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讓她生孩子?”安心妍小聲的攥着司野桀的衣領小聲的問。
“是!”司野桀加重語氣,眼神堅定。
安心妍在心底得意的笑了。
親口聽他說出這些話,她終於安心了。
心裡的得意半點沒有呈現在臉上,依舊用嬌柔的語氣問:“我生不出孩子,不能爲你們司家開枝散葉,你是不是因爲這樣,才生我的氣故意不來見我?”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她想聽更多他的真心話。
“我若介意你生不出孩子可以直接娶別人,根本不必費盡心思哄她開心。”司野桀嘴裡的話冰冷得沒有半絲感情。
“可是,她知道嗎?”安心妍故意用關切的語氣問:“她若愛上了你,知道所有幸福都是假象,不會傷心難過嗎?”
“不過是錢的事!”司野桀說着這些無情的話,心口堵得厲害,放開安心妍,目光陰沉望着前方,“這些不是你要關心的,你應該安心準備接下來的比賽,別讓這些事影響狀態,其他的事我會搞定。”
“桀,謝謝你!”安心妍突然又眼眶一紅,“謝謝你這樣愛我。”
司野桀的心又爲之一震,小東西感動得一蹋糊塗時,一遍又一遍對他說:“桀,謝謝你,謝謝你這樣愛我。”
胸口像是壓了鉛塊,堵得喘不過氣來,猛然轉過身,將安心妍摟狠狠摟在懷裡。
他此生愛的是安心妍,絕不會再愛上第二個女人!
————
胡以瞳回到司宅時已是傍晚,司野桀並不在。
生理期,整個人特別容易犯懶,早早洗好便上了牀。
經過一個月的藥物調理,除了有些輕微的腰痠背痛之外,肚子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了,總算在生理期也能好好的睡覺。
當司野桀一身酒氣回到臥室時,胡以瞳已經在他牀上睡得香甜。
沒有打擾她,躺在牀上,靜靜凝視着她熟睡的可愛模樣,哪怕一直這樣看着,也覺得看不夠。
睡着的她,很沒有安全感,像小貓倦縮成一團,懷裡,緊緊抱着枕頭。
司野桀輕輕將胡以瞳懷裡的枕頭抽走。
懷裡一空,一雙小手便亂摸,尋求踏實。
司野桀將胡以瞳抱在懷裡,下巴抵着她的額頭,大手輕輕在她後背輕輕拍着。
小傢伙身子動了動,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又沉沉的睡去。
睡着時,嘴角掛着滿足的笑容。
司野桀就這樣看着胡以瞳,整整一夜沒有合過眼。
當胡以瞳睜開眼看到司野桀的臉時,露出純真羞澀的笑容。
“我以爲你晚上不會回不了呢。”擡起小臉,小嘴湊近,往司野桀脣上蜻蜓點水一吻:“睜開眼能看到你,真好。”
“我不在你還能睡得這麼香?”司野桀輕刮鬍以瞳的鼻尖,笑問。
“我等你,等到凌晨你還沒回來,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胡以瞳摸着鼻子,努力回想昨晚是怎麼睡着的。
“下次若我回來得晚,你不用再等,早點睡知道嗎?”這認真的模樣讓人心動不已,司野桀的心化成了水。
“不,我就要等。”胡以瞳小嘴兒嘟起,“就是要讓你心疼,讓你那麼晚回家。”
“小壞蛋!”司野桀捏住胡以瞳嘟得老高的嘴:“嘟那麼高,可以掛夜壺。”
“我有東西要送給你。”胡以瞳咧嘴一笑,露出深深的酒窩,伸手往枕頭下面摸索着,摸出一個小小的紫紅色繡花的袋子。
“這是什麼?”司野桀含笑問。
胡以瞳拉開袋子上的金色絲線,一倒,一串烏紫色的佛珠手鍊呈現在手心。
“這是我昨天到城郊南山寺上求來的,保平安的。”胡以瞳拉過司野桀的手,將佛珠手鍊鄭重戴在他手上,“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禮物,開過光的,能保你平安,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要弄丟了。”
手鍊大小正合適,珠子顆顆烏紫發亮,且散着淡淡香火的味道,聞着很舒服,讓人莫名的心平氣和。
“真好看,紫黑很合適你。”手指撥弄着珠子,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兒。
司野桀怔怔望着像吃了糠果一樣開心的胡以瞳,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重重一擊。
南山寺,在海拔一千三百多米的山上,由於地勢險惡,寺裡香火不旺,沒有公路,只有一條小路通往山頂,徒步來回至少幾個小時。
他並不信佛,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卻從來沒想過,他身邊這個小女人,願意爲了給他求一條手鍊,爬那麼高的山。
擡起滿含笑意的眸子,卻見司野桀目深遂盯着她沉默不語。
眼裡的笑沉了沉,握住司野桀的手放在胸口,小聲說:“你對我這樣的好,而我一直享受着你對我的好,現在擁有的一切全是你給的,想送你點什麼,可又不知道送什麼給你纔好,你什麼也不缺。”
停頓一下,又說:“聽人說,南山寺開過光的佛珠很靈的,長戴有靈性保平安避邪。”
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怯怯的:“這個不值錢,你是不是不喜歡?”
司野桀墨黑眸子中溫柔漸漸化開,嘴角的笑意也越放越大。
“這是你用心求來的,我怎麼會不喜歡呢?”颳了下胡以瞳的鼻尖,寵溺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去這麼遠也不和我說一聲,若遇到危險怎麼辦?”
看到司野桀寶貝似的撥弄着佛珠,胡以瞳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真擔心他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公子哥會看不起這完全不值錢的東西。
“怎麼會有危險呢,我和讓好朋友陪我一起去的。”胡以瞳一開心話就多了起來,“很久沒有爬過這麼高的山,就是感覺有點累,好在天黑之前趕回來了。”
想着小東西正在生理期,爬那麼高的山,晚上還支撐着等他,心裡莫名的又是了一陣心疼。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爲他做這些,親手給他洗衣服內褲、下廚變着花樣煮東西、晚上給他留燈再困也等着他,現在,又爲了求一串手鍊,爬沒人願意爬的山。
甚至做許多讓他震憾的傻事,比如,爲了換一個花盆光着腳在烈日下,又比如,花一整夜的時間將碎了的花盆粘上。
即使是安心妍,也做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