體很健康,貧血情況也好轉很多,繼續保持!”張醫生給檢查結果一句話總結。
一個月沒見,好了傷疤又忘了痛,不禁調侃了起來:“氣色紅潤神采奕奕雙眼放光,還胖了點,看來被養得很不錯,嗯,愛情滋潤比什麼補藥都強!”
司野桀面無表情的問:“有沒有受孕?”
張醫生一怔,立即收起賤賤的表情,“沒有!”
司野桀眉頭蹙起,近期,夜夜與她癡纏,怎麼會沒有動靜?
張醫生望着神色凝重的司野桀,幾秒後說:“她的身體非常健康,而且又年輕,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用醫德發誓,她絕對不是不孕不育。”
說完,又提醒一句:“第一次給她檢查時,她的血液裡含有避孕藥成份……”
聞言,司野桀猛擡盯緊張醫生。
“要弄清楚避孕藥的有效期限。”張醫生讓盯得後背生毛,他纔剛回國,還不想馬上又出國。
“好了,你去忙吧。”司野桀經提醒纔想起,每個和他一夜春宵的女人,都會被注入避孕藥物,胡以瞳也不例外。
張醫生抱着報告單快速離開辦公室。
司野桀取出手機,按下號碼:“白露,上次給阿瞳打的避孕針效期是多久?”
“和之前的一樣,短效針,有效期爲兩個月。”
掛掉電話,司野桀蹙起的眉頭展開,算下日子,已經近了兩個多月。
一個月之前這個時間小東西生理期,昨天她抱怨肚子有些漲痛腰痠痛的,當時以爲是太過激烈,這樣看來,又到了生理期。
“桀,好了嗎?”這時,辦公室門開,胡以瞳將頭探進來,“時間已經不早了呢。”
“好了。”司野桀起身,摟住胡以瞳的肩膀。
“老張怎麼說,我身體還好吧?”胡以瞳仰頭問。
“很好,就是太瘦,得吃多點才行。”司野桀捏着胡以瞳的下巴,正如張醫生所說,小東西被養得胖了點,可依舊還是瘦得能一把捏在手裡。
“你這麼久不出來,我還以爲是我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呢,好怕怕。”胡以瞳拍着胸口,每次來醫院,她都慌得厲害。
“我送你去學校。”司野桀給了胡以瞳一個公主抱,在小護士羨慕的目光下抱着胡以瞳走過走廊。
“我今天可以自己出門嗎?”胡以瞳左手抱着司野桀的脖子,右手指在他胸口划着畫。
“給我個順耳的理由!”司野桀讓這個小動作挑逗得心猿意馬。
他的小貓咪現在已經讓他調教成小妖精了。
“你那麼帥,我怕被別的女生看到。”胡以瞳紅着臉貼在司野桀胸口,“我討厭別的女人用花癡的目光注視你,你是我的。”
胡以瞳吃醋時的模樣可愛誘人極了,司野桀心中劃過悸動,他很享受此刻這種被在乎的感覺。
“好,依你!”不由分說將胡以瞳抱上車,繫好安全帶,“送你到學校附近,這樣可好?”
“嗯嗯!”胡以瞳不住點頭,他真懂她的心。
將車停在離學校五百米左右的岔路口,胡以瞳眼神跳躍着拉開車門。
“一切弄好,給我電話。”司野桀拉住雀躍的胡以瞳,將一隻腳邁出車門外的她重新拉進來,跌進懷裡。
“嗯嗯嗯。”胡以瞳實在是難抑興奮,她又可以像以前一樣正常上學,不用擔心學費,什麼也不用擔心。
“你忘了件事。”司野桀見胡以瞳恨不得身上長出一對翅膀好飛出去,有點兒不高興。
“啊?”胡以瞳睜着大而亮的眼睛盯着司野桀。
司野桀低頭吻住胡以瞳的脣,懲罰似的輕輕一咬後纔不舍的放開。
“好了之後別到處亂走,聽明白了?”手指劃胡以瞳粉嫩的脣,命令到。
上次趙世龍的事,他心有餘悸。
“嗯,記住了。”胡以瞳颳了下司野桀的鼻子,頑皮的衝他眨了下眼睛:“不要太想我喔。”
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年輕充滿活力的小臉洋溢着快樂的笑容,衝車內的人揮了揮了手,一直目送車消失在路的那頭,這才轉過身朝左邊走。
擡頭,卻看到程欣怡站在離她不到五米的地方,神色複雜的望着她。
微怔,隨即邁着輕快的步子朝程欣怡走過去。
“欣怡,好巧啊,在這裡碰到你。”
恍如隔世,是多久沒有和同學朋友們聯繫見過面了?
走近,伸手去拉程欣怡的手,程欣怡卻往後退了兩步,胡以瞳的的手落了個空。
依舊用複雜的表情盯着胡以瞳,似乎,這個人,在她眼裡是陌生的。
胡以瞳臉上的笑有些僵,從前,程欣怡看到她,總是會不顧場合的對她又抱又摟又親,完全不介意旁人的目光。
關係太好,以至於常常讓人誤會是拉拉。
“阿瞳,別來無恙。”程欣怡將她那大幅大眼框摘下來,語氣生冷,像是在同一個陌路人說話。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讓胡以瞳很難受,又向前一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我很想你。”
“你也知道很久沒見面了?”程欣怡語氣酸酸,“我以爲你都把我忘光了。”
“怎麼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胡以瞳笑得有些牽強,確實,這段時間,她完全沉浸在愛情的海洋,忘記了一切。
“我可高攀不起你這種坐得起豪車的朋友。”程欣怡嘴角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