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桀癡癡的望着這樣美的南宮以瞳,不忍將她發上的金色葉子摘下,輕輕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
一碰到司野桀溫暖的大手,南宮以瞳莫名的又心跳加快兩拍,有些鬱悶的她很不客氣的將他的甩開,繞過車身,拉開駕駛座車門側身上車。
司野桀由於腿不方便,也不便開車,便坐在副駛駕座上。
坐好後,一直側目望着南宮以瞳的臉。
南宮以瞳感受到司野桀灼熱的目光,心裡越加煩躁。
這種貓撓般的感覺,真討厭!
更討厭的是,最近頻率越來越高!
隨之側臉,瞪一眼司野桀:“你能別用這種眼神望着我嗎?”
司野桀邪魅一笑:“阿瞳,你真美!”
南宮以瞳發動引擎一腳踩下油門,根本不想搭理他。
司野桀嘴角的笑放到越大,她臉紅了!
他居然又看到她臉紅的樣子了.
車子駛開,空氣裡一片沉悶,司野桀將音樂打開.
輕音樂,很老的古風古箏曲子,卻是當年南宮以瞳的最愛.
全程,南宮以瞳都不曾側目看一眼司野桀.
司野桀神色柔和,靜靜聽着音樂.
音樂反覆播放就那三首曲子,到市區最高的大廈這個點約半個小時的路程.
終於,南宮以瞳聽得有些膩,而且,像司野桀這樣的男人,聽這樣的曲子,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這麼老的曲子,反覆播放,關了吧。”
“這是你曾經最愛的曲子。”司野桀噙着笑意,“你以前最喜歡這種樂器彈奏的曲子,這三首,尤其喜歡。”
一聽,南宮以瞳沉默。
從認識這個男人開始,似乎他身邊的一切,都是有關她。
他所做這麼多,相信,再鐵石心腸都會有所動容吧。
又沉默了下來,車內只有輕揚的音樂。
終於,抵達市區最高的大廈。
將車停好,南宮以瞳攙着司野桀邁進大廈電梯,直抵最高130樓。
站在樓頂,天色呈魚肚白,時間爲4:30。
南宮以瞳攙着司野桀坐在樓頂的臺階上,坐在他身邊,望着天那邊,等待日出的到來。
其實,這些年,她也不曾像現在這樣,等待過日出。
近冬白天時間短晚上時間短,這個季節,即使天色很好,想等到日出,也需要一些時間.
兩人並排而坐,空氣裡,一片寂靜.
空氣真的很冷,尤其是風吹過。
南宮以瞳放在膝蓋上的手讓冷風吹得發白。
司野桀突然伸手將南宮以瞳的雙手握在手心。
“你幹嘛?”南宮以瞳心跳又加快兩拍,卻在氣勢上掩飾此時的心亂。
“你手很涼。”司野桀將南宮以瞳的手捂得很緊:“捂着不那麼涼。”
“我的手一直都是這麼涼,捂不熱的,你不用白費力氣。”他的手心很溫暖,南宮以瞳卻只想逃避。
“沒關係,捂着至少不那麼涼。”司野桀說什麼也不肯鬆開她的手。
她的手,每次碰到,都是這麼涼冰冰的,他多想將它捂熱。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南宮以瞳神色有些不悅。
“我也一樣。”司野桀嘴角輕笑:“可是你不一樣。”
“你的這些甜言蜜語留給對其他女人說吧,我沒心情聽。”
“其他女人永遠不會有這種機會。”
“我答應要照顧你到康復,但你別得寸近尺!”
“時間還早,要不你靠我肩膀睡會?”
“司野桀!”
“嗯,我一直在你身邊!~”
南宮以瞳懊惱得很:“我已經想不到詞來形容我對你的厭惡了!”
“那就想讚美的詞!”司野桀的厚臉皮已經天下無敵了。
南宮以瞳極度無語,只好將臉扭在一旁,任司野桀握着她的手,不再理會他的無賴。
司野桀嘴角的邪笑高高弧起,何曾想過,他堂堂司大少,也在有女人面前如此低眉順眼的時候。
相信此生,再也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會感受、見識到。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寂。
司野桀往南宮以瞳身邊靠近了些,南宮以瞳便往旁邊挪,剛挪開點又追了上來。
於是,從中間挪到靠牆.
這段距離,南宮以瞳腦海裡不斷掠過模糊的面畫.
不知爲何,最近和他呆在一起,腦海裡出現這種畫面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可卻每次都不真切.
而此時的司野桀,回憶飄到六年前初遇南宮以瞳的時候,也像現在這樣,她被他捉弄得六神無主.
眼中的笑意越深.
終於,南宮以瞳緊挨着牆再也無處可挪.
索性不躲避了.
望着遠處的城市,後腦勺朝着司野桀.
司野桀輕輕用手指彈了彈南宮以瞳的肩膀,“嘿!”
南宮以瞳擺了下肩膀,沒有搭理他。
“問你個問題!”司野桀又彈了兩彈。
“有問題就問,爽快點!”南宮以瞳依舊沒有回頭。
司野桀臭不要臉的湊向前:“說實話,那晚我們遇到襲擊,我受重傷,你有沒有擔心我會沒命。”
幾秒後,南宮以瞳扭過臉來衝司野桀莞樂一笑:“擔心啊,爲什麼不擔心!”
“真的嗎?”這一笑讓司野桀癡迷,內心狂喜。
“當然是真的了。”南宮以瞳笑得越加俏皮可愛:“我擔心你若讓人砍死我可怎麼辦,我可不想陪你一塊死!”
笑完,給了司野桀一個冷若冰霜。
司大少一顆熱辣辣的心,頓時讓潑了一盆冷水.
當然,打擊不算太大,又接着說:“口是心非的女人!”
“自以爲是!”南宮以瞳沒好氣的回嗆。
“若非如此,你看到我流血,爲何淚流不止?”司野桀得意的彈了彈額頭的碎髮。
她給他包紮傷口時一直淚流不止,若不是真心關心他,心疼他,爲何會爲他流眼淚?
南宮以瞳這回沒有出聲。
是啊,看到他流血不止,她爲什麼會淚流不止?
捫心自問,那晚他捨身救她,還是讓她相當震撼和感動的。
一個男人,用命去保護一個女人,就算她再冷血,也會被感動。
見南宮以瞳不反駁,司野桀又滿血復活了,內心得瑟不已。
一定是這樣的,她只是嘴硬心軟,其實她在他的全面進攻下,已經丟盔棄甲,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